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直爽又极为爱重元驰,心里有怨没什么,你解释多了反倒显得生分。”
殷朝宗忙道“是。”
“朕也不是不讲情理,允了元驰此番去凉州可以携家眷,想必经过行刺一事,她这回应能得偿所愿了。”
“圣上苦心,老臣代女拜谢。”
殷朝宗说着便行了大礼,皇帝没阻止,等他礼毕,才道“你家女儿多,若论才华,三女儿更有贤名,何以独独对此女极为偏爱,是因她母亲早逝的缘故吗?”
“哎,圣上所言正是,因她母亲早亡,臣那时又事多忙乱无暇照管,只得托与臣的母亲,令她自幼便没有双亲关爱,对此,臣一直有愧。”
“如此……”皇帝唏嘘,“难怪一年前你家老太太持金牌进宫求圣旨,而你,没有阻止。”
殷朝宗面色一寒,立时跪地。
“小女任性莽撞,原配不得秦王,可臣的母亲太宠她见不得她伤心,臣苦劝无用,不得不……圣上恕罪!”
“起来起来。”皇帝又朗声笑,“父母爱子之情乃是寻常事,何罪之有,再说,朕也喜欢皎皎那孩子,论样貌论性情都和元驰般配得很,至于雪芝,好是很好,只是和元驰有缘无分。”
皇帝顿了顿,笑意淡了。
“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自己的缘法,若是没有机缘,再怎么强求亦是无用,但若是有机缘,无论如何阻碍设计,到头来,该是他的仍是他的,朝宗,你觉得呢?”
殷朝宗嗅到了话里的意味,他垂首,恭谨道“圣上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