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应该是团团特托人送来的,她或许也没料到我那日的境。 “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我想,我还是分清的。” 孟子真唇瓣动了动,“连翘。” 看孟子真的表情,夏连翘知道她的事是孟子真与胡玉娇之间的心结之一。 她不太想听长篇累牍的抒情和道歉,孟子真开口前,及时打断他:“琅嬛之前说过,仙道贵,无量度人,团团本性不坏,我被她牵连不假,作为‘受害人’,我可以确告诉孟大哥你,我原谅她,不怪她。” 说完这一大通,不等去看孟子真是什么反应,夏连翘火速拉高被子,把自埋被褥里。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应该是孟大哥你与团团之间的事了。” “连翘。”床前的人伫立良久,才缓缓开口,嗓音喑哑,“抱歉。我替她你说抱歉。” “还有,谢谢你。” 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合上,孟子真的脚步逐渐远去。 孟子真走远没多久,方才落荒而逃的凌守夷这才又折回屋内。 他手里端着个托盘,盘中除了药,还要两三枝雪白的玉簪花。 夏连翘扒拉着被子冒出一个头来,一看到托盘上的玉簪花惊讶睁大眼:“诶?” “这个……” 凌守夷还紧张着,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故作平淡垂眸,问:“怎么?” 方才他借煎药的理由从屋里落荒而逃。 药的确煎了,他亲自照看的炉火。他通外丹术,煎药他而言不过大材小用,却是头一次总忐忑于这火候的大小是否合适。 想夏连翘她应该怕苦,又问孟子真讨了一颗蜜饯。 路过小院的时候,看到玉簪花开好,也顺手摘了几朵聊作妆点。 夏连翘没面回答,而是问:“你知道我屋里这些花是怎么回事吗?” 凌守夷再度僵硬。 夏连翘似有所觉,惊愕问:“难道是你弄的?” 她看琅嬛带花来看她还以为是琅嬛布置的呢。转念一想,琅嬛钢铁直女的属性应该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凌守夷敛眸:“可有什么问题?” 夏连翘:“……” 这倒是没有,只是凌守夷这么风雅,有点儿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这比琅嬛布置的还要令她惊悚。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巧。”不管怎么样,夸了。 更何况,屋里的这些花也确好看,看着叫人心情亮。 凌守夷这才稍稍松了口。上夏连翘那双亮晶晶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又顿住。 这什么眼神。 他觉别扭,浑身上下,从耳根到脖颈,再到脊背一路烧了过去。 端着碗,闷道:“喝药。” “我自来好。”夏连翘伸出手,上凌守夷看她的视线。 夏连翘:“……” “你不会是,想喂我吧?” 凌守夷眼睫一动:“……” 夏连翘:“……” 他好像真的很想喂她的样子。 既是男女朋友了,夏连翘想想,便干脆松开手,故作平静大方说,“好,那你喂吧。” 凌守夷这才坐下,煞有事舀了一勺药汁,送入她唇畔。 夏连翘犹豫着,张开双唇。 何止凌守夷紧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紧张也有些抖。之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却还是紧张心咚咚响。 离这么近,他会不会听到自的心跳了? 是因为有了男朋友这样的头吗? 等等。 紧张过度,着眼前这一勺褐色的药汁,夏连翘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是怎么喝的来着?是吞?还是吸溜? 还好最后身体的记忆及时帮她一口吞下药汁,苦她皱了皱眉,喝第二口。 喝着喝着,她突觉察到不。 凌守夷垂眸,一眨不眨看着她。他眼睫根根分,微微翘起。 乌黑的双眼素来清逸孤寒,如月薄雪,看人的时候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他喉结为什么要动? 脸怎么红了? 凌守夷移开视线:“……”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夏连翘喝药还这么让人不省心。 夏连翘被凌守夷看头皮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药太苦,这么喝下去也不知道喝到猴年马月。凌守夷给她喂了几勺之后夏连翘受不了。当着他的面端起碗吨吨吨一饮而尽。 舌尖漫开一阵酸涩的苦意,这也罢,主要是回味无穷,那股奇怪的味道直冲鼻腔。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唇瓣间被塞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舔了一下,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