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口,就突然倒在地上,失去动静。
突生变故,一时间无人敢上前查看,客栈老板见情况不对,忙差伙计报官。
待到三人吃饱喝足时,衙门才有人来到,岂料方才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醒来,衙役见状训了老板一顿撤队离开,只有程慕青的脸上始终挂着莫名的笑意。
程慕青决定停工一天,带梁影去医馆看伤,所幸梁影受的都是些外伤,大妇抓了些草药,又给了些膏药,说只要用上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三人谋划盗取官印,一起潜入衙门,作为师长,程慕青提前给周宏图布置了一个任务,一旦行动被人发现,就由周宏图把人引开,她独自带梁影跑路。
至于理由嘛,她是这么和周宏图说的:“好徒儿,你这么弱,如何能保护好小影?为师拥有天底下最上乘的武功,唯有为师方能带她安全离开。徒儿,你就牺牲牺牲,孝敬我老人家。”
周宏图鉴于自己现在的人设是温柔小弟弟,只好憋屈巴巴地应下她提出的跑路计划。
梁影见他一改从前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变成了一个柔情侠骨之人,认为他是受到家破人亡的刺激才导致性情大变,不免有些唏嘘。
“徒儿,你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照顾小影。”程慕青吹完一管迷香说道。
周宏图不情愿地翻窗进房,不一会儿就拿出官印,程慕青又吩咐道:“听说那个皇帝赏了太守黄金万两,你进去把他的银票什么的全部带走。”
“啊?咱们的钱不够用了吗?”
“够用,但你身为一个贼,哪能不见钱眼开?少废话,赶紧去拿!不然一会儿迷香就失效了。”
“哦哦哦。”
周宏图听话再度进房,取出一大摞银票交给程慕青,几人准备跑路时,一道女声从她们背后响起:“抓贼啊!”
程慕青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周宏图不管不顾扭头就跑,程慕青带着梁影跟在他背后,经过一处假山时,见机藏进假山之中,衙门里的人就都跟着周宏图追了过去。
她们守在外面,看着太守房中咿咿呀呀地折腾,好不容易折腾完,岳倾城最后一个关门离开,程慕青给梁影使了个眼神,两人一道尾随来到岳倾城房前。
两人十分自然踏进屋内,岳倾城毫不慌张,只是见到梁影愣了一下,“这是?”
“我的同伴。”
两个蒙面盗贼走进岳倾城的屋子,梁影指着程慕青问岳倾城:“她蒙着面你都能认出来啊?”
岳倾城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还给程慕青,对梁影说:“我刚刚喊完人后,在现场发现了程妹子的荷包,想必是程妹子留的。”
“不错,荷包是我留的。”
两人会心一笑,岳倾城提醒道:“程妹子,你好像忘了介绍,这位是?”
闻言,程慕青才想起来给双方互相介绍,岳倾城听了梁影的遭遇,不免有些同情:“梁妹子,你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真是苦了你了。”
梁影脸上没有丝毫触动,只是看着她同情的眼神,疑惑地说:“你不用担心,我是死爹,不是死了。”
“噗嗤!”
程慕青张大嘴巴无声狂笑,梁影愣了一愣,同样无声狂笑,只有岳倾城看着两人狂笑,错愕了短短一瞬间才反应过来。
三个女人聊了没几句,程梁两人就要告辞,毕竟这深更半夜地,岳倾城的房间不能总亮着烛火,临走前她们约定好在客栈会面。
隔天中午,工作了一晚的三人仍在呼呼大睡,岳倾城找上门时敲了半天,程慕青才起床开门。
几人收拾整齐一起下楼吃饭,豪气的程慕青大手一挥,点了满满一桌子饭菜。
岳倾城狐疑地打量她好几眼,“你不是说……”为免被人听到,压低声音,“你不是说,你只偷官印,我爹的钱不是你偷的吗?”
程慕青毫不心虚地看着她,“对啊,我只拿了东西,不该拿的我可没拿。”
岳倾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信了程慕青的话,“倒不是我多管闲事,我也是江湖中人,我懂江湖规矩,□□的事情我不会管,但那是衙门,如果我爹是普普通通的有钱人也就罢了,让你偷点儿银子也不算什么,可那里是衙门,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衙门有衙门的规矩,衙门之外,我不想管,但在衙门里就是不行。”
程慕青无语,“那你还赞成我偷官印?”
“你那还不是……!”岳倾城语调猛地升高,怕引起别人注意,压低声音,“还不是因为你说,想让那臭皇帝头疼一阵子嘛,我当然赞成了!”
“切。”程慕青丢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大街上,周宏图觉得无聊,独自留在客栈里。
转眼间三人来到一间寺庙,梁岳二人对这种神佛之事不感兴趣,只有程慕青想去拜佛,理由是:平时作孽太多,得积点功德抵偿。
两人无奈随她一同入寺,在大殿里,程慕青拿出一把银票投进功德箱,嘴里念着:“菩萨,请多多保佑我吧,这些钱我都给你!”
一个和尚与她搭话:“阿弥陀佛,施主真是慈悲心肠,贫僧看施主颇有佛缘,不如赠予施主一个平安符吧。”
和尚递给程慕青一个黄色的平安符,程慕青合掌道:“阿弥陀佛,多谢小师傅相赠,不过我不太喜欢黄色,能否换成别的颜色?”
小和尚闻言拿出另一个紫色平安符交给程慕青,达到目的的她飞快离开寺庙。
三人在街上逛了半个时辰,黄昏来临,她们各自回家,回到客栈房间的程慕青关好门窗,掏出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