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牡丹花瓣重重叠叠,不知不觉已开满腰际,微余一瓣,绽未绽。 他像是骤然跌落锦绣堆的伤痕累累的幼龙,鲜血足金玉锦绣熊熊燃烧成香冷残灰。 凌守夷沉默地拂开她,拢紧残破的道袍,半直起。 “小凌,我……抱歉……”她敏锐地觉察到凌守夷的气势变化,一时也有点儿不知措,迟疑道:“你的伤?” 少顷,凌守夷方道:“……你不必管。” 疏离,又拒于千里之外。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心口,犹如热油浇心,被剑丸洞穿的心脏又开始泛起尖锐的,细密又绵长的疼痛。 凌守夷掩在道袍下的躯忍不住轻颤。 她不惧他,不畏他。 亲吻他,抱紧他。 他像一蜡烛。 怕在她紧紧的拥抱下,筑起的心防猝然瓦解,她怀抱的温度,心也热得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