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融化。
“圣诞快到了。”
西奥多走到贝蒂身旁,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雪花飞舞,忽然轻声道,“贝蒂,圣诞快乐。”
贝蒂愣了一下,垂眸浅笑,“你也是。圣诞快乐,西奥多。”
这个圣诞,西奥多是第一个祝贝蒂快乐的人。
“亲爱的,圣诞快乐。”乔伊抱起贝蒂,在她脸颊上轻吻后笑问,“今年我还是第一个祝小宝贝快乐的人吧?”
贝蒂被父亲的话逗笑,抱住乔伊的脖子摇头。
“不是。是第二个哦。”
乔伊挑了挑眉,“好吧,第二个也不错。但我肯定是第一个送你圣诞礼物的人。”
贝蒂闻言,高兴地在父亲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爸爸,是飞天扫帚吗?”
飞天扫帚是贝蒂的新宠,她的小目标之一就是上学后加入魁地奇队伍,成为一名出色的找球手。
“哈哈,不是飞天扫帚哦,宝贝。但我保证,它会是你十一岁的生日礼物之一。”
“那——爸爸,礼物可以是您陪我坐一次骑士巴士吗?我想出去玩……”
夜晚,雪仍然在下。
一只猫头鹰飞进了帕金森庄园,停留在贝蒂卧室的窗外。贝蒂连忙打开窗,满身白的小家伙飞进来,毫不见外地落到桌上,盯着贝蒂扇扇翅膀。
贝蒂早为它准备了它喜欢的食物,但小家伙和它的小主人一样有很多“臭毛病”,非要贝蒂亲手喂才愿意吃。
等它享用了一顿饱餐后,身上的雪也融尽了。可爱的小家伙抖抖翅膀,叼住贝蒂写给德拉科的信,精神抖擞地再次飞进雪夜之中。
贝蒂目送着猫头鹰离去,心中仍存迷惘。
女孩用手捂住眼睛,叹了口气。
真想去看看麻瓜们生活的世界啊……入睡前的贝蒂模模糊糊地想。
她对麻瓜们的生活非常好奇,而骑士巴士就是不错的交通工具。在麻瓜们的眼里,它只是一辆三层公交车。
如果父亲同意就好了……
一轮圆月孤寂地在夜幕中挂着,清冷的光辉洒过一座又一座房屋。
戴兜帽的身影又出现在贝蒂的梦境里。“主人公”,贝蒂悄悄在心底这样称呼他。
贝蒂白日里画的那幅画,描绘的就是主人公读着报纸,无声落泪的故事。
主人公出现在她梦境中的次数并不频繁,但他每一次出现后,梦醒的贝蒂都坚持用绘画的方式把故事记录下来。
贝蒂认为这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尽管她不清楚这具体意味着什么,但她或许是这个系列故事的唯一见证者。
梦里也下着大雪。
主人公孤独地在雪中行走着,走过的脚印又被漫天的茫茫大雪掩盖。
雪中忽然传来鼎沸的人声,一座村庄随之揭下了白色的神秘面纱,露出一方新的天地。
这是个热闹祥和的村庄,处处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街道上灯火通明,两旁的店铺里摆着各样各式的商品。人们穿着圣诞风格的巫师袍,笑容满面地讨论着怎么度过这个圣诞节。
孩子们站在卖魔法道具的店铺外,一个个把小脸贴在玻璃窗上,兴奋激动地指着里面的新款飞天扫帚,嬉闹声起此彼伏。
戴兜帽的身影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他们。似乎只有他孑然一身,为这个热闹的节日平添一分寂寥。
他走得不快,劳累和疲惫扯住了他的步伐,让他看起来似乎随时会倒下,被大雪掩埋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终于,他停在大路拐角处的一间店铺前。
从外面就能看出来这家酒吧的狭窄和肮脏。老旧的门上挂着一个近乎褪色的牌子,字迹只能依稀辨清:“The Hog''s Head Inn”——猪头酒吧。
大雪压着那屋顶,看得让人担心,不确定它下一秒是否会塌掉。
贝蒂还记得刚才路过的那家酒吧,叫三把扫帚。在现实中也有,她甚至还去过——三把扫帚跟猪头酒吧比起来不知道温暖舒适了多少倍,但主人公没有看三把扫帚酒吧哪怕一眼。
梦真是越来越真实了,贝蒂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主人公已经推开门走进酒吧,贝蒂连忙压下思绪跟上他。
他只点了一瓶黄油啤酒,而这个酒吧里的黄油啤酒比贝蒂所知的价格低很多,贝蒂有点担心它的质量问题。
酒吧内的客人朝他投来目光,很快又不感兴趣地收回。
贝蒂打量着这家酒吧。在现实中她只远远地观望过,因为不管和黛芙妮怎么请求,她都不被允许进入这里。
这里只有两扇窗户,窗格上还积着厚厚的一层污垢,看得贝蒂很想找抹布去擦。
主人公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木头桌子前。桌子很粗糙,上面只有两根不长的蜡烛静静燃烧。
一切都很脏。从地板到屋顶,甚至连他点的那瓶黄油啤酒的瓶盖上,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
贝蒂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不只是因为嘈杂喧闹的环境——她听到了一些脏话——还因为主人公周身的沉闷氛围,这些都让她很想出去。
主人公就那样坐在角落,摘下了兜帽。
这是贝蒂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他的外貌并不年轻,兜帽下是一张憔悴疲倦的脸,饱经风霜与沧桑。他袍子上的那层雪,待在屋内这会儿功夫,也没有融化多少。
这位风尘仆仆的旅人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的黄油啤酒,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主人公停下休息的时间比较长,贝蒂也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好好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