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笑了笑,道:“你不必杀我,也未必能杀得了他。”
路小佳也笑,冷笑。
他忽然抓起一把花生,抛了起来,那青色的光芒又闪了下,剑回到了他的腰带,花生回到了他的手里,剥了壳的花生,比手的还干净。
花生壳粉碎,在风中晃晃悠悠。
如此快的剑,无论谁看到,都要喝彩,门口有人忍不住了,喊了出来。
路小佳这次没有再抛起花生,再用嘴接住,而是拈起一颗,慢慢送到嘴里,说道:“你看他是不是能比我快?”
叶开叹气:“我不知道……”
路小佳道:“可惜了这些花生。”
“这些花生还是你吃的。”
“但花生却要一颗颗的剥,一颗颗的吃才有滋味。”
“我倒喜欢全剥了壳慢慢吃。”
路小佳冷冷说道:“可惜你吃不到。”说话,他手一扬,那些剥了壳的花生竟如钉子一般,打进了柱子里。
叶开感到可惜:“你的花生你宁可丢掉,也不给别人吃?”
路小佳继续剥花生,说道:“我的女人也一样,我宁可杀了她,也不会留给别人。”
叶开道:“只要是你喜欢的,你就绝不留给别人?”
路小佳道:“不错。”
叶开又叹了口气,苦笑道:“幸好你喜欢的只不过是花生和人。”
路小佳道:“我也喜欢银子。因为没有银子,就没有花生,更没有女人。”
叶开同意:“有道理,世上虽然有很多东西比金钱重要,但这些东西往往也只有钱才能得到。”
路小佳又笑了,冷冰冰的,眼睛不笑的笑容:“这一句才像叶开说的话。”
他们两个一直在闲聊,好像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两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在叙旧,但无名居里外,还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两个人。
马芳铃站在角落听着他们说着别人听起来一头雾水的话,陈大倌恭敬的站在一边,胡掌柜、丁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进来站在他旁边,虽然他们是出钱的人,但是恭敬的像等待路小佳吩咐的下人。而无名居的老板和伙计都在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路小佳突然说道:“这里有没有替我忖钱的人?”
陈大倌终于等到了吩咐,松了一口气,立刻赔上笑脸:“有,当然有。”
路小佳道:“我要的你全能做到?”
陈大倌回答:“请吩咐”。
“我要五斤花生,要干炒的,不太熟,也不太生。”
“是。”
“我还要一大桶热水,要六尺高的大木桶。”
“是。”
“还得替我准备两套全新的内衣,麻纱和府绸的都行。”
“是。”
叶开忽然问道:“你一定要洗过澡才杀人?”
路小佳道:“杀人不是杀猪,杀人是件很干净痛快的事。”
叶开叹了品气,苦笑道:“想不到你杀人之前还有这么多麻烦。”
路小佳道:“我杀人后也有麻烦。”
叶开道:“什么麻烦?”
路小佳道:“最大的麻烦。”
叶开笑道:“男人最大的麻烦本就是女人,这道理只怕连最笨的男人也懂的。”
路小佳道:“所以你还得替我准备个女人,要最好的女人。”
这个吩咐陈大倌却有点迟疑:“如果刚才那穿红衣服的姑娘又来了呢?”
路小佳道:“你以为她真是来找我的?”
都亲口说喜欢你了难道还是找别人的?
陈大倌不敢这样问,他只能问:“难道不是?”
路小佳道:“我根本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个人。”
陈大倌愣住了。
路小佳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此刻的脸色和他的剑一样有杀伤力:“你难道看不出她是故意来捣乱的?”
陈大倌道:“为什么?”
路小佳冷冷道:“你为何不问她去?”
陈大倌还是赔着笑:“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