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走”。
嗯?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至于姬一虎,据白亦非说,似乎被他父臭骂一顿还禁了足。提到禁足小姑娘一哆嗦,夜幕都好这口?
“哥,那我...”
“你也想禁足?”
“不不不,我就是问问你...喝了多少,我去煮些稀饭,你今晚粒米未进再饮酒,对身子不好。”
白亦非比起前者显然对稀饭更有兴趣,阿瑶了解,立刻跑去厨房做。不多时端了份什锦银粥回来。
“把你怀中东西给我。”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兄长,阿瑶递过项链,白亦非接过对着月光一看,脸色立刻变得很不寻常。
侯爷淡血色的双眸不断在骨链与小姑娘之间反复,一口气当叹不叹,剑眉似挑未挑,欲言又止,神色怪异,不如说是...有些无语,待茶都要凉了才将骨链丢了回去,伸手按了按眉心不语。
阿瑶见状,以为自己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赶紧提议,“这东西若受不得,我明儿就还了去?”
白亦非终究叹出了那口气,别别扭扭地幽幽念叨了一句,“原来塞北蛮子好这口。”
阿瑶没听清楚,蹬着杏目拿出追问一宿的架势,结果被她哥一脚踹了出去,带着屁股上的鞋印子,她一脸莫名其妙地边揉边回屋了。
第二日,阿瑶留在血衣堡避风头。
突然想起,已经许久没去城外关照某位粘人精了,随即眼珠一转,炖了二斤牛肉顺便烧了两只鸡,荷叶包好提着往城外去了。
“阿玄,放饭咯!”
树丛后猛地一抖,参天的古木都被震得哀嚎不止,足足一成人高的巨大影子从树丛后窜过来,她不怵,席地而坐,手往大腿上拍了拍,一个巨大的毛绒头颅就蹭了过来。
“哎,不行!我先看看你爪子干净不...”拍掉要往她腰间划愣的大爪子,检查过不太脏才松口,“嗯,还算干净。”
若不是她有见识,才不信这个脑袋顶在她怀里撒欢的庞然大物是鬼谷玄虎。
阿玄长大后单一只爪都比她脸大,还有那似她小腿粗细的虎尾在地上左右扫地...烟尘滚滚的那种。
所以她是养了条大狗么?阿瑶失笑。
毛茸茸的大脑袋曾舒服了才转而伸爪去扒边上两个荷叶包,阿瑶不帮它,盘膝而坐拄着头看它自己吃,这粘人精三个月大那会儿就会钻进她上锁的衣橱,解个荷叶包还不容易?
一阵风过树叶沙沙响,她在阿玄的事上一项灵敏,她不希望阿玄卷进她的破事,于是几乎一瞬间,阿瑶就察觉到有其他气息在附近。
几乎同时竖起耳朵的,还有正在啃烧鸡的巨虎,它叼着没啃完的鸡腿就起来了,前掌抓地、口中发出警告声,虎尾不动,正边凶...边啃鸡腿。
“沙沙沙”
草丛后抖动起来,比起刚刚那位始作俑者抖动要小得多。
阿瑶叉着腰静观其变,只见一双深灰色毛茸茸的尖耳露了出来,看样子是狼耳,只是这耳也...太立了?
跟兔子似的,两只耳朵朝天支棱着。
一边阿玄在凶,对方不敢出来,但也迟迟不打算离开。看这怂样,阿瑶果断撸起袖子走过去,在阿玄升了个几调的呜咽声中抓住那双立耳,拔萝卜似的用力往外拉。
“嘿咻——”
地上传来爪子扒土的声音,对方一边嗷嗷叫唤、一边被某只老虎凶的不敢还手,挣扎之中就被大力的阿瑶生生拖了出来。
“咦?”阿瑶定睛一瞅,蒙了。
通体深灰、毛发油亮、四肢有力,是匹比阿玄小的公狼。
她心里纳闷,这家伙在狼里算巨大的了,怎么胆子这么小,虽然...阿玄也确实比较能打,毕竟这一片的树林都是人家的,被凶到这种程度...也算不丢、不丢狼。
等等,这狼有点眼熟啊...
“啊!”
是三年前第一次同聂哥哥他们下山执行任务那时的,一起躲过雨的那只!
“嗷...”
“嗷!!!”
阿瑶眼前一花,面前一阵扑腾地尘土飞扬,回过神来她家“大醋坛子”已经把人家很不厚道地坐在屁股底下了。
“阿玄,它快被你压扁了。”阿瑶看似为难地撅着小嘴,看着玄虎正心情大好地啃着剩下半只鸡。
身后巨树传来极细微的声响,她杏目一闪,摸了摸阿玄,“起来啦,人家主人该不开心了...”
“是不是呀,树上那位?”
身后树枝一抖,树上蹲着看热闹的人影跳了下来,落地很轻却并非轻功,而是单纯的身体本能。
她定睛一瞅,得、是祸躲不过。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大殿上那位点她对局的匈奴少年。今日阳光好,借着亮堂她正好仔细看看这个匈奴使节都忌惮三分的是什么人物?
昨夜只看了个大概,知道是个美男胚子,可今日一瞅,她怵了。
她读过关于匈奴的文字,与西南蜀山族类似,在匈奴部落中也有,用特殊的植物汁液勾勒成花纹在人肌肤上的习俗。并且地位越高,花纹的颜色越绚丽。
而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小臂上流畅精瘦的肌肉线条露在空气中,蜿蜒其上的月银白纹路悠远神秘。
说塞北民族五感灵敏,或许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记住了她。可当初被叼走的那罐药粉非她独创,凡是好点的药铺都有。
“昨夜它不在大殿上,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她不相信巧合,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情形下与少年面对面,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