白过来,宋归年应当还是担心她的安危,这才让阿竹悄悄跟在后面。
一时哑然。
宋归年这人,总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思摆明了给别人看,总是这样偷摸着做,还以为能做的多隐蔽。
实则在司寒看来,实在是错漏百出。
“少夫人,您能不能不要告诉少爷啊……”阿竹目色中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少爷说了,让我千万不要被您发觉,没想到还是被您给发现了。”
“要是少爷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我的……”
“行。”司寒忍不住弯起嘴角,连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我不告诉他就是。”
阿竹这才展开他那张皱巴巴的脸,连声道:“多谢少夫人。”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往常这个时间,宋归年屋内的烛火都已经熄了,应当是早已睡下了。
只是今日看着还是亮着的。
那烛火晃进司寒的心里,带来一阵一阵的暖意。
她明白,宋归年是在等她回来。
于是她轻声对阿竹道:“去告诉少爷,就说我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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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微姨娘不曾为难于我,我也没吃什么苦头。”
看着这窗子里透出来的点点烛火,有那么一瞬间,司寒忽然觉得就这么和宋归年在一起过上一辈子也是一件幸事。
若是没有她与摄政王的仇怨,就这样在王府里平平淡淡,似乎也很不错。
只是这念头只存在了片刻就被她打散。
这一切都只是假设罢了。
她与摄政王的恩怨迟早会有个了结,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存在的。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看着美好,但终究还是虚假。
这天之后,她与宋归年的关系仿佛又近了一些。
后来,司寒将避子的药配好了。让阿竹带给若微姨娘。
阿竹却也未带回来什么话。
或许,若微姨娘应当是明白她的顾虑了吧。
这样想着,日子也就一日一日过去,也无甚风波。
直到这日,摄政王将宋归年传了去。
回来之后,宋归年的神色就一直不好。
司寒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明真实的缘故。甚至有疏远她的意思。
“阿竹,你家少爷怎么去了一趟王爷那里,回来就看着闷闷不乐的?”司寒着实是猜不透宋归年的想法,只得从阿竹这里下手。
想着阿竹可以说是宋归年最信任的人,他会不会知道一些内情。
然而,阿竹却摇了摇头,面色中不掩疑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的出来,少爷这段时间确实有心事。”
连阿竹这平日里最不敏感的人都看出来了,想必宋归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只是无论司寒怎么问,他就是咬死了不松口。说自己没事。久而久之,司寒也就不问了。
若是宋归年愿意告诉她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司寒心里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宋归年总是心事重重,这样子叫人实在是不放心。
然而更令她忧心的是,宋归年原本逐渐见好的病情,居然又开始反复。
这日,司寒刚刚将宋归年的药熬好了,就听阿竹急匆匆跑过来。
“少夫人,不好了!少爷他早上起来就开始发热,现下人已是晕过去了!”
司寒心里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直奔着宋归年的屋子里去。
进去一瞧,宋归年整张脸烧的通红,眉头紧皱着,想也知道是不舒服。
司寒将手心贴到宋归年的额头上探了一探。
怎么会这么烫!
再拿起宋归年的一只手探脉。原本前些天平稳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