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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4 / 5)

就是走投无路,想来投靠年羹尧碰碰运气的落魄读书人。就连带他进来的小厮都对他有些不耐烦:“我说汪举人,这正月十五都没过呢,您一日日往年家跑,这又是何必?”“您难道就没有亲朋好友那儿可以去一去吗?我都与您说过多少遍了,总督大人忙的很,根本没时间见您!”

“您若将这心思放在科举上,想必早就中进士了呢!”闲来无事的年珠忍不住朝这位“汪举人"看去,若寻常人听闻这话就算不气的拂袖离开,面上却也有几分挂不住,可这人却仍是笑呵呵赔笑脸的模样。倒是那小厮并非方才带年珠进来的小厮,瞧见年珠坐在里头是一愣,忙道:“七格格恕罪,小的这就将人带走…”这几个小厮都是年羹尧从四川带来的,跟在他身边多年,如今说话很有些傲慢。

年珠却道:“不必了,阿玛外院书房位置不大,想必这位老先生也没位置去,就让他坐下一并等阿玛吧!”

那小厮犹豫片刻,却见着那位“汪举人"熟稔坐了下来,心中暗骂他几句,这才退下。

这位“汪举人"是个自来熟的,一心只往上爬,也不在意年珠年纪小,作揖上前道:“见过七格格,小的名叫汪景祺,乃前户部侍郎汪霖之子,前来拜见年总督年大人的……”

年珠看着眼前精瘦的小老头,不由瞪大了眼睛。汪景祺!

这人竟是汪景祺!

虽说她并不知道历史上年羹尧身边的幕僚到底有谁,但对这个叫汪景祺的却是如雷贯耳,只因这人太会拍马屁。

虽说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既想把马屁拍到人心坎上又不惹人生厌,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但汪景祺却将年羹尧哄的团团转,甚至为了吹捧年羹尧,还写了整整一本《西征随笔》,还夸年羹尧为“宇宙第一伟人”,甚至还鼓动年羹尧造反。

年珠觉得依她对年羹尧那为数不多的了解,年羹尧应该是并没有将汪景祺的话当成一回事,不过图一乐子而已,但在几年后,汪景祺所作的《西征随笔》是年羹尧的催命符之一。

甚至汪景祺自己也落得一凄惨至极的下场,老妻流放黑龙江为奴,兄弟侄儿革职流放宁古塔,甚至五服之内的族亲全部被革职。至于他自己,则被斩首示众,脑袋挂在菜市场一挂就是十来年,还是等着乾隆上台后,他尸首这才得以下葬,由此可见他马屁拍的有多夸张,更能看出未来的四爷对这些人有多么深恶痛绝。

汪景祺少年成名,恃才傲物,却一直潦倒不顺,自他阿玛汪霖去世后,汪家更是一落千丈,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久而久之,他从从前颇有盛名之少年成了一满口阿谀谄媚的老头,听闻年羹尧回京,想着以年羹尧之才能以后定会前途无量,便想要投靠年羹尧。只可惜,他阿玛汪霖虽从前与年羹尧有几分来往,靠着这几分来往,他能顺利进入年家,却从未见到过年羹尧。

汪景祺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深知自己机会来了。既想要投靠年羹尧,自然要将年羹尧的喜好与情况都打听清楚,他知道眼前这小姑娘是年羹尧的七女儿,很得年羹尧的喜欢。“七格格长得可真好看,就像是年画上的娃娃似的,实在是招人喜欢。”“只是,唉…”

年珠自知道这人是有几分本事的,毕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算是一本事,如今她表现的像一真正的六岁小女孩,故作好奇道:“汪先生,只是什么?”“只是七格格这面相瞧着却并非大富大贵之相,您这额头宽阔却不算饱满,早年运势佳,可等长大以后,却会处境不如幼时。“汪景祺多次未能考中进士后,便将心思放在了面相等等方面,这话说的也不算信口开河,“七格格若是信得过我,我回去研究一二,想想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您觉得如何?”年珠哪里会不知道这个汪景祺的小心思?看样子这个汪景祺是想迂回路线,抱上年羹尧大腿啊!

况且,她觉得汪景祺这话好像也没说错,历史上随着年若兰去世,她不是运势不佳是什么?

“好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汪先生帮我试一试。”“若你下次再过来,只管差人请我来阿玛书房就好。”汪景祺是满脸笑容称好:“那七格格,咱们就说好了。”年珠是含笑点头,就算不说这话,她也要想方设法叫这人离年羹尧远远的。她虽为猎手,但如今却表现的却像人畜无害的猎物似的,一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与人说说话″的架势,问起汪景祺的家庭境况来。很快她就知道汪景祺无儿无女,老妻身子不好,不仅家中祖宅变卖了一半,家中能变卖的都已变卖,便露出可怜的眼神来。年珠毫不犹豫吩咐道:“乳母,你差人去我院子里帮我替汪先生取一百两银子来。”

说着,她这才看向汪景祺,吹捧起他来:“我虽一弱女子,可家中祖父阿玛也是为我请了先生的,他们的才学阅历比起汪先生来是不值一提。”“小小心意,汪先生可莫要推辞!”

汪景祺一愣,竟感动的不知如何接话。

如今他落魄无比,仗着故去父亲的关系四处自荐,却是屡屡碰壁,这些人看到他就像过街老鼠似的,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多谢,多谢……七格格。”

“若来日我发达之后,定不会忘记七格格的大恩大德。”一百两银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如今他有了这一百两银子,也就不用将自己身上这唯一一件好点的衣裳拿去当了。恰好有小厮进来给年珠送糕点,听闻这话下意识皱皱眉,甚至都没将年珠请到一旁去,直接就道:“七格格,您年纪小,莫要被这人骗了,等他发达?那您还不如等天上掉金子呢!”

“虽说一百两银子对您来说算不得什么,可给这样的人,却未免太糟蹋了些,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汪景祺面上总算有些挂不住,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会了?"年珠看了汪景祺一眼,眼神是既澄澈又真挚,“我看汪先生言行举止很厉害的样子,来日定能有所作为的。”汪景祺只觉知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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