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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雪至(2 / 2)

?”符离长公主无奈,父女俩都这个样子也是叫人没得办法。

“母亲怎么看?”

符离长公主摸摸她的脸:“你是少主,自己拿主意就好。我倒是想起来一桩旧事,陛下登基前,同瑞王有龃龉,那孩子若真身份有异,想必是与他有关了。”

“这么容易猜啊?”洑君惊讶,她要不是看过剧本,是绝对不会往八竿子打不着的瑞王身上想的。

那位王爷比陛下还要大两岁,却是只有两个儿子,瑞王世子膝下也只一个世孙,似乎是十九岁?

男主殷梵惑是他们收养的前朝遗孤,确切来说是抓的工具人,就指望他登上皇位后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光明正大的夺位。

前朝那位太子评价是挺高的,但到男主这辈难道还有用吗?

〖这是BUG吧?〗

【宿主以为是怎么绑错人到你头上的?因为难度太高,逻辑轻微混乱,大家都不愿意来,可是不做会丧失信誉,抓了壮丁结果人又跑了。】

〖跟剧情有什么关系。〗

【……男主名义上是瑞王一方的人,不然皇子们傻了才干谋反的事?可能他御下有方,靠人格魅力策反了临时下属。】系统难得语塞,它不该跟宿主这个“甲方”讲废话。

〖我宁愿相信他是靠物理说服也不相信人格魅力这种东西。〗

【那么宿主就靠人格魅力活到最后吧,加油,我看好你。】

〖我会记得投诉你的,谢谢。〗

符离长公主手指叩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只是你母亲我恰巧知道的多一点,换了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就连你父亲都不清楚这件事。”

“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做事也稳妥,我对你很放心,所以,我会替你瞒着。想做什么就做吧,只是有时候,你也可以依靠一下我们。”她看着洑君,叹息道。

自己的身子早年受过伤,只能一直养着,洑潇作为陛下信任的监察使,常年在外;洑君就只能一出生便养在宫里,可能也是这样,她总是少一份自然而然的信任和亲昵。

“母亲愿意信我,已经很好了。”洑君犹豫再三,抱住符离长公主,将脸埋在她肩头。

殷梵惑故意露出来的把柄她不是没看见,只是一旦干涉了就会暴露一部分人,价值不对等。索性就放着不管,但确实造成了一些麻烦,所以干脆祸水东引,将它送给宁王。

那几位里,最想做出点动静的便是宁王了,这点筹码不够吸引其他人上钩,若是这位,可就是绰绰有余。

她的舅舅想看到这些皇子斗起来,正好添把火,让它烧的更旺。

留到傍晚,洑君才出了长公主府,却看见一个不该在这的人。

“姐姐。”殷梵惑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袍,就立在马车旁,冲着她笑,在阴沉的天里像极了盛开的春花。

“你怎么来了?”洑君觉得她的眼光果然不错,红的很衬这个人,就是这季节是不是不太对?略薄了点。

她记得这个明明主要是做冬装,其他三季是顺带的。

“若是姐姐不来的话,不就只能我来找姐姐了吗。”他悄悄的挪着步子靠近,眼神一刻也没有离了她。

“无事我不常出宫,有什么事吗?不是说让你有事告诉白冰就好,那趁着碰上,当面说吧。”

洑君让白玉去找斗篷给殷梵惑,看这样子就是走过来的。

“不是碰上,是我在等,一直在等着姐姐。”他就是想让她知道,理性上如果她不回来最好,就算有人在暗处也不会对他的计划有影响;但他想见她,想要每天都看见。

白玉拿来了斗篷,是新做的还未上过身,正打算给洑君披上,她却将它给殷梵惑穿上了。

“你也该重视一下季节,当心染了风寒。”

这人却得寸进尺,借着机会可怜巴巴的揪着她的袖子:“若我真得了病,姐姐会陪着我直到痊愈吗?”

洑君垂眼看他抓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很纤长,对于这种话她是摸不准的,早上才听了他把魏王府讯鸽吃了的消息;想达成什么目的把自己弄病这事,殷梵惑也许真的能干出来。

“明日宫里有大宴,后日是正旦,而后接连三日宫中宴请诸位宗亲大臣,同月亦有诸多宴请,你既是长房嫡子,合该出席。”她将袖子抽出来,为了不显生硬,捏了下他的脸,“你若病了,莫说陪,我还得替你请罪。”

这话当然是假的,他要是第一次都不露面,当然是非常省事的,立个体弱的人设,甚至可以抹除他这个隐患的存在。

但这样她还怎么继续剧情,怎么看乐子?把弊端摆出来,男主聪明点就该知道这时候生事没有意义还会牺牲良机。

殷梵惑却只贪恋她手指的温度,想让她一直贴着,“知道姐姐会一起,我便放心了。”他确实想着,若她答会,就将自己弄病;至于能不能露面,这可不是他这个“棋子”该考虑的事。

既然选了他,就该知道他从来都是个疯的,不会按他们的想法行事,会来也是因为答应了某个人。

“姐姐,雪。”殷梵惑感觉到飘落的雪融化带来冷意,却不看天,只看着她。

洑君闻言抬头,天色早就阴沉,本以为是雨,不料是迟来的雪,飘飘摇摇从空中而来;风声卷着发丝,有种刺骨的寒。

“是啊,下雪了。”她看见雪落在殷梵惑的睫毛、唇瓣,然后化成细小的水珠,犹如红梅蓄雪般艳极生色。

或许可以重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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