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栽赃嫁祸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死亡降临的前一秒,他清晰地听到头骨被咬碎的声音。
…
与此同时,底层船舱。
青年抱膝坐着,大半张脸埋在臂弯中,杏眼微微掀起。
一张烧焦的人脸抵在他的额前,脓包和水泡在人脸上鼓动,焦臭味钻入鼻腔,引得胃里一阵痉挛。
“幻听、幻视…”他平静得就像在写病历,诊断的病人却是自己,“第十四小时,出现幻嗅症状。”
鹿丘白仔细地观察着鬼脸,从中依稀分辨出船长的眉眼:“截至目前,出现的所有幻觉均为S224号船上NPC,共同点,死状凄惨。”
他已经先后见过阎老大、壮汉,现在轮到了船长。
如果禁闭室是按照他的大脑结构生成幻觉,鹿丘白很肯定自己见到的绝不会是这么温和的景象。
他移开目光,蹙眉思索。
相框出现在这里,证明张成曾经被关入过禁闭室。
结合污染磁场会复刻污染体经历的特点推测,他现在看见的,大概率是张成被关在禁闭室时看见的幻觉。
鹿丘白将脸埋得更深些,眼帘低垂着,冷汗出了一身,将黑发都浸湿。
习惯了幻觉,并不代表就能忽略生理的不适。
不断痉挛的胃部,宛若针扎般抽痛的大脑,都在提醒他精力和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换做平时,幻觉无法忍受时,他会选择服用安眠药;
现在,即便难受到下一秒就要晕厥,他也必须保持清醒。
而疼痛是最有效的方法。
手臂已经被抠得血肉模糊,鹿丘白机械地再次撕开伤口,沙哑地咳嗽两声。
他偏过脸,NPC的无头尸体就在他身边,此刻竟然长出了头,带着诡异的微笑,注视着他。
鹿丘白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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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哥们,你说张成什么时候来?”
哥们没搭理他,笑容更加深邃。
鹿丘白叹了口气。
按理说,应该快了。
但黑暗环境同样会导致失去对时间把控的精度,他或许无意识中多数了几分钟。
昏沉间,走廊里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理论上禁闭室厚重的门会阻隔一切声音,但来者显然无视了物理规律。
鹿丘白的精神为之一振,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抬眸向门口望去。
——门开了。
一道崎岖的身影站在门口。
在污染磁场的润养下,他的污染进一步加深,此刻双脚已经变作鱼蹼,发出踩踏血肉般的水声,啪叽啪叽地响着。
每靠近一步,宽瘪的鱼嘴就竖着撑开,鹿丘白看到他的齿缝间挂着几缕人的头发。
身体在死亡威胁前本能地产生反应,肾上腺素被急促的心跳泵到四肢,鹿丘白的呼吸都在微微发抖。
他注意到张成手中紧攥的相框,呼吸抖得更厉害了,但这一次却是因为欣喜。
污染体是贪婪的。
但被污染的张成,面对触发死亡规则、唾手可得的食物,依旧选择先去找回相框。
这意味着,他还保有理性。
鹿丘白的眼角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就像发现病入膏肓的患者只是误诊般欣喜若狂。
有救!还能治啊!
张成走到他身前,下一秒就要咬断他的脖颈。
鹿丘白倏地仰起脸,几乎是主动迎了上去:“张成哥,嫂子打了电话来,你正好不在,我帮你接了。”
“你不想知道嫂子跟你说了什么吗?现在杀了我,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啪嗒。
张成的咬合有些迟疑,几滴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