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不可能被推翻的。
“那倒不用,韩教授,您多费心些吧。”
“这是我的手抄稿,您让熊锦环把这些东西转成电子档后,我还会收回来的。”方子业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谨慎道。
他会帮韩元晓,但不会不留任何后路地去帮。
至少,就算是韩元晓后续自证的过程中出了什么纰漏,别人也别查到他身上来。
没有手抄稿、也没有录音,更没有邮箱传递记录,甚至方子业自己都没有电子稿的话,韩元晓就算是想要攀咬方子业一口,难度都很大。
而且,攀咬方子业,除非是韩元晓自己疯了。
韩元晓闻言点头,马上就把熊锦环叫了出来。
韩元晓只是让熊锦环做事,但熊锦环也隐隐猜测得到方子业的手写稿的真正用途。
立刻坐在了自己的电脑前就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上去,而且一个字一个字地进行比对。
办公室里,打字的啪啪声不断。
“子业,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吗?”韩元晓略为不解。
因为从韩元晓的角度来看,方子业如今是已经乘风而起,死一个韩元晓不会对方子业造成任何影响。
多一个韩元晓,也不会让方子业有太多的助益。
方子业闻言,笑了笑,语气平静道:“韩老师,我们自己人,犯错了可以认罚,规矩内怎么罚,我们都认。”
“我们自罚处理也可以。”
“但别人若想要诬陷栽赃,那不行。”
“谁都不行。”
方子业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轻,但每一个字都非常精准地送入到了韩元晓的耳中,霸道且毋庸置疑。
“所以,之前我想要让刘桥回来带组?你单纯只是不想让刘桥回来?”韩元晓忽然又想起了往事。
“对,就只有这个原因。”
“我们医院,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以走,但走了就别想再吃回头草。”
“手外科的刘煌龙教授不一样,那是手外科的老前辈们先对不起他。”方子业点了一句。
方子业自己就经历过博士考核。
当初,手外科的人给刘煌龙玩了那么一招,这就是断人前程。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断人前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你可以提前说不要我,你不能在我考完之后,明明答应了我,再临时把我踢出局去……
方子业说完,又道:“当然,韩教授,我方子业也只是个普通人,懂得趋利避害。”
“做得到且承担得起后果的事情就做,做不到,或者是承担不起后果的事情,我也不敢招惹。”
“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还要靠着这个行业吃饭,不敢自砸饭碗,而且如果别人要砸我的饭碗,那我也会恨之入骨的。”
一个人的感恩之心有多强,报复心也只会差不多。
所谓的圆润和圆滑,并不是个人修为不够,而是社会修为不够。
等到社会修为够的时候,圆润和圆滑,只会针对少部分的人,而且只会越来越少,除非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社会修为和社会积累。
“谢谢你,子业。”韩元晓道。
“以后,如果我还有机会留院的话,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子业你。”
“但有吩咐,义不容辞。”
方子业闻言,还是摇头:“韩教授,您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前辈。我帮您不是为了让您成为我的‘下属’。”
“仅仅就只是因为您是自己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有必要纠葛太深。”
“韩教授,您这边誊记好了之后,我也得回去了。”
“不够我还是要劝韩教授您一句,必要的时候,自保就行,不要想着伸张心里所以为的正义。”
“大势所趋,个人之力就是螳臂当车。”
韩元晓很惨,方子业都觉得他很惨。
可如果韩元晓要去追求绝对的正义的话,他只会死得一塌糊涂。
人死如灯灭,一切恩怨情仇尽皆消,不能杀人诛心。
韩元晓没有回话,只是在认真看了好久熊锦环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但作为成年人,有一些冤枉你是必须要栽的,没有任何办法。
……
方子业从创伤外科主任办公室出来时,方子业已经检查了自己的笔记本,确定完好无损。
而且方子业全程看着的,熊锦环和韩元晓两人都没有拍照记录等。
这才放下了心!
熊锦环突然开口道:“子业,你放心,我不会和源培争留院名额的。”
“我后面几个月,就会陆续开始出去找工作。”
方子业看了熊锦环一眼,道:“锦环,你想什么呢?”
“和你比起来,李源培他懂个屁的临床啊?虽然经过了我们组的调教,也就是那个样子,他的资质是真的十分有限。”
“你该争就争,不要因为我和韩元晓教授就放弃。”
“说句实话,如果你和李源培两个人同时留院了,我要在临床组选一个人的话,我必选你!”这是方子业的实话。
李源培要进实验组,方子业举双手双脚赞成,而且只会选李源培。
但如果熊锦环和李源培两人同时留院,而且同时要进临床组的话,方子业真的会选熊锦环,让李源培去其他专业组的。
天赋不同,同龄下积累的资质和资历就完全不一样。
“那也是如果啊?子业,你不用说得特别明白。”
“我们几兄弟之间,也没有必要特别矫情。”熊锦环闻言笑了笑,以为方子业是在说场面话。
在熊锦环等人看来,方子业的“自私”与邓勇一般无二。
方子业上下看了看熊锦环,接着道:“你以为我这一次帮韩元晓教授,真的没有目的啊?”
“我只是不希望你对我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