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
白亦非的话足够直白,她听得出其中威胁,可有些事即便身后是万丈悬崖,答应先生的,她也一定要去冒此奇险。
她张了张嘴,示意白亦非自己要说话,周身的藤蔓松开些对她的钳制。
“你我之间有过约定,流沙不利于韩国安定,我不拦你,即便血洗亦有余辜;可若流沙的存在有利于韩,有利于朝堂安定,则你不得对其出手。
侯爷要食言么?”
连哥都不叫,她是真急了。
白亦非睥睨着被他掌控生死却还敢提起条件的小鹿,他很清楚,这只鹿是他的救命稻草,冲动无异于杀鸡取卵,与饮鸩止渴何异?
真是可恶...
随着寒气消减,阿瑶失了借力,趴在结了冻霜的石质地板上。她清楚白亦非不会杀她,这次保住小命不代表下次也不会有事。
“今夜,本侯不会对流沙出手,不是因为你,”白亦非将长剑丢到她面前,长剑落地声音异常刺耳。
“而是因为它还有存在的价值。”
随着铁靴在地上渐远的践踏声,地上的寒霜才渐渐消散。留下阿瑶狼狈地半跪半坐在地上,握住剑鞘的手微微颤抖。
今夜的紫兰轩注定不会风平浪静,体内的鬼谷玄寂隐隐躁动,阿瑶清楚——那位故人已经在附近了。
想不到当初在魏家庄,那样的伤势还能痊愈如初。罗网...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组织?
她此次置身韩国,也是先生预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九公子归韩,流沙建立,夜幕阻拦,罗网入韩,这些水下暗流般无序杂乱的巧合,竟然能被事先料到。
鬼谷派一向自视甚高,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不敢耽搁,立刻回房找出夜行衣,带上面纱将青锋长剑换成另一柄她找人打造的与之重量长度极像的趁手长剑。趁着晚风,快马加鞭往韩都——新郑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