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铃轻轻摇头,叹道:“如果这些钱能买我一条命,我绝对不会吝啬,可惜我交不出来。”
“你怕马空群向你报复?”男子诱惑道,“等我拿到这笔财宝,和那些人的后人一起揭穿马空群的真面目,马空群就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老鼠,自顾尚且不暇,再也没办法来找你的麻烦。”
马芳铃还是摇头,这明显的拒绝让男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危险,如果马芳铃是鱼肉,他的声音就是刀:“你不愿意?你不会想知道不识时务的代价的。”
马芳铃说道:“愿意的前提是要知道,我不知道的话,你再怎么磨刀霍霍,我也说不出来。”
男子“噌”的抬起手,捏住了马芳铃的下巴,凶狠的目光盯着马芳铃,阴沉狠厉:“你不知道?这几个月,你过得逍遥快活、风流潇洒,一路上挥金如土、一掷千金,你的钱从哪里来,当然是马空群告诉你的藏宝之地。”
马芳铃被捏住了下巴,话语有点含糊:“我好歹也在万马堂过了十多年,总该有点自己的私房钱,你如果想要我这份,我二话不说拱手相让。”
男人的手又紧了三分:“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他的双手一用力,马芳铃吃痛下抖动了一下双手,勉强算作挣扎,虽然还是徒劳无功。马芳铃的脸在他的手指之间变形,发出一阵变调的笑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这个模样,不管有什么花样,可都用不出来。”
随着她刚才的动作,镣铐发出了“叮当”的声响,提醒了男人马芳铃现在的处境,男人的动作停了一刻,握紧的右手松开了一点,那只手却没有离开马芳铃的脸。
他的动作变了,刚才还是拿捏着马芳铃的凶狠右手,变得轻柔起来,指尖、指腹、手心和手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变化着角度,在马芳铃柔嫩白皙的脸庞上滑动,那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眯上了眼睛。
马芳铃动也没动,任他摆布。
他忽然说道:“我知道了。”
马芳铃不明白他知道了什么,无辜的眨了眨眼。
他继续说道:“你不愿意说,是因为你还不信任我。”
马芳铃再次用力眨了眨眼,不了解这是什么走向,向他投以真诚的眼神,试图拉回他走歪的神智,诚恳说道:“我不觉得你我之间需要什么信任。”谁见过猎人要给兔子一份信任的。
这也不是什么信任问题。
这个人平日里肯定也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一般人不能对他的决定置喙,更何况是他现在看不起的一个女人。
他落在马芳铃脸上的手,慢慢向下滑,已经碰触到了马芳铃的衣领。
他的手指开始在衣襟上游动,手上慢悠悠地动,嘴上慢腾腾地说:“信任是可以培养的。”
他的手已经来到了马芳铃的腰间,勾着腰带慢慢把玩,还凑到了马芳铃的耳边,轻声说道:“很快,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了。”
马芳铃像是无法忍受一般,撇过了头,目光精准地看向了屋子的另一端。
那里有一扇门,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好像要看透沉重的门板,挖出被关在另一边的假象,但只一瞬间,她就无力地垂下了头,似乎放弃了辩解和挣扎。
男人很满意她的投降,轻笑一声,手指一勾,腰带就被扯开了。
“你娘很听你爹的话吗?”
在这暧昧旖旎的气氛里,马芳铃的声音像一块石子击破了平静无波的湖面,激起不和谐的波澜。
“你说什么?”
男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等意识到了她话里的内容,涨红了脸,怒火中烧。
他怒气腾腾,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
不等他话说完,马芳铃就飞快地打断了他:“看起来是了,不然怎么会灌输给你这样奇怪的意识,让你产生这么可笑的认知。”
马芳铃的笑是美的,她带着嘲弄的笑更加具有杀伤力,慕容明珠曾经领教过。
眼前的男人,牙齿咬得脆响,怒气在他上下起伏的胸口翻涌,激怒让他的双眼通红,他愤恨地一抬手,那凶狠的巴掌就要落在马芳铃的脸上。
马芳铃的双手双脚被锁住,她的人被困住,逃不了,避不开。
但是马芳铃不需要逃,男人的手根本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马芳铃应该被镣铐牢牢锁住的左手,现在正紧紧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勃然大怒、失了警惕的一瞬间,马芳铃本来应该被拷住的左手变戏法一般从镣铐中脱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没有被遮住的半张脸上,愤怒的红还没有消退,就已经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青,又慢慢转变成了窒息的白。
马芳铃的左手微微松动了一点,气息重新涌入男子的胸肺,他涣散的眼神又开始聚拢,等到可以再次凝视马芳铃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早已没有了轻视,而是畏惧。
“你……你居然会缩骨功!”男子惊魂不定地看着她。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马芳铃掌握主动,游刃有余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你在邀请客人之前不应该好好查查底细吗?”
男子脸上红白交替,好一会儿,才咬着牙问道:“这么说,你早就可以逃走了,却还是假装被困在这里,为什么?”
马芳铃说道:“因为我要知道你的目的。”
男子恶狠狠道:“我的目的,就是要找回马空群用肮脏手段夺取的不义之财!”
马芳铃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这批财宝的事?”
这件事是机密中的机密,就连傅红雪身为白天羽的儿子,也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