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嘎吱声。
“父亲,我们为何要走?”少女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询问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留着胡须,看起来中年的样子,披着一身祭司服,手执一杖,上面绑着羊的头骨和一些铃铛一样的东西,随着马车向前而叮叮当当在车内响着。
“呵,你还好意思问我?再不走,命都没了。”男子狠绝道,“那南疆王手段毒辣,鲜芸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要躲着,你倒好,还敢和那小子对峙!”男子用手敲了下少女的脑袋。
“可是父亲,南疆的人们都是信我们的,只要我们一起反抗,那南疆王又能如何?”
“如何?他能做的可多了,明枪和暗箭,我们都是防不住的。”那男子道。
话音刚落,马车的车身突然被一利器横着划开。
银色的刀光出现在车内。
“小心!”那男子趴下身,也扶着自己的女儿趴下。
二人趴在车内的地上,马车被砍成两半,只剩车板连着轮子,被马牵着跑。
一个编着满头辫子的女人出现在月色下,手执一双头弯刀。她刚挥刀砍了马车,又一个闪身跳到马上,将刀刺入马身。
马儿惊啸一声,停下倒地。
马车在荒野里停下,那女人走到车板上,用刀架着扶起冉鲜芸的下颌。
“你要做什么?”冉鲜芸的声音因惊慌而颤抖。
寒冷的刀光映在二人的眼中。
“姒黎,你要杀就杀我。”那男子突然用双手抓住女人的脚,恳求道,“小女无辜,你莫伤她!”
“父亲!你求这贼人作甚!”冉鲜芸愤道,“不用猜都知道她是南疆王派来的!”
“小姑娘,你的话好多。”姒黎的刀紧抵着冉鲜芸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抓起冉鲜芸的头发,痛得她面目狰狞,“冉寇,你别急。等我收拾好你这丫头,就来送你上路。”姒黎转头,对脚边的男子道。
“我和父亲都离开南疆了,已经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了,你们为何还要如此赶尽杀绝?”冉鲜芸被抓着头发,忍着痛问,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姒黎不答。
“这天上明明有这么漂亮的月色,你们,怎么都不看看呢?”一个少女的声音在头顶的林间响起,她的声音轻佻而傲慢。
“什么人?”姒黎警惕地抬头。
云婉儿站在树梢上,慵懒地伸了伸胳膊,又揣着手,淡然看着下方的三人,她的发带被风吹拂,飘在空中。
“你是谁?”冉鲜芸神情紧张。
“中原人,你不该来此。”姒黎打量了下云婉儿的穿着,冷笑道,“等我解决了他们,便来解决你。”
“他要杀你们,不是因为你的父亲是南疆民众爱戴的祭司。”云婉儿笑着,对着底下的冉鲜芸道,“因为你的父亲,他还知道些别的什么,这件事重要到能使南疆王在南疆彻底失去民心。”
冉鲜芸的面孔浮上惊讶。
“你怎知?你是什么人!”姒黎恼怒道,她抽出架在冉鲜芸下巴上的刀,指向云婉儿。
冉鲜芸刀口脱险,瘫坐在地,扶着脖颈咽了好几口口水。
“你不如先来解决我。”云婉儿道,目光瞥向车板上的两人,“我知道的,可不比那老家伙知道的少。”
“他俩一对老弱病残的,跑也跑不远的,但我可不好说。”云婉儿说罢,伸出右手,朝姒黎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姒黎瞬间气急败坏,怒道:“好啊。”
随即抽身跃向云婉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