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借住現世時井上也是直呼我名字,完全沒把我當隊長的一群渾蛋……」
「這你也沒跟我說過。」
「……」
「可能,只有我才喜歡一直跟你報備事情吧……」雛森的神情黯淡下來,低垂了容顏,用著悶悶的語氣:「有時候,會覺得你離我好遠……有時候,也真的想聽你多跟我說一些心裡的話。」
她語畢後,明顯感受一股沉默的氣流遍布。
心裡的疑慮隨同著衝動又毫無修飾的言論給一並拉扯出,暴露在空氣中蔓延。既然情緒已宣洩完畢,也稍稍恢復了理智,正等待著日番谷搭話,卻久久不如所願。
於是她感到不安地抬眼,怯怯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啊、你別沉著臉了……其實也是,這些都只是小事……我並不是想勉強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
「笨蛋,我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妳又何必多想。」
不等她說完,日番谷便一把將她用力地攬進懷裡,感受著她下顎貼緊自己肩頭上有些哽噎的呼吸頻率。
他大概知道為何近日以來都少見她笑了,也理解到會讓她產生沒安全感的限度在哪了,更有點自責,當初明明是自己提出回歸兒時的融洽相處,而自己此時卻不知繞道到哪裡去了。
「我對妳……妳只要記住,我對妳始終如一。」
原本以為可以好好說出口的坦白之詞,話鋒到嘴邊又被自己轉了個大彎,擁著雛森的雙臂也因為憤慨而加重了力道,此時只希望他的懷抱能再度賦予她渴求的安心。
--愛這種詞如何才能輕易道出呢?
--深覺對她的情感已經無法光用此字表達了,比這還更深刻更強烈的詞藻究竟該如何尋獲呢?
經由這番重修舊好,潛藏於雛森內心的小小矛盾終於瓦解。若要細細盤點的話,除去宿醉的第一次,今日是婚後的第二次在日番谷懷裡入睡。
她這下可滿足了,不僅同眠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心上的距離亦是。
-----------------------
成婚後的時日已過半年,日番谷至今尚未碰過雛森。
屍魂界的高層圈子裡,已許久未有新生命誕生了。
起初雛森樂見露琪亞夫妻喜得千金時,就有些微的羨慕及欣慰感。
時光飛箭,大約再過三個月莓花就會滿周歲,她被此活潑娃兒最俱有魅力的成長期給深深吸引,也因為近期前往朽木宅邸拜訪的頻繁日漸具增,連帶也想要有孩子的這念頭更是悄然滋生。
--不過等等、該怎麼讓肚子裡有孩子呢?
努力翻閱記憶,好像知道但又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雛森暗暗譴責了自己太孤陋寡聞,居然對產子最重要的關鍵一無所知。
對此疑惑,於某日午休的共餐時刻,她便隨意向日番谷討教了一番。
但可想而知,聽聞她一派天真的提問,日番谷對應的表情頓時扭曲僵化,只是持續扒飯的動作,就是死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這種事……妳自己就一副小鬼樣了!還想養小鬼?」
「啊?什麼啊!就算比起以前你有長高了一些,但明明才更是一臉毛頭樣呢!哼!」
「到底要不要告訴我?」
「我……」日番谷明顯語塞。
「妳可以……先養貓。」且在喝了一口味噌湯後才以平緩語氣銜接對話。
「咦?」
「上次在七番隊那逗留的時候,妳不是說過也想養一隻貓這種話嗎?」
「是啊,貓咪真的也好可愛喔!咦?可是那天抱完虎子之後,你不是過敏挺嚴重的嗎……阿不對、你不要轉移話題!那只是寵物不一樣啦!」
最後兩人數度來回對話的結論,更可推測是不了了之。
雛森悶悶地想起前一日自家隊長突然好心關切她在煩惱什麼,但在她認真提問了:「要怎麼樣有孩子呢?」之時--
「啥?妳這傻子連這都不知道還跟人家結什麼婚啊?」
平子則是傻眼地露出鄙視目光無奈回覆……不過也算他還有羞恥心,當下沒跟雛森再亂提什麼,只是邊嘆氣搖頭邊哼起了一段隱晦的英文歌詞,她聽不懂內容,但只知道旋律似乎是藍調風格。
「生孩子跟我們結不結婚有關係嗎?隊長請不要跟冬獅郎一樣把我當笨蛋。」當她發覺自己不僅沒弄懂疑問還被嘲笑了一番,便忿忿鼓起腮幫子。
「……妳是真的有點蠢。」最後這話平子是用幾乎消音的音量呢喃。
本來是覺得還好,目前不知道就算了,其實細想分析也並不是現在就真的要實踐生孩子這想法,由日番谷的觀點引導。
而且她也自認總有一天想必可以獲得解答,所以起初並未太放在心上。
但因緣際會之下,看到這些人對於自己那提問所應對的反應,似乎都把自己當成笨蛋看待,便覺得感受極差且非常不甘心,於是近日便暗暗下定決心,伴隨求知甚解的精神頓時突飛猛進,此事是更應該要去想辦法弄懂。
將機會落點在三番兩次找小莓花玩耍之時,那偶然逮到露琪亞暫時離開阿散井身邊的時刻,好向同窗好友發出可能會被嘲笑或鄙視的求救信號。
場景接回現實,此刻雛森正瞪大著水眸子,期待著阿散井的回覆。
--想必目前也只有患難之交能真誠為自己解惑了吧!
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阿散井則難得呈現出更加窘迫的表情,猶豫了數秒才答話……
「這……怎麼說、不能用講的啦!而且我覺得我跟妳說了日番谷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