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娘子,裴某惭愧,任虚职几载,却身无长物。唯有它还算是个象征,若…,太医院的师兄们或可相助。”
“我…”
“还请莫要推辞。”
话已至此,再拒绝便是给双方难堪。
明仪弯腰双手接过,可她又不想让这块玉坠的意义停留在谢礼二字。
“好,那就算作你们送我这媒人的喜头。”
*
北城门外,裴真随着人流走出很远,骨瓷罐在他手中显得更小。
他的身后是偌大的皇城,城中有数不清的百姓,也有数目庞大的士族。
回首间,裴真最后认真地看一眼这个城。
它像个凶狠的兽,几乎夺走他的一切。
现在,他不想被永远束缚于此。
“岑娘,我原先还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出发。如今有你陪我,不如就从博望走起,我们两个,走到哪里都算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