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座于床前,呆呆地望着透明玻璃瓶下坠的液体,嘀嗒,嘀嗒,静静地灌入她血液中去。
肉眼可见的,静潋脸上的潮红如沙漏一般,朝四肢百骸褪去,留下一片蜡白。她长得极致的淡,淡淡的双眼皮,眉眼、鼻梁、微翘的嘴唇,极致的淡雅便生出一股艳丽来。
该退烧了吧。
不知道看了多久,江鲜如此想着,躬身往她跟前凑,抬起手掌,欲要往她额头探去。
她不知道自己流露的是怎样一种神情,些是关怀、怜悯、无声的叹息。
掌心距离额头仅差毫米距离,忽然之间,床上的人轻启秋波,撞入她的视线。
静潋从疼痛中醒来,眸色微漾,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见了一双眼,那双眼中没有欲望、没有猥琐,就像是海面泛着海浪的光,温柔至极。
江鲜见她醒来,立即调动体内的表演欲望,将眼神一转,以倨傲的姿态凝视着她。
是错觉吗?
静潋眨了眨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下一瞬,她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如往日尖酸刻薄嘴脸。
可恶至极。
“你醒了?”江鲜问道。
静潋咬紧贝齿,无力地白了她一眼,将小脸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