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的把握之中,是那么的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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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白都不知道自己晚上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爬上床的记忆。
吃早饭的时候才听江漓说:“你昨晚怎么在看别人打麻将?不是不感兴趣的吗?竟然看着看着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是你把我搬到床上的吗?”
江漓点头:“所以你为什么要看这个?”
江雾白耸耸肩,正好这时,裴屿来了。
他今天没有穿正装,看起来闲逸很多,只是他的气场并没有因为衣服而有什么变化,仍然是叫人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裴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递到了江漓的面前。
接着,才看向江雾白:“给你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够吗?”
“赶时间的话,十分钟就够了。”
“那是最好。”裴屿淡然回应,看了下她这身睡衣,“你打算穿什么?”
“不知道,我只有一些裙子。”江雾白也没有头绪,便脱口而出的问,“你要不要看看穿什么合适?”
问完,她才突然意识到失言了,他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心来看她穿什么衣服,连订婚的礼服都是邱夏选的,这种小事还要麻烦他吗?
她正想着应该怎么说,却听裴屿说了声:“好啊。”
江雾白愣了愣。
裴屿对上她带点惊讶的眼神,面不改色地道:“她以前是服装设计师,对这方面很挑剔。”
“哦。”原来是这样,那的确应该让他亲自看一看,“那……跟我上楼吧。”
裴屿微微晗首,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江家的别墅很大,装修也不俗,可裴屿一出现,就感觉这一切好像都差了点意思。
江雾白的房间被收拾的很整洁,她很喜欢白色,装饰都是白色的,看起来干净纯洁,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带着裴屿走进去,江雾白白净的耳朵却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带男人进她的房间,而且还是她的“未婚夫”,尽管这个身份是假的,但他本人是如此真切的站在她身后。
在封闭的空间里,他身上好闻又清冽的雪松味道愈发明显,江雾白感觉自己被他的味道包裹。
她赶紧走到窗边,将落地窗打开。
风吹进来,掀动了薄薄的白纱窗帘,也掀动了江雾白长长的黑发。
她的身影因为光,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就这样映入了裴屿的眼底。
他偏头,没再看她,视线落在她的书桌上。书桌旁边以及上方的书架里,放了满满的书和音乐专辑,书大都是和音乐相关的,专辑什么品类都有,大部分是古典乐。还有一个专门放黑胶的区域。
裴屿当然有调查过她的资料,她是泉都音乐学院作曲系的,这个音乐学院的作曲系在全国是数一数二。不过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对音乐也不感兴趣。
江雾白走到了衣帽间门口,对着他说:“在这边。”
她把他带进去,让他选。
其实见奶奶这样的长辈的话,她的衣服都挺合适的,夏季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裙子,只是材质和款式不同,但每一件都很得体,长辈看了挑不出什么毛病。
江雾白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看着他拿起了一件丝质的白色长裙,走到她面前比了比。
“就这件吧。”裴屿把衣服递给她,又转头去看配饰。
江雾白拿着衣服,想起刚才他说十分钟最好,便想着要不要在他选配饰的时间,先去把衣服换了。
就晃了那么两秒的时间,她看见他去拉抽屉。
“哎!”她一下慌张,一边小跑过去一边叫了声,却已经来不及,他已经将抽屉拉开了。
这个柜子里的几格抽屉里,放的都是她的内衣还有内裤。
各式各样的纯白文胸映入两人的眼帘,江雾白一下胀红了脸,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抽屉推了回去,拉开旁边的柜子,声音闷闷地道:“首饰都在这……我、我去换衣服。”
说完,就抱着刚才他给的裙子,出了衣帽间,去卫生间换衣服了。
她一边换一边想着,一定得把首饰柜子重新做成透明的。直到她换完衣服,脸上的潮红也还未完全褪去。
江雾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想到刚才那画面就恼,简直想要有让时间回溯的超能力。
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希望裴屿不要提起这件事情,就让它随风飘走吧。
她走出卫生间,裴屿站在窗外的阳台上,背对着自己,打着电话。
他把他选好的首饰都放在了书桌上,都是些简约的款式,江雾白坐下戴好,开始化妆。她化妆的流程非常简单,只需要描个眉涂个口红就好,其他的她画不来,画了也没什么改变。
用不了五分钟,她就收拾好了。她走到窗边想叫他,正好他回过头来。
对上视线的那一瞬,江雾白莫名又想到了刚才那尴尬的一幕。
裴屿上下打量她,不带任何感情,单纯看这一身的协调性。他迈开脚步,“走吧。”
“好。”江雾白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这明明是她家,此刻却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她来到了裴屿的地盘似的。
江漓已经没在楼下,江雾白本来还想跟她打声招呼,却好像也没必要了。
陈姨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江雾白对她笑笑,跟着裴屿出了门,坐上他的车。
刚才带他进房间,她就要马上把窗户打开,而现在到了更小的空间里,她带来的压迫感更强了,江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