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有福气嫁给他?”
绿衣女子悠悠叹了口气,“总归不是咱们。”
杏容见她们越说越不像话,冷着脸刚想过去训斥她们。
姜予微忙拦住她,摇头表示算了。无非是几句少女怀春的闲话罢了,无甚要紧的。
想着便抬步离开,然而这是忽听那紫衣女子又道:“温大人和夫人一样也来自溧洲,你说他们以前会不会是旧相识?”
第94章 第 94 章 赴宴
姜予微的脚步霎时一顿, 脸色微变,心底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姓温,和她一样也来自溧洲。
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不可能, 不可能!眼下才是初冬, 根本没有到春闱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是温则谦呢?
她咬牙,转身直奔假山后而去, 语气急切的对那两个丫鬟道:“你们方才说的温大人是谁?”
那两个丫鬟没想到自己方才的话竟被夫人听了去,吓得立即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多说。
姜予微心急如焚, 沉着脸厉声又重复了一遍, “到底是谁?”
那两个丫鬟浑身打了个哆嗦, 紫衣女子眼眶泛红, 这才哆嗦哽咽道:“是是翰林院编修,温则谦温大人。”
姜予微如同被惊雷劈中头顶,不敢置信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身子半靠在假山上才堪堪站稳。
居然居然真的是温则谦,他怎么会成为翰林院的编修?为何之前在太和楼时他不跟自己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杏容眉头紧皱, 赶紧上前扶住她,焦急道:“夫人, 您没事吧?”
她脑中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杏容都说了什么。脸色苍白如纸,耳旁不停回响起方才那句话, 只觉得天地都变得昏暗无比。
在那段混沌无光的日子里,她总是在重复同一个噩梦,如今噩梦是要成真了吗?
定了定心神后,她一把推开杏容的手, 直奔陆寂的书房而去。
杏容暗叫声不好,狠狠瞪了那两个蠢货一眼,一拍大腿急忙追了上去,“夫人,你小心啊!”
雪天路滑,她走得急,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杏容的脸皱成了苦瓜,在后面喊破嗓子求她慢些也无济于事。就这样仅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她便到了外院。
守在门外的裴仪远远就瞧见她气势汹汹的过来,眉头皱了皱,上前拦住她,抱拳一礼道:“夫人,爷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姜予微胸口喘息不定,闻言沉声道:“我有急事要见他,麻烦裴大人进去代为通传一声。”
裴仪略一思索,道:“夫人还请稍候。”
说罢,转身推门进去了。
书房前种有一株松柏,积雪压弯了松枝。一阵风过后,上面松散的雪吹落下来,宛如碎银般闪烁着绚烂的光辉。
没过多久,裴仪便出来了,对她道:“夫人,爷请你进去。”
姜予微看了眼那扇紧闭的大门,深吸了口气,提步入内。
她还是第一次到陆寂的书房来,屋内燃着火盆,进去后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激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除了几张桌椅和无数的公文卷轴外,里面再无其他东西,偌大的书房显得空旷而冷清。
陆寂坐于黄花梨卷草纹平头案前,手拿一只螺钿花鸟纹笔正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见她进来,抬眸笑道:“何事如此着急?”
说罢,放下笔走了过来。见她额头上沁出了细汗,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替她擦拭,柔声又道:“瞧你都急出汗了,当心受凉。”
姜予微伸出两指轻轻推开了他的手,看向他的眸中没有丝毫温度,“是你做的吗?”
陆寂愣了愣,脸上闪过些许茫然,“你所言何事?”
“则谦哥哥为何会忽然成为翰林院的编修?此事是不是你在暗中动了手脚?”
陆寂想起之前在鄠洲时他曾用此来威胁过姜姜予微,顿时明白了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急匆匆赶来便是为了说这个?”
姜予微气恼不已,冷声道:“你休要岔开话题!”
她可不认为陆寂会好心的替温则谦引荐,可现在温则谦却已入朝为官,那便说明他走了另外一条路——投靠刘荣光。
陆寂眸色黯然,自嘲的苦笑了一声,看着他淡淡道:“此事与我无关。”
姜予微咬牙,“如果不是你,则谦哥哥又怎会如此?!”
陆寂一叹,道:“卿卿,人都是会变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予微怔愣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离开溧洲已有半年之久,半年未见,卿卿觉得他还会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吗?”
他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但姜予微还是难以相信。她和温则谦青梅竹马,自小一块长大,自认为了解他的为人。
温则谦含霜履雪,金玉其质,不可能为了功名利禄就投靠刘氏一党,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她脑海中顿时闪过好几种可能,但又都被她一一否决了。最后她把目光定定的落在陆寂身上,道:“你在骗我!”
陆寂眸色一痛,扯了扯嘴角,道:“温则谦若真如你所说乃是栋梁之才,我将他推向刘荣光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如今没有非要如此做的理由。”
姜予微怔住,脸上各种表情反复交替。因为她知道陆寂此言有理,可她实在不愿相信温则谦会和刘氏一党同流合污。
苦思无果后她咬紧樱唇,转身径直离开了这里。
陆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兀自发出一声苦笑,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当中,眸底苍凉一片。
回到卧雪斋的药房后,姜予微立即写了封信让杏容送去安远客栈。
杏容看了眼信上的署名,顿了顿,还是去了。
她并不担心信送不到地方,因为陆寂不会拦着她去求证此事,除非陆寂心中有鬼。
只是信送出去之后,一连几天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