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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2 / 3)

时至今日,难道您还能和我家姑娘共处一室嘛!”

你愿意,我家姑娘还不愿意呢!

女子手中无刀,说出的话却字字戳心。

我家姑娘!

这是已然将她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择了出去。

心涟看不出傅暝深沉的心思,自从莫念秋提出和离伊始,在心澈心涟心里,莫念秋就不再是太子妃,也不认太子这个姑爷了。

心之所念,就这样滑溜溜地讲了出来,没觉得哪里不妥。

就是这样干净利落地护着自己姑娘!

傅暝望着尽在眼前的妻子倩影,一层一层郁气压在胸口,竭力保持着镇定,“我睡在耳房。”

“太子殿下恕罪,耳房是我和心澈住的地方。”心涟不松口。

“角殿。”傅暝掐着手掌,低头咬牙,朝堂上雄才辩略的铮铮太子,今生头一遭被两个宫人堵得节节败退,“我与太医挤在角殿。”

傅暝低垂着头,脚边的影子被踩在两位姑娘脚下,萎靡落魄,像是骄傲的孔雀一朝被拔了彩羽,不如鸡。

心澈都有点可怜这位高高在上却跟她们讨价还价的太子了,扯了扯心涟的袖子,可心涟的心是石头做的,她只认一个理,就是谁欺负自家姑娘,纵然是天王老子,磕死前也要咬出排牙印,

她冷哼一声,“太子殿下还口口声声说让我们家姑娘病情快点好,太医们如此忙碌,还要小心伺候着太子殿下,如何替我们家姑娘治病。”

眸海簇动着紫黑色的带电云团,翻涌不出的惊涛骇浪搅得他浑身撕裂,压得一双黑眸如地狱冷火。

“柴房。”傅暝几乎是被掏空了最后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柴房总行了吧!”

傅暝猝然发觉,站在自己的府邸,他非客不如奴,竟连主人的身份也被他弄丢了。

心涟好大的气被傅暝这句话突然截住,她本来只是让太子知难而退,他竟然要住那里?他不是有洁癖吗?下得去脚!

想起那次沾了一点墨水都要兴师动众里外换一遍,心涟只道是自己耳朵听岔了。

心澈微皱着眉头,柴房阴暗潮湿,靠近茅厕,连最低等的宫人都不会去住,太子殿下居然主动要求住在这里,到底安的什么心哪!

“太子殿下,并非我等故意为难,只是宜春阁拥挤,小人们怕怠慢了太子殿下,所以,还是请太子殿下移驾含象阁养疾吧!”

“如果太子殿下实在想呆在宜春阁,尚有一间茶室。”

总不能真让太子殿下住柴房吧!

往日住也就罢了,可如今宜春阁还有些太医,如若被他们知道了自家姑娘如此怠慢太子,传到宫里,自家姑娘也是吃罪不起。

傅暝这才微微颔首,目光坦然,择路而走,刘内侍顺着回廊趋步迎上,“殿下,我已经收拾好一处寝殿,请您过去歇息。”

他不忌讳向妻子的陪嫁丫鬟低三下四,怕只怕,纵是如此,也换不回妻子的回眸一顾。

他消失的远处,莫念秋的视线虚虚地落在那里,许久未看过他,一身银白如鹤,锋芒毕露的剑何时掩了刀刃收入鞘中,只余一身清朗的月色,落下一地银屑。

无端地,莫念秋想起西境小院里,她画的梅下煮茶之景,重回宜春阁时,她见画静静摊在窗前桌案上,当时没甚在意,

只觉得他是见了那画,才想起春日宴那晚,整得劳什子月下迎梅煮茶,只笑他是东施效颦。

如今这一瞥,倒是与画中人颇有几分神韵相似。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她已经决定离开。

已然覆水难收,他又何必!

*

傅暝住下后,倒也安生,没再到莫念秋眼前碍眼地乱晃荡。只是成日里与一群太医厮混一处,命韩翎将太医署的古书医书尽数搬来,放在门口,待人走后,开门拿进来。

除此之外,他将熬药的活计全全接手过来,药材是韩翎亲自抓来的,傅瞑自己取来,一点点熬着汤汁。

三碗熬成半碗,再自己端去心涟手里。

刘内侍几次想插手,都被傅瞑冷眼喝止。

莫念秋的病情不见好反加重,如今,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他绝对不允许梦中下毒谋害的桥段再发生。

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怎会烧火熬药呢!这些活计,自打进宫后,刘内侍也没再做过,看着如圭如璋的太子手指烫出个大包,刘内侍跳起来,差点把屋顶掀了,

“哎呦,我的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傅瞑将手熟练地浸在冷水里,喝止他,“噤声。”

刘内侍慌忙捂住嘴,老泪汪汪地等着傅瞑把煎好的药端过去,回到屋里,拿着药膏涂着一个个烧红烫伤的地方。

刘内侍好不容易夺下的屋子,就是那间荒废了许久的茶室。心澈心涟根本没给太子留地方,太医那边她们护着不让住,刘内侍也是豁出去老脸才弄了这么一间。

他命人赶紧打扫,即便如此,他看见太子被人刁难,请回太子时,这里还是灰尘厚厚一层没有打扫,只将杂物搬出去。

杂物搬出去后,这里也只剩一床一桌一椅,椅子还缺了一块角,歪歪斜斜的,寒碜得要命。

“殿下,咱们去含象阁吧!隔着不远,您想回来,随时可以过来看太子妃殿下。”

“只怕出去这个门,就再也进不来了。”傅瞑面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卑微。

这还是刘内侍从小俯首仰视的云端如鹤太子嘛!

刘内侍眼中老泪含不住掉了下来。

“这里甚好。”傅瞑展开一方锦帕,铺在椅上,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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