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乱了方寸,索性吩咐道。
书店内。
罗兵推开门,走进了里间:“掌柜的,出事了。”
“失,失手了?”罗安屏面色大变问道。
“不清楚。
“绣春楼被封了起来,咱们的人包括老孙全被抓了。
“不过有尸体抬出来。
“不确定有没有袁佩林。”
罗兵汇报道。
“死了人。
“要是除掉了袁佩林,计划就不算失败。
“明天得尽快找则成同志落实死的是谁,安排营救行动。”
罗安屏仍然心中存有一丝侥幸。
“嗯。”罗兵点头。
……
小院。
余则成和翠平各自抱着膝盖坐在床铺上,两人皆是忧心忡忡,毫无睡意。
“老余,你说老罗和锄奸队今晚真的会行动吗?”翠平问。
“很有可能。
“他们被袁佩林弄的很紧张。
“组织又下了必杀令。
“我的意见又没法反应给组织上边,根本劝不住他们。”
余则成点了点头道。
“按理来说,快两点了,该响枪了。”
“有可能行动延后。
“也有可能出现其他状况取消了。”
他看了眼手表,又道。
“不一定,也有可能动刀。
“以前我们大队有个杀猪的,半夜就是用刀宰的鬼子兵。
“一刀下去,脖子就断了。”
翠平说道。
“嗯,也有可能用的无声手枪。
“睡吧。”
余则成放下咖啡杯,准备睡觉。
“无声手枪?
“有吗?”
翠平显然没听说过。
“有,那种先进的美式手枪,前面加了消声器,打出去声音会很小。”余则成解释。
“那有无声机关枪吗?”翠平双眼一亮,惊喜问道。
余则成凑在她耳边,一本正经道:
“有无声手雷,你要吗?”
“讨厌!”
翠平知道被戏耍了,气的直牙痒痒。
余则成脸上笑着。
心头却是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即便老罗得手,也不大会是袁佩林。
如果是圈套,锄奸队的同志怕已经……
想到这,余则成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警察局的号码:
“喂,李探长吗?我是余则成。
“绣春楼那边好像挺乱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吗?
“好的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余则成看着翠平,表情严肃道:
“刚刚绣春楼出事了,李涯抓了不少人。
“有可能是咱们的人。”
“啊,那咋办?万一他们供出老罗,你就危险了。”翠平紧张的皱起了眉头。
“不慌。
“明天我到站里看看。
“先睡觉。”
余则成拉开被子,倒头就睡。
……
翌日。
洪智有早早来到站里忙活。
昨晚绣春楼的事,他半夜就接到了肖国华的电话。
只是早有预料,没太多的波澜。
八点半。
吴敬中来到了办公室。
李涯后脚跟了进来。
“洪秘书,你先出去,我跟李队长商量点事。”吴敬中吩咐。
洪智有微微躬身,退了出来。
“站长,郭亮被红票的锄奸队杀了。”李涯咬了咬牙,有些郁闷的说道。
“确定是红票锄奸队?”吴敬中问。
“应该是。
“他们留了张血字条,叛徒下场。“都叛徒了,能不是红票么?”
李涯道。
“字条呢?”吴敬中问。
“在这。”
李涯取出一个布包,里边放着染血的字条。
吴敬中拿起字条,用火柴给点了。
“站长,您这是?”李涯扬眉惊讶问道。
“这么重要的人,被红票杀了,你是打算给他们立威、宣传吗?”吴敬中皱眉问道。
“站长,您的意思是?”李涯眼珠子一转,像是悟到了一点。
“我想昨天晚上有些人怕是一晚上没睡。
“吓的在被窝里抖了一夜。
“你说的那几个红票开口了吗?”
吴敬中笑问。
“没有。
“锄奸队都是死士,动刑了,死活不开口说一个字。”李涯道。
“很好。
“记住,他们不是锄奸队。
“是党通局派来的杀手。
“叶秀峰因私废公,故意破坏建丰和毛局长的剿票大计,执行人为津海的孙传志。
“这顶帽子不好吗?”
吴敬中笑盈盈的看着李涯。
李涯微微一想,点头欣然道:“妙极了。
“老师,如此一来,咱们可以把这个郭亮的死赖在叶秀峰头上。
“让毛局长在委座那再将他一军。”
“你又错了。”吴敬中指了指他。
“又错了?错哪儿了?”李涯被绕糊涂了。
“不是郭亮死了。
“是袁佩林死了。
“我相信以你的智商,绣春楼应该戒严了吧。”
吴敬中问道。
“嗯。
“所有人不允许踏出楼一步,有专门的人看守。”李涯道。
“那就是袁佩林死了。
“尸体尽早处理。
“如此一来,既可以保护袁,又可以混淆红票的视听。
“更关键的是,总部谁在乎一个没价值的人。
“叶秀峰暗杀了中原情报网的创建者之一,北平双领袁佩林,这才是重罪。”
吴敬中指了指他,老道的挤眉笑道。
“站长,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师就是老师,我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