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将手提袋交回给唐克斯后和西里斯自觉地一人一角把尖叫的布莱克夫人所挂的帷幔拉好,劳伦他们耳边也终于得到了宁静。
“你们一起来的吗?”劳伦问道。
“啊?不不,我们只是凑巧在商店买东西的时候碰上了。”卢平愣了下忙解释道,“刚好都是来这就都一起了。”
“这样啊。”
“走吗?”简手自然地伸到唐克斯带来的袋子里翻看着,手肘勾了下旁边的劳伦。
“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西里斯看简拿出来各色的染发剂,扭头好奇地问道。
“唐克斯和我打算给简设计个新造型,然后喝点小酒随便聊聊。”劳伦说,“你们呢?”
“我们没什么事,估计也就——”
“劳伦!”伯恩突然声色匆忙地在门廊下窜出来,又因面前的景象惊诧了下:“喔!好多人啊。”
“伯恩?你怎么来了?”劳伦纳闷地看着他,“你不应该和梅利莎在约会吗?”
“发生了点事,很复杂。”伯恩表情愁眉苦脸,“总之,我想和你聊聊,关于她。”
“喔!你动心了?”劳伦眼里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但对于伯恩的诉求她也只能摊摊手,“但很抱歉我怕是实在爱莫能助了,我并不擅长解决这种情感方面的问题。”
“我了解——通常这种情况我应该去找布拉德,你知道他对于这种‘真命天女什么的’认真程度。”伯恩撇了撇嘴,转而目光又无奈诚恳地望向她,“但是我现在在这,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抱歉,但这些情感的事?你不在行,我也不在行,而且我今天还和女生们有约了。”劳伦耸耸肩,但转悠间眼睛眯起,狡猾的心思在眼里藏不住,“当然,如果你承认——”
“......”
“不如你问问他们?”得到伯恩无语的回应,她只能曲线救国扭头看向西里斯和卢平确认道,“你们接下来不是没什么事吗。”
被她用手肘抵了抵的西里斯一时没有预料到还有自己的事,下意识点了点头表示他们下午的确没有准备什么活动。
“那好极了。”
伯恩的问题安排好了,劳伦转身便催促着其他人上楼,独留下三个男生互相干瞪着眼。
他们加起来的恋爱经验都不用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了啊。
西里斯和卢平默契地同时看向站在他们中间的伯恩。
好吧,正经恋爱。
最后还是卢平举起手上的六罐啤酒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谁想来点?”
在劳伦的卧室内,唐克斯手腕迅速地搅和着塑料杯中的魔法染剂,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逐渐融合成一种偏橘调的金色,房间散乱的书桌上摆放着各种饰件,正中央架着一个大大的镜子,简抬起手接过飘来的红酒杯,无所事事得坐在椅子上,只等着唐克斯调好染料。
坐在床头的劳伦也为自己续上了一杯,她翘起腿来一晃一晃,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盖在她的身上好不舒服:“我不相信婚姻,所以我宁愿养四条狗,躺在摇椅上虚度光阴也不愿意每天从床上起来开始就要面对同一张已经看了几十年脸的老头。”
“可到时候你也会是个老太婆了。”简随手拿起桌上摊放着的红玫瑰,凑近嗅了嗅香气,摆出做作的姿势伸手递给对方,“劳伦斯女士。”
劳伦笑着接过花束,将酒杯随手一放撑起身子,模仿着那些文学剧作家的姿态,娓娓道来:“爱情,是唯一一个,我坚信它的存在,但我也同时相信着,我恐怕永远不会得到的东西......”
地下室寂静灰暗,西里斯放松身子靠在座椅靠背上,空出的右手一下一下挑着面前某不知名刊物杂志的页脚,卢平眉头舒缓开,他将目光从啤酒瓶上移向这个房间唯一发出声音的来源——伯恩身上。
“说起来很有趣,她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和我说如果这样下去我永远都找不到我所爱的另一半。”伯恩凝神看着面前的蜡烛,他深邃的瞳孔里含着嫌少有过的名为在意的愁思。
燃烧的烛光此刻只照在伯恩一人身上,他幽幽的话语回荡在昏暗的地下室内,他仰头喝了口啤酒,低哑的嗓音继续开口:“那段期间我总是控制不住去反驳她说的每一句对我的猜测,去和身边人抱怨她的存在。”
“但我每次又都会忍不住去想方设法地约她,虽然她每次都拒绝。”伯恩说道,烛火的光晕在眼前晃动,他迟缓着欲言又止道,“我感觉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不是这么玩的。”
“我知道有些幼稚,但你也别拆穿我啊。”伯恩目不转睛看着烛火,大脑还沉浸在情绪中。
“我是说,圣诞剩下来的蜡烛不是给你这么玩的。”卢平无奈地说道,魔杖轻点一下,他们餐桌上空的吊顶灯被点亮,整个地下室顿时回到了往日的光照,“我连酒瓶上的相关信息都看不清了。”
西里斯拿过伯恩面前的蜡烛灯台,魔杖指挥下,它听话地自己回到纸箱内,用封条将它封上,放回储物室内。
“这谁让你们现在还没把圣诞的东西收回储物间,我就稍微利用一下来烘托下气氛而已嘛。”伯恩无辜摊摊手。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这种被称□□的感觉了,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再陷入恋爱了。”卢平回味着口腔内啤酒带来的苦味,即使周边人都有意为他撮合对象但他总是无法对于自己因为狼人的身份会给对方带来什么伤害而做到释怀。
西里斯拿过劳伦放在厨房柜子里被称作花生米的下酒食物,将大脑从思考关于她上午赴的那场约会中脱离出来:“我在霍格沃兹就没有过经验,毕业后没多久我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