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手,轻声道:“您既知道福晋打得是什么算盘,就该知道您越是气愤难过,她就越是得意。”“我若是您,可不会在这儿气的掉眼泪,叫她称心如意。”觉罗氏也跟着道:“是啊,珠珠说的极是,快别哭了,若是远在台湾的王爷知道了这事儿,定会心疼的……”
年若兰这才止住了眼泪,语气虽轻柔,但却不失力量。“珠珠说的对,福晋就是想要看我自乱阵脚,看我丢面子,我偏偏不叫她如意。”
她不仅擦干净了眼泪,还亲自送了觉罗氏、郭络罗氏出门,脸上是笑眯眯的,叮嘱两位嫂嫂闲来无事就过来雍亲王府玩。等着回去的路上,年珠挽着年若兰的手,笑道:“是,姑姑,您就该这样,想必这事儿已传到了正院,福晋知道后定气的七窍生烟,她一心将自己所出的弘晖当成宝贝,觉得王府中所有孩子都及不上弘晖,如今又想打压福惠表弟,抬举三阿哥,她想的倒挺美,也得看看旁人答不答应。”“福惠表弟如今已渐渐懂事,会有样学样,您得立起来,他才能跟着您学呢……
她是打从心底替年若兰感到高兴,当然,她也暗暗筹划着该如何反击。凡事有一必有二,乌拉那拉氏做了那等害人之事,不仅不知悔改,反倒是步步紧逼,若她再没动作,只怕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没几日,小福惠周岁宴上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雍亲王府,有人说乌拉那拉氏咄咄逼人,有人说乌拉那拉氏这性子难怪不得四爷喜欢…说来说去,大多数人都是觉得乌拉那拉氏有错。
因为这事儿,弘昼和三阿哥弘时难得老实了几日,日日前去学堂念书。可弘昼向来野惯了,刚去学堂没两日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唯有下学时脸上能看到几分笑容。
这日,他刚回到自己院子,就看到了年珠正捡了根树枝逗他鱼缸里的乌龟玩,顿时喜上眉梢道:“包子脸格格,你怎么来啦?额娘说这几日内院不太平,叫我不准去内院,没想到你胆子竞这样大。”他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兴高采烈道:“今日你过来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吗?”
年珠指了指石桌,这石桌上摆着柳条枝烤羊肉串、铜锅焖鸡、三丝凉面等弘昼爱吃的。
顿时,弘昼面上是笑意更甚,也不管净没净手,忙坐下来大快朵颐。等着吃到八九分饱,弘昼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放下手中的酱肘子,迟疑道:“不对呀,包子脸格格,你什么时候竞对我这样好起来?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突然对我这样好,我有点怕怕的。”
年珠这儿压根不存在套路,也没有谁骗弘昼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道:“五阿哥,我们做一桩生意如何?”
弘昼听了这话是直哆嗦,没好气道:“什么生意?从前人人都说九贝子是赫赫有名的′大清财神爷',就这样的一个人,却压根不是你的对手,你说说,我敢和你做生意嘛?”
“五阿哥,话也不能这样说,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年珠丝毫没有将弘昼面上的犹豫当成一回事,笑道,“我听姑姑说过,说钮祜禄姑姑说你们年纪大了,以后不得再随意进出内院,虽说你没将钮祜禄姑姑的话当成一回事,但等着王爷回来后,我估摸着你也就老实了。”“以后啊,你想要吃到听雪轩小厨房的饭菜就难了,若你答应,以后我每天都差人给你送好菜好饭过来。要是你愿意,我也能每天叫人给你送便宜坊的席面过来,你想去便宜坊吃饭也行,报我的名字,不收钱弘昼是眼冒金光,很是心动。
他知道自己与年珠做生意肯定占不了便宜,但美食诱惑在前,他还是忍不住道:“那,那你要与我做什么生意?”
年珠一五一十道了出来,最后瞧见一脸犹豫的弘昼,笑道:“五阿哥,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你得好好想清楚。”“不过就是叫你在三阿哥跟前伏低做小些日子,又不会少块………弘昼是想了又想,他向来瞧不起弘时,只觉在弘时跟前伏低做小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年珠又道:“五阿哥,就算你不帮我的忙,难道就愿意整日见着三阿哥那张狂样儿吗?连我都知道,他可没少欺负你们呀。”弘昼依旧是想的认真,边想还不忘边啃肘子。等着他肘子啃完,心里也有了主意。
“好,我答应你。”
“你要记得,我可不仅是为了好吃的,还是为了四哥和六弟弟。”说着,他已拍桌起身,义愤填膺道:“若真叫三哥被立为世子,我们所有人都会没有活路的……"”
年珠倒不担心弘时被立为世子,她只是不想再见着乌拉那拉氏上蹦下跳,索性趁早斩了她的念想。
她之所以叫弘昼接触弘时,并不是需要弘昼做什么,毕竞以弘时那性子,旁人不过略挑唆几句,弘时就会自乱阵脚。年珠前脚刚离开外院,后脚弘昼就去了弘时院子,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相信他呢。
弘时这些日子是急的焦头烂额,一想到那悬而未定的世子之位,心里就像乱刀子剁似的,这会他刚准备出门找弘旺等人商量商量对策,就瞧见弘昼走了进来。
弘昼一开口就道:“三哥。”
这声音甜甜糯糯的,听的他自己浑身都忍不住冒起一层鸡皮疙瘩来。“弘昼,你来做什么?"弘时没好气道,“你若要瞎胡闹,回你自己的院子去,我这儿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弘昼依旧笑嘻嘻道:“三哥,你这是要出门?我今日过来是来给你送好吃的的。”
他指了指自己手中提着的食盒,里头装的都是他没吃完的残羹剩饭,毕竟今日年珠给他送了很多吃食来,若是丢了也就浪费了:“这里头可都是听雪轩小厨房厨娘做的,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专程给你送了过来,你快尝尝看。”弘时皱眉道:“弘昼,你到底要做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能有这样好心,会给我送吃的来?说吧,你要做什么!”弘昼顿时就委屈起来。
“三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了?阿玛时常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兄弟之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