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基本上来说——我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谈。”
“你们......嗯?”伯恩左右来回看了看,他从来没有感觉过比此刻更头大且无助的时候了。
“罗伯特或许是我最接近想要稳定下来的一次,但他说他因为工作要搬去芝加哥的那时候……我其实大可以坦白我是巫师的身份,远距离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没有,我和他分手后,我感觉到的更多是一种释然,可能因为我太不喜欢依赖别人了,所以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感觉不到——我很需要他。”
劳伦边说边在挎包里翻找着东西,好一会才拿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作花瓶的瓶子,将花束放进去,再在它上面洒下一层保鲜的魔咒。
“所以相比红玫瑰,我更倾向这个。”花束在窗沿上被阳光好好地照耀着,她拿过飘来的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液体。
给简弄完发型的唐克斯坐到座椅上休息:“我觉得爱情不止是我需要你,更是你需要我,是彼此愿意温暖包容对方,愿意陪着对方一起成长,而且因为它本身就是赤忱浓烈的存在,是克制不住的惦念,所以它可以在彼此期望关系更进一步时给予勇气。”
她今天给自己换上了火焰般明媚的红发,脸颊处也带上淡淡的雀斑,简手抓着椅背后荡着的头发,默默将它握成两簇来方便编织成两条麻花辫来。
“所以我想你只是还没有遇见那个你会为之失去理智的人而已。”唐克斯看着此刻因为听完她的话而陷入思索的劳伦,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容。
不够爱,所以在对方提出搬往芝加哥的消息后,她没有选择让彼此更进一步的选项,而是直接提出了分手,不论是否会有芝加哥这个意外,自己的潜意识早就为他们的这段关系规划好结局了。
“就像伯恩现在这样?”
简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下的杰作,长时间没有选择说话的她冷不丁来了一句,打破了卧室内的安静。
“她金色的头发就像海水荡起的波浪一样,我每次走在她身边,连空气都可以带着一股茉莉花香味……”
卢平听着座位上的伯恩喋喋不休说着,西里斯手拉过装啤酒的包装箱,侧目看去,里面已经空了。
“我去再拿些。”
他站起身前往食品间,魔杖挥动将昏暗的房间照亮,视线划过橱柜,手拿起啤酒瓶打开喝了一口,安静的狭小空间让伯恩的念叨声清晰传入他的耳朵。
明明是对一个陌生人的描述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西里斯的脑海浮想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她的眼睛是淡淡的蓝色,和海水一样清澈,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闪耀着发出漂亮的光彩……”
他想到了每一次在那张餐桌前他们相对而坐的时候,不论是凤凰社会议还是普通就餐,亦或者只是无事时单纯的放松,她的一颦一笑,一个低头的动作,在他眼里都是那么明艳动人。
“嘿,大脚板,你恋爱了。”
西里斯猛得抬起头看向身侧,男人的脸上还是带着十几年前那不变的年轻与朝气,和他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靠着墙壁的詹姆·波特迎上西里斯的目光挑了挑眉,嘴角因为对自己戳中好友心思而上扬起愉快的弧度。
“尖头叉子。”他低声喃喃自语道。
“所以怎么样,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和她表白。”
“……”
得到西里斯状况之外的表情,詹姆不敢置信地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继续说:“不是吧,大脚板,这太不像你了,亏你五年级时候还和她接过吻,这么多年了才到这?”
“那可是劳伦…我们之间有太多历史了。”西里斯说,“她可能都不会认为我是认真的。”
“拜托——你可是西里斯,谁能比你更认真。”詹姆笑了出来,他总是对拿自己好友名字的谐音来作梗而感到乐此不疲。
西里斯看着对方嘻嘻哈哈的样子,真希望自己可以一拳头打过去好给他点颜色瞧瞧,但他又实在太怀念这种感觉了,所以只能怒目看着对方。
“好了好了。”詹姆摆了摆手,“但你应该有计划了吧。”
西里斯听完他的话视线就心虚地瞥向了别处。
“我难道什么都没教给你吗?”詹姆激动得就要跳起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问你,你还记得我在意识到喜欢上莉莉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表现激动得像只开屏的孔雀?”
“不!”詹姆否认得干脆利落,“是跑过去告诉她我喜欢她。”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就要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不然等她答应出去和别的人约会了,你就只能一个人躲在床幔里咬抹布哭了!”
“所以趁着机会快去呀,月亮脸可没我资深,追人方面可帮不了你什么。”
詹姆朝门外使了个眼色,西里斯顺着看去,楼上的她们都下来了,劳伦现在正坐在伯恩对面吃着花生米听他讲话,她笑颜绽开,激动时手时不时会打到身边的同伴。
西里斯回过头去,身后只能看见被打开了的塞满食物的橱柜和自己取出来的六罐啤酒,看着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他拿起啤酒,关上食品间的门,向座位上听着伯恩喋喋不休描述的人群走去。
“我想听她和我讲她今天一天做了什么,和她分享我的故事,想和她一起在饭后牵着手散步,然后一起想象着我们在公园里慢镜头下一起跳舞。”
劳伦笑得幸灾乐祸,手不停地往嘴里送着花生米但嘴角却一直没下来过,歇下来还不忘损两句:“恋爱文学现状。”
“你们别笑!我感觉得到我们之间是有什么的。”伯恩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