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也知道她曾委身康乐王,从侧妃再到王妃,陪伴康乐王走过煎熬的那几年,还知道她跟康乐王有个女儿。
至于女帝所说,身体不好自幼被送去宫外祈福、病愈方回等话,纯粹是遮掩百姓耳目罢了。
然而他对秋云漪进玉台之前的事一无所知,自然也就不明白,此时太女为何保持僵直而立的姿势沉默不语,周身都好似冒着寒气和怒气。
但在乡下和越府养成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让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上前挪动一步,把手放进秋云漪手心里,大拇指则在外侧轻轻而亲昵地抚摸她的手背,柔声唤她:“殿下。”就不再多说半个字。
秋云漪从情绪里出来,侧头看看他温和的面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暗示,稍稍捏紧了交握的手指,而后朝山长道:“既然如此,山长自去见策驰先生就是。孤这里有监院便可。”
“这……”山长犹豫道,他虽是太女侍的远房表舅,可丢下太女殿下去见东越重臣的父亲……他哪有这个胆子?
秋云漪下意识蹙眉,复又想到此事确实怪不到他身上,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去吧,孤不想再说第二次。”
山长被秋云漪蓦然沉下来的脸色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但太女的事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先行礼告退。
待山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越冬殊轻声询问道:“殿下,跟策驰先生有过节?”
“孤跟策驰先生没过节,有过节的是他儿子。”
越冬殊若有所思:“殿下的意思是……”
“陈年往事而已。”秋云漪不想跟自己的侍君谈起那段糟心的初恋,打断他道,“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合适的备选朝臣,为母皇分忧。”
“但愿别让我碰见他。”
越冬殊听见她的嘟囔,声音尽管小他也听得清楚,心中好笑。太女殿下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啊。他这么想着,对秋云漪的过往愈发好奇。
然而事与愿违,即便秋云漪刻意不见策氏一家,策风倒是自己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