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走可好?你现下来着月事,我若对你做什么,岂非与禽.兽无异?”沈沅槿很想刺他一句"你从前做过的禽.兽事还少?",可话到唇边,对上他那双满含真挚和哀求的凤目,终究还是没能脱出口中,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告诫他道:“你若敢对心生歹念,乱看乱动,我即刻踢你下去。”陆镇听后,立时千恩万谢起来,而后又问她是否口渴,可要用些甜汤。他不问还好,经他这么一问,沈沅槿才发觉自己渴得唇都有些干燥了,虽如实点头。
“我去给沅娘盛一碗砂糖水来,待会儿沅娘喝过了,我再抱沅娘去更衣室,只是外出必定是要吹凉风的,怕是要我与你一同安枕取暖了。"陆镇生怕自己下床了她会不认账,少不得与人使起心眼子来。他的心眼子太过明显,偏生沈沅槿口渴得紧,又不想叫蕙娘看见她与陆镇睡在一张床上,故而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点头应允。陆镇得了她的话,开开心心地下床穿鞋披衣,自去厨房端来那碗热在锅里的干姜桂圆砂糖水,拿勺子一口一口喂给沈沅槿喝。“月事带在何处?"待沈沅槿用过砂糖水,陆镇毫不避讳地问她。沈沅槿指了指墙边的螺钿衣柜,大方开口答话:“左边最下面的第一个抽屉里。”
陆镇准确无误地取出一条揣进怀里,抱她出房去到后院的更衣室,再将那干净的月事带交到她手上,耐心等她出来,再抱她回去用热水洗手。“此番我还带了从前伺候你的岚翠和厨子过来,她的手艺如何,你是知晓的,定能将你的嘴和胃都伺候得好好的。"陆镇说话时还不忘留神观察沈沅槿的神情,见她没有流露出不悦之色,才敢继续往下说:“我是快马赶来曹州的,她们约莫在后面两三日,最晚后日也该到了。”“陆镇。“沈沅槿静静听他说完,旋即面容沉肃地道:“你其实不必如此费力讨好,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随你回京。”陆镇沉眸凝视着她,目光温柔又坚定:“沅娘原不原谅我都无妨,我只是想要对你好,让你的日子可以在轻松快乐一些,而不是要求你的任何回报。”“娘子,晚膳备好了。”
沈沅槿还欲再说些什么,蕙娘的叩门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紧接着,紫苑也隔门询问她的身子可好些了。
闻听她们要送饭进来,陆镇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再帮沈沅槿穿衣,抱她下床去到外间用膳。
紫苑知他二人曾是夫妻,他这样抱沈沅槿出来,倒也不算什么,很是淡定地盛一碗送到沈沅槿跟前,再是陆镇。
陆镇极有礼貌地同紫苑道了声谢,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小碟子里剔好刺后再放到沈沅槿的碗里。
当晚陆镇如愿宿在沈沅槿枕边,虽则不能有任何亲昵之举,可只要静待时机,等她睡熟,抱紧她闻一闻香总是不会被发现的。姜川左等右等,到了三更天还没将人等回来,便知他今日大抵是在皇后殿下那处睡下了,当即决定不再傻等,宽衣上.床安歇。翌日,陆镇是胀着醒来的,外出解手后亦不得缓解,他怕惊扰到沈沅槿,怕又变成她口中无耻下.流的登徒子,到底没敢再睡回去,只坐在守着她睡。因昨晚睡得早,故而辰时未至,沈沅槿也醒来了,她见陆镇坐在床边,坐姿不太自然,稍稍汇聚目光,立时便什么都看明白了。她不知怎的,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许是年纪到了,又在月事期的缘故。“你下去。“沈沅槿移开视线,仗着自己今日不怎么痛了,毫不留情地驱逐他道。
陆镇惭愧于他的未能自控,乖乖起身让到床边,微微躬着腰讨好道:“今日没有太阳,外头冷,我帮沅娘穿衣服,抱你出去可好?”沈沅槿的脑海里想起过往他不知节制的那些时候,忽然很想看看他明明难受却又极力克制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低低道了个好字。陆镇去衣柜里取来一身干净的衣物,服侍她抬手穿衣的时候,免不了触碰到她的肌肤,那些温软的触感像是烫人的火苗,激得他浑身的血液愈发躁动,蚂蚁啃舀般的难受。
眼前的男郎下颌紧绷,耳尖发红,却又目光隐忍,似在压制着某种不好的反应,几乎是咬着唇保持清醒,抱她下床去更衣室。紫苑送来早膳时,陆镇也顾不上用,兀自去提了一桶昨日新挑的井水冲凉。裤腰松开的一瞬,陆镇也跟着轻颤呼气,接连浇下几瓢冷水无果后,吐气如牛地闭上眼,手往下拢。
“圣上他.….?"紫苑欲言又止。
沈沅槿专心用着碗里的馄饨馎饦,不紧不慢地道:“不必管他。”饭毕,陆镇还未回来,沈沅槿料想,他约莫憋得不轻。紫苑唤人撤桌,寻来一件厚些的斗篷给她披上,扶她起身,“娘子昨儿躺了一日,不若去院里走走透气可好?”
“好。“沈沅槿的肚子不似昨日那样痛了,出去走路甚至是做些简单的活动都不妨事。
她二人出门走了两圈,陆镇才从浴房出来,若无其事地端个盆返回房间里,取来沈沅槿换下的衣裤去后院清洗。
外衣便罢了,她的裙子和裤子还有一抹变暗的红色。沈沅槿忙叫住檐下的陆镇,告诉他那些衣物不必他洗,等过两三日她身上好了,可以自己洗。陆镇虽停下脚步听她说话,但坚持要洗,“沅娘放心,我知道要用冷水,恰好我也不怕冷,定会洗得干干净净。”
去岁是来她的住处挑水劈柴,今年这些有人做了,他竟又要给她洗衣服,还知道那样的衣物要用冷水才能洗干净若非亲眼所见,沈沅槿着实想不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沈沅槿还是不想让他洗,便打算让他知难而退,“你手底下没个轻重,若是洗坏了可怎么好?”
见她没有气恼,还肯与他说话,陆镇心中窃喜暗爽,扬起唇角朗声道:“若洗坏了,我赔十件百件,如此可好?”话到这个份上,沈沅槿便知劝他无用,当下没再多言,又逛两圈后,绕到后院看他如何清洗她的衣物,见他收着力道洗得认真,略看一小会便回到屋里歪在榻上看书。
鉴于的陆镇良好表现,沈沅槿才容他在此处暂住几日,只不过没再让他上过她的床,只让他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将就睡下,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