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怪我再行杀孽。”
鳞马又动,踏步而去。
站在原处的静回叹了一口气,结出一个期克印】来。
期克印者,乃是降魔印决,表摧毁、降伏。
而这和尚的神蕴却在此刻传来雷音:“既然杀孽无可避免,贫僧愿意以身止恶。”
只见两道金光从静回和尚眼中迸发而出,他身后猛然映照出一道金刚神相。
那金刚怒目威严,一手结出降魔印,另一只手捏出不动明王根本甲印!
一道佛门神通骤然在虚空中凝聚,化作难以想象的巨大手印,朝着王衍轰然落下。
与此同时,这静回和尚身上绽放出汹涌火焰,燃烧自身。
他额头多出一点红印,那红印中隐约可见他元神也在燃烧。
他在催动一种佛门秘法,燃烧自身,以出其不意,想要趁着那些玉阙人物未曾反应过来,顷刻间就杀了这杀孽深重的王衍。
“燃尽元神、神相、肉身也要杀我?你这和尚着了什么魔?”
王衍猛然大怒:“这几日,总是遇到这样的疯子。”
可即便是在大怒之中,他神色也并无慌乱,他束发的发冠突然亮出光辉。
那光辉有灵,在虚空中凝结出一片若隐若现的龟甲,笼罩王衍。
静回强绝的佛门手印猛然砸下,却未曾落在王衍身上,而是落在那龟甲之上。
龟甲忽然震动,碎成一片。
而那恐怖的手印,同样碎成无数佛光。
王衍眼中杀机毕露,他微微仰头,俯视着静回,冷哼一声说道:“我这宝物原本是为太白山那些山匪准备的,却未曾想倒是防住了你这同行的秃驴。”
“静回,你现在可看清了我王家的底蕴?”
周遭几位玉阙人物那恐怖的神通已经落在静回身上。
静回身上火焰消散,身躯残破,元神零落,奄奄一息。
可他仍然紧握着手中的禅杖,站在原地,不曾跪俯下来。
王衍策马而来,从虚空中拔出一柄长刀。
那长刀上寒光闪烁,长长的血槽泛着清冷的光辉。
“静回,你说杀人者人恒杀之,没想到是你想杀我。”
“可现在,你却将要死了,死在我这杀人者手下。
那你来告诉我……这天下究竟谁能杀我王家贵胄?”
静回闭着眼睛,气息如丝。
王衍眼中凶光四射,那凶光中又藏着张狂,他举起手中长刀,即将落下……
忽然一道龙吟声咆哮而出,破空之声就此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传入众人耳畔。
“王衍,我来杀你。”
一只雄狮虚影忽然在天空中显现出来,只怕有二三十丈,那虚影吞噬云雾,又猛然张开血盆大口,狠狠朝着这天地一咬。刹那间,这天地猛然一颤,运转神通的王家门客、大理寺金甲、督察院斗牛使同时运转神通,想要抗衡这只雄狮。
天上又有桃落下,天上的云气似乎都变作桃之色,那美艳的妇人站在云上张开双臂,七条尾巴就如同瓣在她身后绽放开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七条尾巴并非神相,而是切切实实的肉身。
七条尾巴猛然砸落下来,恐怖的真元四散流出,便如大河滔滔,冲击四处。
“西蓬莱,狮子叟!七尾将军!”
大理寺金甲、督察员斗牛使那是衙门中人,顿时认出出手的二人,大喊出声。
其中那金甲已然拿出传讯的灵宝,就此催动。
却发觉这一片天地,有更加不凡的人物,已然用元神隔绝天地,这传讯灵宝已经如同死物一般。
可王衍却望向云间深处。
那里有一位佩剑少年站在若隐若现的云流蛟龙上,目光直视着他。
望向他的眼神颇为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漠视。
王衍顿时暴怒出声,远远指向陈执安:“陈执安,你竟敢与这些西蓬莱山匪勾结一通,想要做什么?”
“我来杀你!”陈执安踏蛟龙而来。
王衍冷笑:“就凭你,凭这西蓬莱两个所谓的将军?”
他话语落下。
不远处的山头,有一位手持拂尘的道人站起,元神照出神相。
神相周围猛然亮出光芒,化作一道天关】,又化作一道天门】,继而天门中又立起一座玄楼】。
玄楼之下开辟一片玄池】,玄池另一边,甚至有一座玄府】熠熠生辉。
竟然是一位玉阙五重的玄府修士!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位玄府修士不远处,竟然还有八十位身着奇异铠甲,手持长矛,座下骑着骏马的兵甲。
兵甲血气、真元连成一片,运转战阵,气息猎猎!
那道人挥动拂尘,皱眉说道:“我记得西蓬莱乃是谢家执掌……怎么?龙溪谢家倒向了悬天宫?既然如此,蛟骧公何在?”
而那八十位兵甲中,有一位将军策马而出,冷笑说道:“蛟骧公?所谓太白山便是西蓬莱歹徒换面?我褚家岫白公子也死在你们手中?
蛟骧公究竟长了几颗胆子,胆敢谋害我褚家嫡脉?”
便在此刻,猛烈无比的咆哮之声传来。
有人自更深处的云中走来,身着黑衣,低头俯视这一片战场。
而他头顶,一盏烛光燃烧,照出光辉,遮掩了三十里之地,隔绝烛光内外。
“蛟骧公?”
“此人是什么修为?”
有玉阙修士察觉出不对了。
却只见这蛟骧公身后飞出一条蛟龙神相,入驻一座天宫】,天宫中有一座天阙】直刺云中,气魄无双。
“天阙?”方才冷笑的那一位将军猛然色变。
而那王家的门客望着踏步而来的黑衣人,喃喃自语:“蛟骧公多年以来始终在藏拙!”
“不……并非是他在隐藏修为,而是谢家在刻意隐藏。”
蛟骧公就站在云上,低头俯视着广大的战场,轻声说道:“诸位,我欲要走蛟化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