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小一个荆城,竟然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个长相相似的家伙,这让他怎么分辨?
序壹的脑海里列出判断等式,目标人物已知条件,一、外貌与画像相似;二、有内力会武功;三、第一性征为女性;四、第二性征外貌也是女性。
疑似人物已知条件,一、外貌与画像相似?大致符合;二、有内力会武功?脚步稳定疑似劳作所致,暂未察觉多年习武,不符合。
三、第一性征为女性?实际性别不详,不符合;四、第二性征外貌也是女性?外貌男性,不符合。
以上条件综合,得出最终结论:不符合主上要求。
序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下三寸,头一撇,为工作牺牲下三寸,他没这么伟大,当做没看到好了。
“瞧一瞧看一看,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知。”
“仅仅三文钱,只要三文钱,区区三文钱!”
项月抱着一坛澄澈的好酒吨吨猛喝,在人声鼎沸的闹市中,忽闻两道相似的公鸭嗓一唱一和,惹人好奇。
只见空无一物的简陋摊子上趴着个人睡得正香,身旁架子上挂着个鸟笼,蹲在鸟架上的是两只身披翠绿羽翼的鹦鹉。
两颊毛色鲜红,就像小姑娘含羞带怯,可惜一只屁股光秃秃仅余一根尾羽,一只头顶毛发稀疏。
一看卖相就不好。
右边屁股秃秃的那只鹦鹉正卖力叫喊,“卜一卜算一算,算去算来都算到,俺是神算!”
“买个吃亏,买个上当,买个高人指点迷津。”左边头顶毛发稀疏的鹦鹉不甘示弱,“嘎嘎发财,嘎嘎发财!”
屁股秃秃的鹦鹉声嘶力竭,“杨崽仲神算,杨崽仲神算!”
项月嘿嘿一笑,这俩只鹦鹉看着好像吵架的左右相哦。
头顶毛发稀疏的鹦鹉闻到了浓烈醇厚的酒香,扑腾着翅膀一头猛扎。
即将以高台跳水的优雅姿势跳进酒坛时,项月手一捞就兜住了鹦鹉,鹦鹉在项月的掌心里不服输的扭动身子,探头探脑的还想往酒坛里头钻。
“你也想喝吗?”项月对上鹦鹉的豆豆眼,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小鸟也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的烦恼吗?好叭好叭,那给你也喝一点吧,就一点点哦,小小鸟可不能多喝。”
项月认真的将鹦鹉摆回原位,正想舀起一点让鸟尝尝味就好啦,谁知这只头顶毛发稀疏的鹦鹉又一个猛扎冲进了酒坛。
绿毛鹦鹉偷嘬了一口就当场醉倒在坛中,项月垂眸看着脑袋朝下飘在酒水中的鹦鹉,不信邪的伸出食指戳了戳。
然后皱着眉头给鹦鹉翻了个身,小声嘀咕道,“好不听话的小小鸟。”
绿毛鹦鹉的豆豆眼在转圈圈,朱红的鸟喙大张,里头的小红舌头都歪在了一旁,一副醉生梦死的死鸟样。
项月睁着同样迷蒙的眼睛,目光中充满着怜悯与慈爱,好可怜,现在连小小鸟的压力都大到要借酒消愁了吗?
项月拎起鹦鹉摆回原位,嘴上命令道,“认真上班!小小鸟也要好~好~上班!”
头顶稀疏的绿毛鹦鹉醉醺醺的身子一歪,又倒在了项月的掌心里。
“唉,你这样可不行呀,你爸爸和祖母会失望的。”项月叹了口气。
莫名资本家的剥削气质与神圣的母性光辉在项月的身躯中交替闪耀,然后……
嗷呜一口。
“就让我吃了你吧~”几根绿毛尾巴尖露在嘴旁,项月含着鸟话语含糊,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炽热的酒气。
“杨崽仲!杨崽仲!有怨种!有怨种!”见同伴遇难,屁股秃秃的鹦鹉惊恐的扑腾着翅膀,从笼子里探出身子,冲着趴在桌上睡得正沉的脑袋一啄,又一啄,又又一啄,又又又……
“薛蛀虫!”趴着的人捂着脑袋,神色阴沉的抬起头,面容清秀,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杨崽仲抓住屁股秃秃的身子,伸手揪下了最后一根尾羽‘呼’的一吹,轻飘飘的威胁道,“你再敢啄我,我让你变成秃毛走地鸡!这辈子都在澡堂里头抬不起头。”
屁股秃秃顾不上自己现在已经真变成光屁股小鸟了,依然害怕的瑟瑟发抖,它伸出翅膀遮住脑袋,张开鸟喙错频了似的,吱吱乱叫,“杨崽仲!卜一卜!俺是神算!算一算!杨崽仲!”
杨崽仲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的瞅着鸟架上这只屁股秃秃的鹦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薛蛀虫……你小伙伴呢?你给吃了?”杨崽仲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眼前的鹦鹉依然只有一只。
屁股秃秃继续叫着,“有怨种!杨崽仲!杨崽仲!有怨种!”
“你说什么?有客人?”杨崽仲扬起了个热情的笑脸抬头看向项月,“客人要算点什么呢?我们这什么都……额……那是什么?”
杨崽仲眼神不好看不清,撑着桌子凑近项月仔细一瞧,露在项月嘴边的翠色羽毛异常扎眼,杨崽仲的笑意骤然僵在了脸皮上,“算……哎哟我去!”
杨崽仲一脸惊恐,连忙从摊子后钻了出来,从背后抱住项月,用力按揉项月的腹部,“这位公子……应该是公子吧?没看清,哎哟不重要了。”
“公子啊!这活物可不兴生吃啊!至少得烧烤撒点孜然辣子沫啊!”
杨崽仲一边急救一边欲哭无泪,“我今天还没开张呢,你要是因为吃这玩意吃病吃没了,我可没钱赔啊!呜呜呜哇,薛老三会把我摁在粪桶里冲走的吧。”
醉眼朦胧的项月含糊两下,发现没什么滋味,顺势一吐,抱着酒坛嘬了一口漱漱口,嫌弃道,“呸,不好吃。”
醉醺醺的鹦鹉化作了一道弧线,杨崽仲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