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婪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于是朝着叶北溟的方向拱了拱手,“公子芝兰玉树,若有损伤,我亦心疼。今日且做罢,来日再切磋,如何?”
柯婪手中刀未收,人却已经退到破庙的角落,与叶北溟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叶北溟微微一笑,点头同意。
柯婪一阵讶异,竟如此好说话?是个大傻子么?
只见他飘然而下,足尖落地,掸了一下长袍上的灰,“季小姐说得有理,毕竟你双拳难敌四手。”
什么?!
柯婪这才发现,破庙外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二胡声,如泣如诉,像一首送葬的曲子。
像这种后知后觉的事,十年前,从来没发生过。
柯婪心下一沉,取夕岩谷之事,突然少了几分把握。
“季小姐,祝你好运。”叶北溟在神像前铺了块毯子,他屈腿坐下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天下悲喜,各不相同。
他的喜于柯婪来说,更多的是悲。
“阿缨!二叔来送你上路了!!”
夜风裹着杀气席卷而来,破庙的屋顶被飓风掀掉一角。
整个破庙之中,嘶鸣不止,声浪如潮,尖锐刺耳,如堕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