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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倚危楼(3 / 5)

小佳,就听见路小佳嗤笑一声。

马芳铃被这笑声惹怒了,冷着脸:“你笑什么,觉得我杀不了你?”

路小佳优哉游哉的样子,一点也不把马芳铃要杀他的话放在心上:“可以,在昨天之前或者一个月以后。”

马芳铃道:“杀人不需要挑日子。”

路小佳摇摇头:“没有人在和傅红雪一战之后还可以杀掉我,而你昨天受的伤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好。”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顾西砚用狐疑的目光地打量着马芳铃,从马芳铃生龙活虎的外表来看,一点都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路小佳的表情又不似说谎,他也没有必要说谎。

但路小佳如何知道马芳铃受了伤?

顾西砚探究的目光在马芳铃和路小佳身上打了个转,最终还是闭上嘴。

马芳铃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用一股夹杂着甜腻的声音调笑道:“你还真是关注我,要不是你现在要杀我,我真的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相比马芳铃的假笑,路小佳的笑容就显得自然潇洒多了,客气又礼貌。

“一个好的杀手,当然会调查好对手的一切。”

这样看来,马芳铃似乎又落入了下风。

她叹了口气:“真是四面楚歌,现在看来,路小佳比较想要我的命,你们三位呢?也想要吗?”

四个男人站在马芳铃面前,神态各不相同。

顾西砚额上的纹路越来越纠结。

他不想要马芳铃的命。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但不会开口的活人并不比死人有用多少,马芳铃不说,还可以从帮她易容的那个人下手,那现在要不要杀鸡儆猴……

他正在心里盘算着,就听旁边的姜南殊带着怜悯的语气劝慰道:“马小姐,我们并不想为难你,雷令珠是雷火堂最重要的信物,还望姑娘倾囊相告。”

他的劝诱没有打动马芳铃:“你们找我要我没有的东西,就已经是在为难我了。”

姜南殊也不放弃:“它们已经流落在外七年了,你是现今唯一的线索,我们绝不可能放弃的。”

马芳铃撇嘴:“那就是没得谈了?”

“我和你谈一谈。”

马芳铃缓缓转过身,对上了包大雷的双眼。

这双眼和他的身躯一样,都历经了沧桑,时间沉淀在里面,即使晕染了混浊,却依旧有神,在支撑着它的东西倒下之前,里面的那道光就不会熄灭。

精神不够坚定的人可能会被它镇住,马芳铃没有吓到,她在此刻对他产生了一丝敬佩。

七年前的事,不过是江湖无数腥风血雨的战争中小小的一次而已,人们可能会在茶余饭后谈到如何惨烈,如何惋惜,却永远不会理解当事人的处境。

当年被剑斩断的,不只是他的右手,还有他曾经拥有的引以为傲的武功,建立起来的权势和威望,过去的一切辉煌,都在那一刻崩塌。

那七年,不仅仅只是时间。

包大雷的声音是沉重的,这份沉重带来魄力没有人可以轻视:“七年太久了,你不过才三个七年,而我已经过了七个七年。”

马芳铃也不能,她静静地听着。

“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无论是等待的时间,还是该死的人偷来的时间。

马芳铃似乎妥协了:“你想怎么谈?”

包大雷蓦地看向马芳铃,准确的说,是盯住她的剑,他的表情不再冷静如冰。

“用你的剑。”

“条件呢?”

“你赢了,就可以走。”

顾西砚闻言立刻就想出声反对,好在理智让他及时冷静了下来,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给她承诺的是包大雷,他顾西砚可没有答应,雷火堂也没有答应,他选择暂时静观其变。

如果包大雷拿不下马芳铃,就算是会被人诟病乘人之危、胜之不武,他也非使尽一切手段留下马芳铃不可。

“如果我输了呢?”

“你也可以走,在你说出一切之后。”

“说不出来呢?”

“只需要留下一件东西。”

马芳铃目无表情道:“我的命。”

包大雷没有否认。

顾西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好像只有自己受到了这冷空气的侵扰,其他四人的表情仍然如故,他马上收敛精神,把冷漠当作武装套在了自己的脸上。

人声沉寂的时候,被打压的其他声音趁机肆虐。

天太黑了,雨太冷了,风也……

不对,这不是风声,是锋刃切割空间的长鸣。

金属交接时特有的锐利不断刺激着人的耳膜,刀光和剑影争先恐后地带着被撕碎的烛光妄图占据瞳孔上的高地。

迸射的星火在顾西砚的身体里激起一股热流,他这才发现,他的手在抖,手心里攥满了汗。

上一次看包大雷出刀是什么时候?

两年期还是三年前?

从他断臂之后,江湖上都在说包大雷就如同被吓怕了的珠蚌,缩进了鲸海帮的壳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的敌人们,犹如嗅到了血的饿狼,层出不穷地向鲸海帮发起了攻击。

但他现在还活着,只是鲸海帮的各处,多了几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两年前,顾西砚曾去拜访他,亲眼看到他头也不回地削掉了一个偷袭者的脑袋。

这是第二次,这一次包大雷的刀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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