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背着所有人私会。江临琛闻言大为恼怒,因为这几日,她从未回过消息!他换了许多电话拨打后,终于接通,但在接通电话时她立刻挂掉。
他终于被她的欺骗所激怒,强行带人,从顾也手里劫持走了温之皎,并逼着她跟自己回到了江宅。与此同时,他们拉拉扯扯的行径也被其他江家人注意到,温之皎的名声一落千丈,在上流社交圈传扬开来。
江临琛囚禁了温之皎,并且逼迫她订婚,她在痛苦之中,不得已同意。
但万万没想到,温之皎以为是缓兵之计,偏偏生日宴上,江临琛直接将消息传出去,他们真的订了婚。订婚后,原本对她忍耐许久的江琴霜终于爆发,带着江家众人掌掴她。
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温之皎在订婚消息发布后,当场决定逃婚,却从山上滚落,恰巧被…[展开]】
薛灼灯平静地收起本子,被人群按住带上了车。他竟然有些习惯了,大概从第一次卷入她的剧情开始,他好像就注定要走被针对、被逼问、被误会的剧情。
天色已经有了些漂过的白似的,温热的风吹得人心浮气躁。
薛灼灯很快见到了江临琛,他惊讶地发现对方瘦了一些,颓了一些。
上一次还是在大学里,他衣冠楚楚,斯文儒雅,谈吐雅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此刻,江临琛则显得有些厌倦,他撑着额头,握着眼镜,眼下有些青黑。
“你都回来了,她在哪里?”
江临琛没看他,揉着太阳穴。
薛灼灯思考了几秒,却听见江临琛那近乎阴冷的声音,“我没空跟你绕圈子,说话。”
他唇动了下,道:“最开始是陆京择带她和我回来的,后来她突然不见了,陆京择就把我放了。”
薛灼灯在权衡,顾也这个名字,要他说出来,还是要让江临琛查出来比较好。他不能让他生疑,他必须得让这个剧情进行下去。
江临琛放下了眼镜,抬起头看他,眼神里有些某种锐利地审视。几秒后,他道:“那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你能跟她一起被带走,说明上飞机前就在一起,谢观鹤顺水推舟送你一起过去了。但在飞机前,她一定在裴野手里,裴野怎么多带个你?”
江临琛说着,站起身来,垂着眼睛看他,“很奇怪,你出现在她身边的次数太多了,薛同学。”
他笑了起来,又像是以往那般温和了。
第93章
在江临琛微笑时, 薛灼灯很明显感觉到,他身上蛰伏着一种近乎暴戾的气息。而这气息更具体的表现则是,江临琛俯身伸手, 几乎是冲着他脖颈去的。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薛灼灯觉得自己要挨上一下时,他的手却已停下, 拍了下他的肩膀。
没几秒, 按住薛灼灯的人松开了手。
江临琛道:“你走吧。”
薛灼灯惊愕起来,他的手撑着地板, 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
他其实不该问的,可他的确生出了好奇, 想要了解更多人类的思维方式。或者说, 在他的直觉里,和她有关的那些男主角们,他们的做事方式令他好奇。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值得。”江临琛像是懒得应付他一样, 起身往外走,“你带来了有用的消息,你的目的和我的目的都达到了,那你也该滚了。”
薛灼灯道:“你不怕我再一次, 巧合地出现在她身边吗?”
江临琛的步伐停下,转过头俯瞰他,那张俊美温和的脸庞下有着谆谆教诲似的耐心,“这就是陆京择把你扔到这里的原因吗?希望我阻止顾也跟皎皎继续在一起,也希望借我的手除掉你?”
他笑了声,“我不是江远丞,到了无用的人身上也严防死守。”
江临琛转身离开, 眼镜下的眼睛却垂下了,嘴角的弧度被压下。他现在的住所并非江家,而是自己的宅邸,离了书房,他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
开了门,点了灯,走到书桌前,把笔记本连带着笔一口气塞进垃圾篓离。他没停,一伸胳膊把窗帘拉开,窗也打开,解开扣子,摘下眼镜。
江临琛忙得不能再忙,倘若能卸下器官,他定也要都卸一边洗一洗。他的大脑一刻也没停转,只觉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从额到脸,再从脊背都四肢,全都麻成一片,松垮垮。
他拿出手机,看见自己手机里的消息。有和下属沟通搜救找人事宜的,有调取她行踪记录,有确认她手机信号位置的,有跟国外相关方面咨询的……密密麻麻的红点里,唯有她的聊天框里,一条信息也没有,全是自己发的。
江临琛越看,越觉得恼火,此刻,他愈发感觉自己栽大了。
她从陆京择手里跑出来,多半是谢观鹤给了顾也消息,顾也截胡了。她现在有绝对的自由,但就是他妈的,一条信息都不回复,不知道玩得足够开心,还是在她心里他确实好打发?
他很想继续理智分析下一步做什么,但很显然,他分析不出来。
江临琛觉得自己聪明,但显然,她才是感情的专家,把他当成傻子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更别提其他几个混账杂种,全他妈等着他发疯失智,抢占先机。
江他骂了几句脏话,扶着额头,气得眼睛发热。
温之皎,他们那样就算了,你,你……
他看了眼手机。
就连条信息也不回!
江临琛额头越来越疼,几天他都没睡就为了算那可笑的经纬度,他疼得额头发起汗水,心脏几乎在收缩。他愤怒得恨不得将压抑着的所有情绪,那些积郁多年的,和她无关的,也都一起发作出来似的。
但很快的,他动作迅速地抬手关灯。
台灯,夜灯,壁灯,吊灯……一并熄灭,房间里一片黑暗。
窗外,月亮透过云朵射下黯淡的光。
江临琛盯着窗外的光线看,紊乱的呼吸逐渐平息,嘈杂混乱的思绪也逐渐散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