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那个乌鸦是不是喜欢岑先生啊?”
陈浩南一惊,诧异的看向一脸懵懂的细细粒:“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知道啊……”细细粒歪了歪头,“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很有故事。”
还没等陈浩南说什么,就被突然挤上来的山鸡打断:“什么他和她,她和他的,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陈浩南看了他一眼,说:“好了,不说这个。我有一个提议,女的负责买菜,男的负责活动,行不行啊?”
山鸡几人举双手赞成。
陈浩南奶奶家在一个老小区里,小区隔壁是一所中学。
山鸡与蕉皮与大天三人,手插裤兜,闲闲得走到中学里。
说是走进中学,也不准确,这会的学校并没有围栏甚至没有大门,走过几幢楼房,下个台阶就是学生们的操场。
“诶,蕉皮,”大天戳戳蕉皮,笑道:“不打电动不无聊啊?”
“哎呀,”蕉皮吐槽道:“跟他打电动,可更无聊呀!赢他又不行,输给他又更不可以,还不如跟你们在一起。”
山鸡和大天闻言乐开了花。
山鸡:“你大哥就是这样嘛!”
蕉皮撇撇嘴,突然看见操场的尽头坐了三四排不良少年。
山鸡也看到了。
“哎,大天二你看。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被阿坤欺负啊!”
“当然记得。”大天二感慨道,“那时候阿坤收保护费收的多猖狂,要不是——”
大天二突然止住了话头,与山鸡对视一眼,神色间都有些怀念。
“要不是什么啊?你们怎么话说一半的?”蕉皮连忙问。
山鸡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不说了。”
“什么啊?”蕉皮不满道,“快说啦鸡爷。”
山鸡哎了一声,目光远眺:“要是那乌鸦还是原来的乌鸦,说不定我们几个都不会混□□了。”
“是啊,那会铜锣湾的中学生谁不把他榜样啊!”大天二感慨道,“我记得以前南哥可崇拜他了!”
“什么?什么榜样?乌鸦?”蕉皮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啊?是我知道的那个乌鸦吗?南哥怎么会崇拜他?什么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山鸡整理好表情,摆出一副□□大哥的派头,小跑几步,一脚夺过正在踢球的学生的足球。
“喂。”
坐在操场尽头的不良少年闻声赶来,与蕉皮几人面对面喊话:“你的球踢到了你知不知道?”
“你不会闪啊?”
“我闪你妈的,这球场是我罩的。你混哪里的?”
山鸡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贱笑出声:“你问我们混哪的,我们洪兴的。”
“啊~洪兴,”为首的不良少年嗤笑一声,“你们洪兴的,那我黄兴的,他是黑兴,他是绿兴。”
“喂,我警告你啊,别这么屌。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拿洪兴两个字开玩笑啊。”山鸡威胁道。
为首的不良少年冷笑:“我就开玩笑了,你大哥谁啊?”
“我大哥陈浩南。”
为首的不良少年作恍然大悟状,猛地摔了酒瓶:“你大哥能从这里打架打出去当铜锣湾扛把子,我肥尸也可以!”
眼看着两帮人马的大战一触即发,为首的肥尸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如来佛祖一样眼睛都亮了,匆匆丢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就带着身后一群与他一样眼睛放光的不良少年向场外冲去。
“哇操,这是什么情况?”山鸡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在不良少年屁股后面骂街都忘了。
“哎,鸡爷,那里是不是站着个女人啊?”
“我操,真的哎!”大天二惊讶道,“那不是那个岑先生吗?”
“什么?什么岑先生?”山鸡极目远眺,“我靠,大天。”
他拍了拍同样目瞪口呆的大天。
大天抓住山鸡的手,喃喃道:“我也想起来了。当年乌鸦的老大,是不是也姓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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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堂没有开灯显得有些阴森。
“我们来这干嘛?”山鸡小声问道。
“找假发啊。”淑芬说。
“找假发干嘛?”山鸡惊讶道。
“哎,轻点!”淑芬扇了他一下,解释道:“戴假发给我老爸看啊!”
山鸡摇摇头:“ 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
“不行啊?”
山鸡还想说什么,却被淑芬因为找假发的动作而翘起的圆润的臀部吸引了目光
“哇,你好色!”
淑芬把假发戴到头上,问:“清不清纯?”
“清纯啊。”
……
“喂,你怎么认识那个岑先生的?”
“啊,你说今今姐,她是我美国的学姐呀。”
“哇,美国的学姐。”山鸡意味不明的感叹道:“她真的是从美国回来的啊。”
“对啊,不然呢,她在美国的华人圈子很出名的。”
“那你是学什么的?”
“干嘛?想打探我啊?”
“不是啊,”山鸡说,“想打探你今今姐咯。”
“哇塞,你真的很山鸡哎,鸡贼,听过没有?”淑芬笑得眼睛弯弯的,歪头开始回想,“我和今今姐都是是学拉丁语的啦。”
“哇,拉丁语是什么语?我只知道拉丁舞。”
淑芬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真没文化。拉丁语就是拉丁语啦!不过我是听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