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子女铺路了。”
“只是他们的那些子女,大部分也是“汉献帝”,都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朵。”
“如果他们只是平庸,如阿斗那般,我兴许还不会担心。”
“阿斗虽然晚年有些怯懦,但他早年总归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但若是刘子业、刘昱这种残暴的人,他们掌握权力后,百姓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曹茂汗颜,他读的书多,自然知道刘子业和刘昱是什么人,做了哪些事情。
“节帅,这有些言重了吧,我在临州的几所小学看过,基本都是孩童烂漫,没有……”
“没有吗?”刘继隆打断他的发表,接着询问道:
“临州现在有二十二所小学,分布二十二个坊内。”
“你如果真的去看过,那你告诉告诉我,这二十二个坊内的小学学子有什么不同?”
“这……”曹茂迟疑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他这迟疑的模样却让张昶激动起来,张昶还以为他不懂,所以连忙卖弄道:
“节帅,这件事我知道。”
“我前些日子与高长史去临州坊时,他还头疼此事呢!”
张昶雀跃着,刘继隆也询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现在好多将领,明明在外州任职,可还是要把孩子送到狄道来读书学习。”
“狄道城内二十二个坊,每个坊的学子数量在二百到三百人之间。”
“然而临州坊和渭州坊、兰州坊这些小学的学子数量,每所基本在一千人左右,不得已要开始扩建。”
张昶口中的三个坊,基本是距离都护府、县衙、州衙正门最近的几个坊。
这几个坊内生活居住的,要么就是校尉及以上官员的烈属,要么就是城内在职并有品秩的官员及其家眷。
三个坊内每个坊生活着近四百户,两三千口人。如果每坊内生活的七到十一岁少年人有一千人,那坊内人口起码要有一万多人。
现在的坊学人数,基本都是各州县有点权力官员送来就读的学子。
这些学子没有在州县的坊学里和百姓的孩子们相处过,可以说从一开始就脱离了百姓,成为了一批拥有特权和小圈子的权贵。
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山头主义肯定会提前出现,这些从小学就培养起来的人脉,会在几十年后成为难以斩断的大山。
这么想着,刘继隆沉声开口道:
“传我的军令,召集各军、镇、州、县七品以上的官员来都护府,于腊月初十开会。”
眼下距离腊月初十还有二十天时间,算上轻骑传信的消息,二十天时间,怎么说也够官员聚集都护府了。
剩下二十天时间,也足够他们赶回去过年了。
“节帅,动静这么大吗?”
张昶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之言,竟然引起了那么大的动静。
刘继隆听后却摇了摇头道:“这动静一点也不大,传令吧。”
“是……”曹茂作揖应下,而刘继隆此时也走向了那些上完香的学子。
见他离去,张昶立马搂住曹茂:“你这厮,是不是知道动静会那么大,所以才不说的?”
“阿兄,你也知道啊……”曹茂十分无奈。
“你怎么不拦着我点?”张昶急了,可曹茂也很无语。
“就阿兄你那速度,我怎么拦你?”
“我朝你打了多少眼神,你硬是说的滔滔不绝。”
张昶闻言一脸便秘,随后又道:“其实节帅说的也不错,你看看马懿他们,他们不是也和百姓的孩子一起读书长大的吗?”
“现在看看,不也被教的挺好的吗?”
他示意曹茂看向那五十二个学子中的马懿,马懿身材五尺六七寸,在这个时代已经算高个子了。
尽管皮肤黢黑,五官却足够坚毅,眼神明亮,也算得上略有容貌了。
马懿混在学子中,与学子们交流着,浑然没有张昶在临州坊内见到的那些少爷脾气。
“我说都是节帅教出来的,你小子怎么就会藏私?”
曹茂还在打量马懿,结果又被张昶给打趣起来。
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反正这些人都是当初照顾自己的阿兄,被谁打趣不是打趣呢?
“我现在得谨言慎行……”
曹茂幽幽看向张昶,张昶这才反应过来,曹茂这厮还兼着都察院正使的官职。
“倘若今天的话是我说的,我估计府内大半官员都要忌恨上我,但您就不同了。”
曹茂解释着:“您毕竟威望高,哪怕李阿兄他们听到这话是你说的,也顶多骂你几句,但如果是我的话,阿兄他们怕是不会与我讲话了……”
他脸上渐渐浮现出苦笑,张昶也沉默道:“李骥他们这几年确实小动作不少,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后代落得自己昔年的下场。”
“他们是这么和你说的?”曹茂反应很快,一听就知道有人找张昶聊过。
张昶后知后觉,连忙摆手道:“我就是瞎猜的,你不要多想。”
曹茂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把张昶看的直发毛。
他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刘继隆却带着学子们开始下山了,因此他也只能跟上了队伍。
队伍走下山去,而此时不少人已经在山下等着了。
其中有乘马车而来的官员,也有骑马而来的将领,但更多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能在临州生活的百姓,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普通出身。
因此官员与将领、百姓们倒是还能聊到一起。
不过出了临州,去到那些地位差距极大的地方,恐怕就不会有如此场景了。
刘继隆他们下山后,在此地的所有人纷纷朝他们行礼,大部分都是刘继隆身后那些学子的父母。
“正月二十日辰时,记得去狄道北城门集合。”
刘继隆对学子们交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