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水光淋漓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又娇又嗔,看起来像是想要跳起来咬他一口。
等她在手下挣扎起来,轻轻踹他一脚,他这才终于吻下去,手指慢慢上移,去磨其他地方。
她在这个过程中仿佛变成了一块需要仔细处理的食材,在对方的唇齿掌心簌簌发抖,唇边逸出的声音细碎模糊,似哭似叫,终于如同花朵一般完全绽放。
和上一次她来主导不同,他从始至终掌控着这场情*事的节奏,时而快时而慢,野蛮又不失温柔,很多时候都让人猝不及防,如同一片让人捉摸不定的海浪,而她则是被卷入其中的可怜人。
这狗东西也不知道在宫里学了些什么东西,技巧好的出奇,让人迷失在层出不穷的快*感中,只会发出哭泣和呻*吟。
汗水和眼泪一起流下,等到了最后,阿明的体力还没耗尽,却已然身心俱疲。
——可见男人一味蛮干实不可取,技巧才是重中之重。
过多的快乐让人生出一种吃撑的错觉,眼前甚至微微晃着金光,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想沾点甜头,最后却控制不住,硬生生变成一场饕餮盛宴。
这完全不是她占便宜,反而是便宜了别人。
说好的男人四十走下坡路呢?都TM是鬼扯!
阿明控制不住抽*噎了一会儿,身体上的快感终于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点可以慢慢品尝的余味挑动着神经,些微的恐慌感随之平复下来,刚才还恨不得离某人远远的家伙,如今悄悄看了他几眼,片刻后,终于慢吞吞滚过来,落在他怀中。
殷受脸上带了点餍足的笑意,垂下眼皮将人揽紧,看她战战兢兢的模样,像是稍有风吹草动就要跳起来打人,实在是少见。
他心里不由莞尔,忽然低头在她眼皮上轻轻一吻,身上散发的荷尔蒙随着喑哑的嗓音流淌在耳边,像风吹过海边的沙:“要不要再来一次?”
阿明顿时一个激灵,浑身上下仿佛着了火一般,热度滚烫。
理智上她是觉得自己不能怂的,女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心里也是这么劝自己的,但是等她鼓起勇气抬头,对上某人黑亮的眼,“……我觉得我不行QAQ”
大哥你放过我吧!纵*欲伤身啊!就算你憋了这么久,但你也不能这么使劲儿折腾我呀!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某人,对方眼底却冷不丁冒出一抹笑意,阿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转头就要咬他:“你居然故意吓我?!”
殷受不慌不忙地挡住她,将她完全抱住,整个人贴在自己怀里,“你再闹下去,就不是玩笑了。”
阿明瞬间安静如鸡。
狗男人居然威胁她!她是能被人威胁的人吗?!
——好吧,她是。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阿明忍不住小声嘀咕。
挨得这么近,她说什么殷受都听得一清二楚,眼底的笑意变得有些危险:“你确定要跟我聊一聊过去的事?”
“咳咳,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殷受逗完人,也不再得寸进尺,免得真把人惹毛了不好收场。他抬起手,指尖依旧触碰她的眼睛。
阿明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这双眼睛情有独钟,只听他道:“刚刚你眼睛颜色变了。”
她“唔”一声,这下才算明白了缘由。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却牵扯到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只能悄悄跟他一个人说,连在涂山琢玉跟前都不敢提,生怕为她惹来杀身之祸。
“这是道韵,不过现在大多人都称呼它‘鸿蒙紫气’。”
鸿蒙紫气,那肯定是紫色的嘛,阿明眼睛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难免会受到一点影响。
自身的道悟到一定程度,体内自然生出道韵,在这种情况下,简单以“圣人”这个阶段来统一划分显然是不合理的。至少鸿钧、罗瞰、阿明三人都超出了这个层次,各自走在完全不同的路上,却同样在向着更高处进发。
至于鸿钧的六个徒弟,加上功德成圣的平心,先是听了鸿钧讲道,后来又得他分下的道韵,那么在这条路上无论怎么走,都成就有限。
这也是当年混沌多出圣人,而自鸿钧之后,各个都需要靠外力才能达到这一步的原因。
已经有前辈走在这条路上,永远高他们一头,他们除了依靠功德、气运,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就像是同一条河,鸿钧是主干,其他人只可能是分支。
“道统之争,倒比人间权利厮杀更可怕。”这才真真是杀人不见血,布局之远,心思之深,手段之狠,令人闻之胆寒。
毕竟事不关己,殷受只感慨一句就懒得再关心,反正全天下谁都能修仙,连姜子牙那种毫无天赋的家伙在算命卜卦上都远超凡人,独独天下共主不行。
他的注意力仍集中在眼前人身上,忽然轻声问:“若有一日……你怎么办呢?”
身为帝王,我不能修炼,那修炼有成的你若是登上那个位置,会如何呢?是否会被压制,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
阿明知道他问的什么。
她因此笑起来,看起来对一身修为并没有多少在意,“若到那时,自然不会也不能再轻易动用……只听说过千年的王*八,从没有过万岁的帝王。”
“不过,可以提早传位。”
她压着嗓子,低吟惑*人,眼神楚楚,“我想要你,陪我一起。”
若败,她愿赌服输,也能一生逍遥;可若胜,他未必能如她这般潇洒。
有一刻,殷受的决心确实因她而动摇了。
但最后他只是重新吻了下去,低声道:“你总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