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干不了几年了。
“你还年轻,总要青出于蓝胜于蓝嘛。
“那个齐大福,你得舍了。
“这事明面上必须得有人负责,而且是重判。
“这样外边的人才会当真。”
吴敬中吩咐道。
“问题是,总部那边肯定得上报。
“他们会配合我们吗?”
李涯还是有些担忧。
袁是袁,郭是郭。
在津海摆乌龙可以,对付叶秀峰这种大人物,总部瞒报那会出事的。
“他们会配合。
“袁本来就是一步暗棋。
“只要你能从这个人嘴里拿到干货立功,他是活着,是死的,在总部看来都一样。
“中统、军统的恩怨历来以久。
“咱们对他们下手,向来比对红票狠。
“毛人凤是老旧派,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当然,先别急着上报。
“看看他们的态度再说。
“也许它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啊。”
吴敬中老谋深算的笑了起来。
“明白。
“我听老师安排。”李涯欣然点头。
“去,把各科室负责人叫到会议室来,袁死了,风声、追责搞的越大越好。”吴敬中吩咐道。
“是。”李涯领命而去。
……
待通知完毕。
洪智有别上钢笔,往会议室走去。
陆桥山、余则成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迎面就看到保卫科的人押着一脸不甘、愤懑的齐大福往刑讯室走了去。
“哟,这不是齐大队长。
“昨天不还威风八面?
“怎么,这脸跟霜打茄子一样,你的神气呢?”
陆桥山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奚落的好机会。
齐大福撇了撇嘴,别过头没敢还嘴。
“你告诉老五,别省着,这家伙有大问题。
“我一看他这相,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奸贼。”
陆桥山先给齐大福扣了一口锅。
“你!”齐大福气的快要吐血了。
“不是,老陆。
“这一大早又是抓人,又是开会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余则成故作茫然的问道。
“绣春楼那边出事了。
“袁很可能被人……”
陆桥山一脸幸灾乐祸的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不会吧。
“那可是李队长和站长的宝贝金疙瘩,整个站的力量都抽空了,还被人杀了。
“这,这也……
“快走,估摸着站长今天会大发雷霆。”
洪智有赶紧催促道。
到了会议室,吴敬中面无表情的端坐着。
“各位,听说了吗?”吴敬中道。
“听说了什么?”陆桥山笑问。
“袁佩林昨晚被杀了。
“党通局的人干的。”
吴敬中手指敲着桌子,怒气森森道。
“可惜了。
“这个袁本可以成为咱们的一把利剑。
“没想到被党国内部给消耗了。
“话说回来,作为情报处长,我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个袁来津海了。
“站长,这情报工作对内也做的太好了吧。”
陆桥山摇了摇头,轻笑之间不失鄙夷之色。
“陆处长,不是我不信任你。
“只是你手下人多眼杂,我怕出了事连累你。”
李涯淡淡道。
“告诉我,我也未必会告诉所有人吧。
“有什么需要打掩护的地方,我也可以帮你啊。
陆桥山一副关心切切的说道。
说着,他看向站长:“站长,这个人要在我情报处手里,不见得会落到这般下场吧?”
“好了,好了。
“现在是怎么处理齐大福,桥山,不如交给你审理此案。
“记住,关键是有没有跟党通局勾结。
“根据肖科长的证词,齐大福曾严词拒绝肖科长入内确保袁的安全。
“甚至所谓的兵痞闹事,也是齐大福自导自演。
“目的就是为了放党通局的刺客进去。
“你的重点是这个。”
吴敬中郑重指示。
“是,站长。
“我一定审的明明白白。”
陆桥山正想摆弄齐大福,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那就先这样吧,都去忙吧。”吴敬中摆了摆手道。
回到办公室。
吴敬中沉声道:
“红票昨晚杀了个替死鬼。
“我还得陪这个李涯演戏。
“现在外界应该都知道袁佩林死了,接下来我会让郑介民‘催’李涯立功。
“能不能挖出袁佩林就在此一举了。”
洪智有笑道:“老师,是人就会留下痕迹,李涯和袁佩林总会露出马脚的。
“如今叶秀峰应该收到了风声。
“他肯定会向孙传志施压,趁着这股臭味还没飘到京陵,让内部解决了。
“孙传志那是地道的守财奴。
“还记得民调会的寇主任吗?
“孙传志跟他一路人,专好养小情人藏钱。
“您辛辛苦苦陪李涯演了这么久的戏,不得挣点辛苦费啊。”
“你算是和我想到一块了,我之所以压着这事,就是这个意思。”吴敬中会心一笑道。
正说着,电话响了。
吴敬中指着电话道:“你信不信,孙传志打来的。”
“我信。
“他这会儿怕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真要将他一军,搞不好都得掉脑袋。”
洪智有笑道。
“先晾一晾。”吴敬中没接。
电话一连打到第三通他才接了起来:
“是我。
“你手下的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