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苦得眉皱如川,给出一个字的评价:“苦。”
“姝娘乖,且再忍忍,今日只需吃完这两碗药,晚上就不必再吃了;待会儿咱们吃些糕点去去苦味,再去瞧瞧永穆可好?"陆渊低眉顺眼地轻声哄她。沈蕴姝听到永穆二字,这才提起些精神来,轻轻点了点下巴,配合陆渊吃药。
好容易吃完碗里的药,陆渊便又端来一碗温水给她漱口,再从食盒里取出一碟香甜软糯的枣泥糕出来与她吃。
她本就没什么胃口,才吃下一碗药,又喝了些水,用了半块枣泥糕后就用不下了,习惯性地将其递给陆渊,让他帮忙吃完。陆渊为逗她开心,宝贝似的双手接过那半块糕点,一脸谄媚的笑,“谢夫人赏。“话毕,大口朵颐地将其吃进嘴里。沈蕴姝果因他的表现舒展眉头,勾唇浅笑,发上的步摇微微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姝娘在笑我。"陆渊用玩闹的语气与人说话,趁势坐到沈蕴姝身边,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轻揉她腰上的软肉。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五郎这样…“她一语未完,陆渊的唇便贴了上来,舌尖直往里钻,不多时便吻得她胸腔起伏,面色酡红。“姝娘。"陆渊甫一占了她的身就好似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换气的时候嘴里忘情地唤她,大掌也不安分地探进裙襟之下。衣衫半褪,陆渊在她身前低下头颅,疑心讨好,勾得她主动环上他的脖颈,气息微灼。
怕她着凉,陆渊伺候完上边,下边也未放过,三两下替她穿好衣物,掀起她的裙摆,跪到脚踏上,将头埋得更低。
于此厢事上,他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和手段,沈蕴姝很快便招架不住,攥着软垫边缘微微发灿,简直失去一切思考的能力,整个人如临云端。陆渊再次抱住了她,问她要不要。
沈蕴姝还未全然性情平复下来,本能地攀上陆渊的肩背,羞怯地点了点下巴,却又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字。
“永穆已经长大成人,姝娘竞还是如此怕羞,无妨,我都顺着你就是了。”陆渊一面宠溺地嗔怪她,一面解下身上的束缚,纷她的熄,倾身吻她的额头,缓缓铤邀。
“五郎.…“沈蕴姝湿润了眼眸,不知自己是难耐还是舒坦,伸出一只小手去推他覆上紧实的肌肉。
陆渊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那只手,放到唇边爱若珍宝般地吻了吻,在她越发湿润的眼眸中松开她的手,攥紧她的邀改为他在下方坐着,她在上方,历道不咸。
“方才是姝娘自己点头的,现下再想摇头拒绝,我可不会认。”他的声音和气息萦绕在耳畔,沈蕴姝的耳朵立时变得又红又烫,一滴温热的泪珠落在陆渊的肩头,并非是因为难受或是伤怀。此厢事毕,罗汉床上的垫子早不成样子,陆渊抱她坐到贵妃榻上,命人送热水和巾子进来,轻车熟路地将她打理干净,服侍她穿上新的里裤和衣裙。陆渊克制着只一回,沈蕴姝还不至在行动间表现出异常,他二人休整过后,宫人也备好了步撵,一路往陆绥的宫殿而去。沈蕴姝旁敲侧击她是否已有喜欢的郎君,陆绥不认为这是什么好害臊的事,自是大方承认,笑眼弯弯地询问她和陆渊喜欢一个人会是何样子。这样的问题,沈蕴姝答不上来,她身边端坐的陆渊却是清了清嗓子,将他在汴州沈府初见沈蕴姝后茶饭不思、辗转反侧的心境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通通说出来。
陆绥静心听陆渊说完,自觉她还不至于会因为一个男郎茶饭不思,非卿不嫁,只是每每见到他,想起他,心里都会有一股淡淡的喜悦之情,她与他能心意相通最好,若不然,她也不会强求,他不成,这世上还多的是好男儿呢,何至于就死乞白赖着他,便是再如何喜欢一个人,也需得建立在自尊自爱之上。父女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上人,原本一言不发的沈蕴姝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秋日里不热不冷,日头也不晒人,最是适合打马球了,何妨下个帖子请来一众青年才俊,我和你阿耶替你过过眼,也好看看他对你是否有意。”凡沈蕴姝的话,陆渊鲜少有不听的,何况她说得甚有道理,忙点头应和:“姝娘所言是极,这件事交给我办就好,姝娘就莫要为此费心劳神,只需等看小辈们赛上几场。”
当日在陆绥这处用了晚膳,一路徐行闲步回太极宫。“姝娘今日该沐浴了。"陆渊替沈蕴姝记着沐浴的日子,别有深意地提醒她道。
沈蕴姝还在想陆绥的事,并未听出他这话里的深意,旋即颔首应下。“来人,去备沐浴用的衣物。"陆渊吩咐完,打横抱起沈蕴姝进到殿中,拔去她发中的金钗步摇,抱她去浴房。
太极宫的浴房设有温泉,陆渊先褪下沈蕴姝的衣衫,再是他自己的,二人的衣物交叠重合,一如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陆渊虽憋了多日,终究还是顾及她的身体,并不敢太过放肆,一回过后便不敢再要,牵了她的手又闹一回,再次清洗干净,为她擦背洗发。他二人来时才刚一更天,待陆渊擦干沈蕴姝的长发,已过了二更天,沈蕴姝浑身绵软无力地由他抱着回殿,同床而卧。三日后,安排好一切的陆镇早朝过后微服出宫,日夜兼程赶至潼关乘船前往宋州。
又七日,船只抵达宋州,此间距曹州不过三百里,陆镇快马加鞭,于第三日下晌抵达曹州城。
布庄内,沈沅槿与织娘们一同劳作织布,浑然不觉窗外投进来的那道炙热目光,还是一位离开凳子欲去更衣室解手的绿衣女郎先发现了他。“呀!"绿衣女郎惊呼出声,唬得众人纷纷朝她看去,与她相熟交好的素衣女郎忙问她怎么了,可是伤到手了。
“不是。“绿衣女郎摇摇头,“外头有一个郎君,生得甚是高大魁梧,这会子还没走呢。”
众人闻言,跟随她的视线看过去,果见窗外大剌剌站着一个高大郎君,约莫已过了而立之年。
“程娘子……“众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向沈沅槿投去目光。沈沅槿焉能认不出那人是谁,当下微微蹙起眉头,安抚众织娘道:“他不是贼人,是我的一位故人,想是有事来寻我,诸位无需忧心,只安心织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