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脸红的长相,而此刻那人却是眉目冷峻,眼神有些古怪地看向她。
到底心境是今时不同往日,苏屿没心思再同之前那般多看几眼少年郎,而是在微微颔首后放低了姿态,“公子安好,能否让我先过去?”
那男子听着称呼,很不自在的握紧了赶车的绳子,手背上微凸起的青筋绷紧,他很诧异地打量着对面那女子。
就算是在江宁府都难见到的窈窕富家女怎会出现在他们这深巷里?而后突地想起来什么,眼睛眯了起来,不会是……
看着这前行李后人的排场心下的怀疑又落地几分,而对面女子软声软气又很有礼貌地询问,让他的不悦消散了些。
苏屿眼见着那人诧异又明目张胆地打量了她一番后跳车,慢慢地拉着牛车后撤,那是给她让路了。
他的车上装的不知是什么,像小山堆似的一坨,用粗布盖着,绳子绷着,随着后撤的牛车微微晃动着。
车子终于又顺利走上正轨,苏屿朝那人又是微微颔首,“多谢。”
她的道谢声音虽温润柔软,却礼貌疏离。而在对面那人听起来,却是没多少真情实感在里面。
那人冷笑一声,神色不辨,也没答话,斜瞥了一眼苏屿那斗篷上的刺绣图,却是赶着牛车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苏屿蹙眉又松,那是被冒犯的不悦,但她没把这人的莫名敌意放在心上。
倘若连这都受不了,今后若所受的冷眼相待更多时又该如何自处,难道要每天抹眼泪大哭一场?
终于到了目的地,木门油漆剥落,门扉半掩着,余嬷嬷轻轻叩门。
“哎是谁?门没关,就来了。”
内里有声传来,不多时就开了门,那人身着浅绛色贴身交领窄袖上衣,外面套了件相同色系的外披,干练又朴素,打量着门外的众人。
眼神看过体面讲究的余嬷嬷,冷面寒铁的镖师,最终把目光放在气质不俗的苏屿身上,被惊艳到似的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又不确定地问。
“您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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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苏姑娘吧?”
余嬷嬷点头接下了话茬,“您是齐家夫人?”
那人摇了摇头,知晓了身份忙敞开大门笑道:“我家娘子去凤禹坊的裁缝铺了,珩哥儿刚也出了门,只剩了我和老太太在家,老太太午休点了安神香这会子刚睡下。”
“孙妈妈,我不是人吗?”一声脆生生的少女音,虽是抱怨,却带了点童稚的乖巧。
那少女从正堂蹦跳着出来,八九岁的样子,她身着嫩粉色的窄袖衫和百褶裙,外搭同色系的直领对襟半袖衫,盘龙福髻显得整个人灵动又可爱。
“哎呦,忘了还有我们二姐儿了。”被叫孙妈妈的那人忙笑道。
此时门外的镖师和那车把式将苏屿的行李卸下来,问着搬到哪,那孙妈妈却是手足无措起来,娘子走的时候也没安排,这可怎么办才好。
“先放院儿里就成。”倒是还没那被唤二姐儿的小姑娘有主意,听见有小姑娘答话,准备搬运的二人看了苏屿一眼,见苏屿点头,也就开始搬了。
“姐姐,你可真好看,美得像从画里出来的,我叫齐桑宁,姐姐叫什么名儿啊?”那小姑娘到苏屿的肩膀处,也不见外,友好的挽着苏屿的肩膀把她拉进门里来。
大门朝南,进门是一个小院落,不大不小,小路是青石铺的,不是很平整,有草从未覆盖青石的地方冒出来,肆意生长。
正对大门的是主屋门,左侧面还有两间房,门关着,不知是仓库还是柴房,主屋与左侧房屋的西北夹角有颗青梅树,树下放了张石桌和几个石头凳。
右侧则是面墙,离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