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无波无澜,甚至是漠然的看向她。
“我想问你一下,你的刺绣——”
“Boring.”以绅士风度著称的柯克兰打断了一位女士的期待发言,英/式特有的发音,倨傲的表情,加上他一举一动的拿腔作势都令人感到了一种不适,他是在看一件专属于自己东西的。
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绅士。
祖母绿色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讥讽,他低下头,在耳边看似暧昧的说:“Lady,假如你的脑袋里没有塞满了黏糊糊的蛋糕的话,你会懂得是什么场合就要该说什么话,不然我很怀疑你的淑女礼仪是我白白教导的么?”
“然后,把你那垂涎的眼神收回去。”
亚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眼神火辣的,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全扒了下来,看了个遍。
“你的自我感觉是不是有些奇怪?有点过于良好了呀?”她奇怪,“啊,这样一看,你的头发更秃了哎!”
伊万忍不住笑出声。
亚瑟是黑着脸回去的。
对付一个英/国人,就该这样!王耀心情愉悦的想。
“七夕礼物?”阿桃翘起了狐狸的尾巴问,带了一种夸我的意味,很是光明正大的求奖励。
“晚上好。”
有了马修作为破冰行动的第一人,再加上亚瑟也十分给面子的挥之即来,其他人纷纷效仿。
“路德啊,我今天不和大背头的路德维希说话。”
她抬头看了一眼,残酷道。
路德维希捂着肚子回去了。
“这个给你。”王耀把手上多余的线绳解下来,给小丫头系上,顺便把自己的手臂遮下。
“哇——”小丫头爱不释手,在原地蹦蹦跳跳,那种鲜活的生命力席卷了他的心房。
“好看吗?”她还把手伸向高处,企图让洁白的光线滑到手腕处的线。
“看走光。”青年咳嗽了一声,考虑要不要把西服的两只袖子给绑起来。
“bonjour?”一阵玫瑰花的香气飘进,接着就是一朵玫瑰花摆在眼前。
玫瑰上面沾满了水珠,显得娇嫩欲滴。
“是弗朗西斯啊,”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我亲爱的小姐,身体不适吗?”弗朗西斯凑上前,十分关切的问。
“是的,我感冒了,请不要靠近我,万一传染给了弗朗西斯先生,那就不妙了。”阿桃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神色嫌弃,这群蓝色的家伙,给老娘马上退退退!
看不见她和自家先生的氛围这么好么?!
“我太心痛了,”法/国/人不以为然的想继续靠近,“如果是这么美丽的小姐患上了疾病,传染给我的话,我是不会责怪你的,还会庆幸自己有这份殊荣呢。”
“先生,我很美丽嘛?”
“那是自然。”王耀不假思索回。
“可是我觉得我不美丽啊,所以——”
“哦不,亲爱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魅力。”
“弗朗西斯,”阿桃冷漠极了,“要开屏去别的地方去,不然我把你的毛给你全拔了,和这朵玫瑰一样。”她在毛字上下了重音。
弗朗西斯顿时花容失色,玫瑰花也蔫了。
见一个个人摩拳擦掌地上去,再一个个灰溜溜的回去,伊万开始放声大笑。
阿尔弗雷德横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
“小——”沙哑的嗓音,她迅速分辨出了男人是谁。
“基尔,我不喝烈酒。”
“好吧。”眼窝黑青的基尔伯特一仰头,把酒液喝了个精光,然后也回来了。
伊万的笑卡在胸腔,不上不下的,惹的他好一阵咳嗽。
“今天不和霓/虹人、韩/国人说话,谢谢。”
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这丫头对蓝色那边更加毫不客气。
“请不要来搭讪我了。”
赶走最后一个,她长长的呼了口气。
“还是和以前一样受欢迎啊。”王耀感慨。
“不,只是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才会过来找我,只要他们不需要,我就是一件物品,被冷落的宠物。”小姑娘看见了冬妮娅,嘴角上挑。
冬妮娅缩在苏/联人背后,但却频频向蓝色那边看,脑袋的摆放不在中心线上。
她几乎是怜悯的看着她。
被西/方忽悠瘸了的冬妮娅,现在已经有那些苗头了。
不过嘛,伊万的暴/政对冬妮娅家也不太友好,她只是走错了一步,情况就不允许她回头了,连锁反应会把她拖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沼。
斯/拉/夫人为什么会对西/方那群家伙有幻想呢?明明西/方自己内部的人都瞧不起对方,还会指望他们加入西/方的阵营?
“独立自主是件好事啊,尽管这条路很难走,很难。”
她喃喃细语,声音低到王耀勉强能听清。
“先生,”阿桃想起来什么一样,语速急切:“他们放你出来了?”
“不放也没办法咯。”
男人勉强的笑笑,她这才发现他一直靠着桌子,表面上是游刃有余,手心里的冷汗却暴露了一切。
王耀的身体不太好。
“快了,快了。”
小姑娘摸着他消瘦的手臂,眼泪汪汪的。
“哎呀,不要哭啊。”他有些笨拙的拍拍她,用手指把眼泪擦去。
“今天是七夕哎,回去找找绣线分哪几种,下次告诉我,嗯?”
“嗯!”阿桃认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