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虞洽卿,他的三北航运公司等,可是国内民企的第一人。
随后,陈光良邀请大家成为环球航运的董事,愿意参股也可以,就以‘船’来参股。
但很显然,大家虽然纷纷答应担任环球航运的董事,却拒绝了参股一事。陈光良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不在乎,毕竟他现在就是一个新手入行。在大家看来,经营航运业可不简单,陈光良的希望并不大。
事实上,陈光良也是有一点自知之明,但他依旧选择尝试,因为他的资本足够雄厚;其次,陈光良将船视为可走资产,是必定要发展的,而且还是会大力发展。
期间,陈光良对大家说道:“各位,麻烦帮我传个话,就说我们环球航运有意购买海船!”
“没问题”
船,当然都是从洋行手中购买二手船,华资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大家离开后,陈光良召集所有的职员,开了个会议。
环球航运、环球贸易,目前还是在一起办公,而初始的员工,有从陈光良其它公司调来的普通职员、财务等岗位,还有朋友介绍的专业性人才。
例如,洪雁宾从招商局中,为他介绍了精通船务的赵铁毅,此人不仅有较高的学历,还是交通科的船务科副科长级别。
虞洽卿这次倒没有耍什么滑头,给陈光良介绍了一位原本在海关工作的人才吴浩,比较擅长海关方面的工作,以及贸易上的事情。
“第一件事,我们还会继续招募人才加盟,扩大我们的公司体系,所以大家要养成积极向上的工资状态。私人企业不比公家单位,更能展现你们的才华和本事,也更能实现等价交换。”
赵铁毅、吴浩原本以为老板是在‘敲打他们’,结果发现是老板在说——公家单位靠关系严重,而在环球航运、环球贸易更能施展自己的才华。
“第二件事呢,我们来讨论一下当前的航运、贸易形势,大家可以各抒己见。”
众人知道,这是老板在考验大家的本领。
当然了,有几个只是财务、文员,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干活出来。
随后,赵铁毅率先说道:
“我来讲讲国内航运的情况,一般分为内河、海洋两种方式,然而不幸的是,这两种方式基本都是被外资垄断着。包括英资的怡和、太古,法国邮船、日本的大阪招商局亦能分一杯羹,不过招商局由于内斗不止,旗下诸多买办又私吞利益,管理非常混乱.华资想分一杯羹很难,主要是洋商在这些港口海关享有特权,不过南鲸政府有意发展海运,或许后续会出台好的政策。”
其实,这些陈光良也调查过,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发展航运,看中三点:
第一,这几年买船最便宜,毕竟是世界经济大萧条;
第二,南鲸政府有意发展海运,在明年会出台非常有利华商的政策,并收回很多航运和海关权利;
第三,船是可走资产。上海到香港最快可以42个小时到达,仅此一条,陈光良就得买船,以将来跑路用。
而陈光良还知道,在三十年代,内河运输有‘船王’卢作孚,将很多外商赶出长江了运输;而海洋运输一般是指华夏沿海,则有虞洽卿、招商局、陈顺通、许爱周等领导的船队,和外商展开争峰。
他看中的则有三条航线,一条是经上海到青岛、天津、营口港的北上路线,一条是上海朝着广州湾、香港、越南的路线,一条是上海出发经香港、东南亚的航线。
在大家发表完意见后,陈光良开口道:“未来三年,我们会持续购入海船,加入华夏沿海及东南亚的航线,同时展开这些地区的贸易。所以,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才加盟,接下来我会继续招募,大家可以先做好市场调查。”
“是,老板”
另外一边。
虞洽卿回到三北航运的写字楼,叫来自己的大儿子虞顺恩。
“你说这个陈光良大张旗鼓的要搞航运,对我们有没有什么影响?”
虽然是在问,但他的想法已经不言而喻。
虞顺恩说道:“父亲,眼下我们三北、鸿安两家航运公司,虽然在华资当中算上排名靠前,仅次于招商局。但到了华夏沿海的航线上,我们算不上什么,何必忧虑人家发展航运。”
虞洽卿一愣,随即笑骂道:“你不知道陈光良的本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赚了近千万的资本,现在看中航运,又怎么会对我们没有影响。算了,我不给讲那么多,”
他经营的事业庞大,资金却经常被占用,远没有陈光良用钱那么灵活。
曾经更是发生过啼笑皆非的事情:1926年又受到国内战争的影响,被迫停航。那时到三北轮船公司办公室去访问虞洽卿的,几乎没有例外都是债权人。虞每天都在过年三十夜,向人陪笑脸协商延期,或者用“掉票“的方法来搪塞一时。
最困难的时候,每天“掉票“的数字竟达80万元之巨,利上加利,愈滚愈深。遇了大债主上门,无法应付,他总是装腔作势地问大儿子顺恩:“某人的款子已经准备好了吗?“顺恩说尚未筹齐,虞即破口大骂:“为什么这样不顾信用?我老早就关照过你了!“有时顺恩不堪忍受,竟至反唇相讥,拆穿了父亲的西洋镜,因此父子两人弄假成真地吵闹起来,债权人看不过意,反而要替他们父子做和事老,自愿延期。
还有一些零星债主,终日纠缠不、走,虞只得避而不见。“大躲在浴堂,小躲在戏园“,这是当时上海人士形容虞洽卿避债的两句话。
所以都知道虞洽卿是纳税大户,殊不知他现在是‘空心大佬’,当初连陈光良的‘佣金’都敢骗——抢先注册永安银行那事。
数日后,陈光良技痒——又在《东方日报刊登了一篇文章——《世界航运大寒冬袭来。
[在文章中,陈光良用一些特殊渠道获取的信息来举证:
1929年5月英国船舶闲置量仅为38万总吨,1年后增至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