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附和:
“好不常开,好景不长留。
“下岗这种事很正常。”
吴敬中叹了口气道:
“是啊,在这里咱们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但在国防部眼里,也能一句话断咱们的生死。
“各位,好自珍重吧。”
顿了顿,他道:“智有,中午你去找家好点的馆子,咱们一块给佛龛接风。”
“佛龛要来津海了?”余则成故作愕然。
“是啊。
“明面是总部所派过来顶马奎的职。
“背地里是建丰派来的监督员。
“专门盯着你我的呢。”
吴敬中嘴角一撇,笑了笑道。
他对佛龛来倒不是十分反感。
行动队让陆桥山兼着,总不是长久之计。
津海的地下斗争,军队腐化问题十分严重,既然上边要动真格的,那就得有真本事的人来挑担子。
“我认识佛龛。
“跟我一期的,行动班的优等生。
“很受余乐醒的器重。”
余则成点头道。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跟刘雄情同父子,刘雄是苍鹰,他这双眼也早就得到了真传。
“则成,你以后得当心点。
“小心他私下报复。”
吴敬中提醒余则成的同时,也是提醒自己。
“老师放心,我会有分寸的。”余则成点头道。
“你们去接人。
“我先休息会,待会在餐厅等你们。”
吴敬中吩咐道。
待两人离开后。
吴敬中把肖国华唤了进来,沉声问道:“刘雄那些资料都销毁完毕了吗?”
“销毁完了。
“李涯就算来了,也查不出毛病。”肖国华道。
“余则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也得清理了。
“我了解李涯,跟刘雄一样是个狠人。
“另外,你抓紧时间把行动队的人清一清,把孙兴提个副队长,再安插两个保卫科信得过的人。
“行动队过去被马奎抓在手里,经常不听调令擅自行动。
“我不管他是谁派来的。
“这种情况在李涯这,绝不允许再出现。”
吴敬中郑重指示。
“明白,我这就安排。”肖国华领命而去。
“佛龛!
“就该好好被供起来啊。”
吴敬中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
中午十二点半。
鸿福茶楼。
一大桌上好酒菜上桌。
吴敬中坐在上首。
李涯正坐对面。
余、洪二人分坐左右。
“来,李涯,我给你介绍下。
“则成跟你是老同学就不用多说了。
“这位是洪智有,我的秘书。
“洪秘书,这位就是潜伏延城,大名鼎鼎的佛龛了。”
吴敬中笑着介绍道。
“李队长。”洪智有探身跟他握了握手。
“惭愧。
“戴老板对我有过指示,待战时,建奇功。
“还没开战呢,让人给撵了回来。
“我这大名啊,在军统局估摸着都成笑话了。”
李涯很自来熟的打趣道。
“哪里。
“李涯,你比过去憔悴,黄了点。”余则成笑道。
“你们是不知道。
“延城那过的啥日子,天天开荒锄地,吃的馒头、窝窝头。
“大风一刮,那沙子、土啊灌的满嘴都是。”
李涯摇了摇头,诉起了苦。
“李队长真是不容易。
“来津海了,好好享享福。
“这边可是世界,黄土吃不着,酒和肉肯定能管饱。”
洪智有笑着奉承道。
“哪里,以后都是同事了。
“还请站长和二位多多关照。”李涯笑容满面道。
“来。
“为我们归来的英雄举杯!”
吴敬中适时举杯提了一个。
喝了两轮。
李涯也不客气,酒喝的斯文,吃菜可就是狼吞虎咽了。
“几位,让你们见笑了。
“刚回西安时,心头烦躁、不甘心,吃啥都没食欲。
“到了京陵。
“总部光嘉奖,不给钱,除了建丰同志请我吃顿大餐,平时兜里光光的,哪下得起馆子啊。
“今儿算是托站长和二位的福了。
“终于能饱餐一顿了。”
李涯一边吃,一边借机亮出自己的底牌。
“李队长,建丰请你吃过便饭。
“啧啧,那肯定很丰盛吧。
“就你这待遇,像我等刺杀什么李海丰、柯成武,那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顶多只能捞上委座一句‘好,好,好’了。”
洪智有淡笑之间,也表明了在座众人也不是吃素的。
“对。
“二位可是戴老板和委座嘉奖过的英才。
“来,我敬你们一个。”
李涯看了洪智有一眼,忙举杯回了一个。
“你们都是青年俊杰。
“只要大家同守一心,津海站就会是铁板一块。
“这个马奎在站里把大家搅的是不得安宁。
“李涯,你做了行动队长,得引以为鉴啊。”
吴敬中点了李涯一句。
“站长放心。
“只要是有利于党国的事,李涯义不容辞。
“不利于党国的事,一丝一毫也不碰。
“这也是临行前,建丰同志对我的叮嘱。”
李涯笑了笑,不着痕迹的顶了回去。
“说的好。
“那就谨以此杯向建丰同志致敬。”
吴敬中不自然的笑了笑。
待吃完饭。
李涯从车里拿出一个大包,取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