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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4 / 6)

带上金银细软去城中安全些的客舍暂住几日。”当下交代完萦尘,又去寻了赵伍三人说话,告知他们将会得到一百两的补偿,再是询问他们可愿由姜川为他们安排别的地方营生。赵伍是男郎,没有太多顾虑,一口应下,另外两个女郎则是婉言拒绝,听她们的口气,约莫是想用那一百两银子自己开间铺子。沈沅槿对她们想法表示肯定,提醒她们千万控制好本金谨慎些,离了此间。回到别院后,沈沅槿将萦尘和另外三人的想法告知姜川,嘱咐他务必办妥。三个女郎都不愿由他安排新的去处,他看起来那么不像好人吗?姜川蹙起眉头,自我打趣般地暗暗想了想,朝着沈沅槿恭敬道声是,“奴定会将事情办妥,沈娘子只管安心。”

刘芸和高怡蕙精心设计、亲手打样的十余款夏裙已于数日前面世,沈沅槿往各处铺子去过两回,销量都还不错,她与辞楹混在购买衣物的女郎群里,也听见了几句她们的评价。

头一回让她们挑大梁,虽有不足,然而能做到如此,已是很不错了。沈沅槿心中为她们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不能亲口向她们当面言明自己即将离去的事情而感到遗憾。

她这厢心事重重地归至房中,徐徐取来笔墨纸砚,为她二人留下书信一封,给黄蕊那封,则是让辞楹亲笔书写的。沈沅槿将名下五间铺子的契书寻出,连同两封信一并装进一封小匣子里,预备明日再去店里一回,后日进宫面见沈蕴姝。次日,沈沅槿上晌外出,午后归来,告知姜川,她明日要进宫去见沈丽妃。陆镇自将她接来别院后,连夜命人将她与临淄郡王和离的消息快速散播出去,并从陈王一脉的玉牒中除名,但因她是沈丽妃的内侄女,内侍省那边不敢怠慢,是以流程走得很快,第二日晌午,沈沅槿顺利坐上进宫的马车。拾翠殿。

沈蕴姝歪靠在引枕上,手里捧了一本李商隐的诗集,许是心里着急快些见到沈沅槿,看得并不十分认真,看不进去多大会儿便又开始往门框处瞄两眼。她的小动作被云香看在眼里,打着团扇的手稍稍缓了动作,“丽妃何必如此心急,二娘子这会子约莫已经快到了也说不准呢。”沈蕴姝被人看穿心思,怪不好意思的,索性搁下书,抚了抚高高隆起的孕肚,“我不是心急,只是太久没见她,着实想她得紧。”她这厢话音方落,就听隔扇外头传来宫人的传话声:“禀丽妃,沈三娘子来了。”

沈蕴姝喜出望外,忙叫请进来,赶在她屈膝行礼,让她无需多礼。“上回见面,还是在三月天里,这一转眼都快到五月了。“沈蕴姝示意她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浅笑着感叹道。

沈沅槿因她的话沉了眸,目光落在她的孕肚上,想到她将来分娩时,自己不能陪伴在她身边,免不了一阵愧疚,又怎忍心告诉她这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不敢抬眼看她,生怕自己会落下伤怀的眼泪,“我这不是来看姑母了吗,姑母必是因着在孕中的缘故,格外多愁善感些。”沈蕴姝抚着孕肚无声默认,“这孩子比永穆活跃太多,经常踢我呢。待它降生,二娘便又要多一位表兄弟姊妹了呢。”沈沅槿跟着去看她的孕肚,点头附和,“姑母这胎瞧着似乎比寻常妇人怀胎七月时的大了些,可千万多加注意。”

“圣上也这样说,吩咐了内侍省格外注意我的饮食,还叫云香她们每日陪我出去走走;圣上得空时,也常往这处来。”不知从何时起,沈蕴姝提起陆渊,面上竟也带了些许温情和笑意。如此看来,陆渊待她的确很是不错,从前的无奈妥协,到如今竞也能结出这样的"善果″来。

“我今日前来,不独是来探望姑母,亦是有事要单独说与姑母知晓。”云香闻言,立时向沈蕴姝投去询问的目光,沈蕴姝冲她点点头,示意她领人退下。

沈蕴姝略微调整坐姿,“现下只有你我姑侄二人了,二娘有什么话,尽可说与我听。”

沈沅槿眼神飘忽,执起茶盏掩饰内心心的不舍和犹豫,徐徐饮下两口温热的清水,幽幽开口道:“姑母,我不日便要离开长安前往西北,寻访绘制壁画的大师修习精进绘画之法,约莫三五年后方归。”自她来到长安后,对于笔墨丹青的喜爱,沈蕴姝都看在眼里,即便是她与陆昀成婚的那三年多里,亦不曾放下过画笔,绘画约莫早已成为了她生命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她与自己不一样,自己这一生都只能困在这座隔绝外界的宫墙之中,她不是谁的妻妾,不是谁的阿娘,尚还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若能用三年五载去道寻她想要完成的事,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沈蕴姝坚定尊重她的选择,随即颔首道:“这既是二娘想要做的事,姑母便没有阻拦你的理由。只是西北路途遥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需得有人互相照应着,最好再寻两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妥当人同去。”“姑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沈沅槿悉心宽慰她,“况且还有辞楹和一位身手不错的女郎与我同去,路引也已办好,我们走官道,只在白日赶路,太阳下山后便去驿站、客舍投宿,必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我如今身处内宫,也不能亲去灞桥送一送你,你离开长安前,还会来看看我和永穆吗?“沈蕴姝想到她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偏生自己还不能亲去送她,不由鼻尖一酸。

自沈沅槿穿越到此处后,与她相处时间最长,最为亲密的长辈便是沈蕴姝,她的心中,沈蕴姝是原身的姑母,也是她的姑母,是她在这异世,为数不多交付真心的亲人。

若非陆镇逼她至此,她又怎舍离开沈蕴姝和陆绥远走他乡。脑海里浮现出陆镇那张令人恶心反胃的脸,沈沅槿又是一阵悲愤交加,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如今不再是临淄郡王妃,想要进宫不比从前容易,姑母若是舍不得我,我今日赶在下钥前出宫,陪你和永穆吃个晚膳可好?”“只吃晚膳怎够。"一个下晌太短,沈蕴姝实在舍不得她,破天荒地提出要去向陆渊讨个恩典,“姑母派人去请圣上来这处用晚膳,再向他讨个话,留你在宫里小住两日可好?”

沈沅槿心里觉得此举不妥,又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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