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池一个人气冲冲地回木楼。
系统在百忙之中出现。
“江姐,我觉得,灵符我们可能还不起。你不知道,他用掉符咒的时候,魏乐书的表情有多精彩。”
“可爽死了。”
柳江池听完更不爽了。
于是她路过魏乐书身边的时候,问了回生符的事。
魏乐书从花丛里抬起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个啊,区区保命符而已,不值什么钱。”
柳江池倍感窒息,抓着魏乐书的肩膀使劲晃:“你快说觉得我肯定能还上!快说!”
“别晃别晃。”魏乐书看到了她手上的玉戒指,说道:“有了玉戒你还怕还不起吗?”
柳江池把手缩回来,护住玉戒说道:“你懂什么,这是落花的,我另有用途。”
魏乐书一听,重手砰地一下拍上了她的肩。
“我感觉你肯定能还上。”
痛痛痛!
听到这话,柳江池放心多了,捂着肩膀说了声:“谢啦。”
除了回生符,她还得在魏家主回来之前,帮魏礼书找到浊气的替代品。
想到魏乐书应该清楚他们的动向,柳江池又顺嘴问道:“对了,魏家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魏乐书说:“今年的收徒大会有大变动,三宗四门全都牵扯在内,他们被此事绊住了手脚,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三宗四门齐上阵,那一定是关乎整个修仙界的事。不止魏家夫妇,所有沾边的人一定会削尖了脑袋往前凑。
短时间内,不查到点内幕,他们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柳江池虽然对所谓的内幕很好奇,但她也知道自己实力低微,肯定无缘知晓。
“好,我知道了。”柳江池离开后,背着魏乐书挥了挥手。
等她离开后,魏乐书屁颠屁颠跑到江落花身边,叫道:“流花,你把玉戒给她了?”
粉衣女修动作不停,继续用灵气牵引着花木,头也不抬道:“别找借口偷懒。”
如果柳江池在这里,就会发现她身上没有浊气,而且神志也比江落花清醒得多。
魏乐书往前拱了拱,说道:“不行,我不开心,你好不容易醒过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把玉戒送给别人,我都没有。”
江流花手持一根树枝,抵住他前进的脚,“别动。”
“魏家二少主还缺那点灵石吗?再说了,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我抢走?”
魏乐书乖乖蹲在树枝点的地方,不满道:“我不管,我没错,再来十次我也这样干。”
江流花看着柳江池远去的背影,说道:“想不到被你误打误撞,还真撞出了一线生机。”
魏乐书一直盯着她,没有错过她的目光,便问:“你是说柳江池?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花丛里的人笑了,说道:“是啊,我们之间有天大的秘密,你不能知道。”
两人之间这些年鲜少有秘密,柳江池的出现让魏乐书有些吃味。
他想扯一朵花表达不满,又不敢,毕竟这一片都是流花很喜欢的花。
所以他只好蹲在地上动来动去,说了声“哦”。
江流花牵引好了几条线,也设置好了几件法宝,对他说:“如果因为这个秘密要做什么不得已的事,我会告诉你的。”
魏乐书瞬间放晴,投入了新的忙碌。
帮魏礼书辨识气息耗光了柳江池本就不多的神识,回到房间后,她倒头就睡,直到夜深人静才醒过来。
一睁眼,江沙白正坐在她的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支木簪。
“醒了?我可以进来吗?”
虽然光线昏暗,但柳江池一眼就认出,他手上那支就是她头上的木簪。
柳江池看他把玩着木簪,总感觉自己的头凉飕飕的。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柳江池咬着牙笑道:“您请您请。”
咔。
江沙白落脚屋内,一个响指,房内出现一排花灯,一个个点亮,煞是好看。
“冒昧打扰,这是赔礼。”江沙白说着,将木簪递了回来。
也就是修仙界无警可报,要不然柳江池绝对不会乖乖接过木簪。
不过木簪到手,她才发现簪上的花被染了色。
纯木雕刻的花上,所有花瓣都多了一片渐变的红色,从花瓣尖到花瓣中央,依次变淡。
看上去更像破厄花了。
柳江池用手擦了擦,没擦掉。
“这是什么?”
江沙白:“是我剑骨内的血气,靠杀人积蓄,满一千人便会出现红色。可惜我十年前就上了山,不然一定能染得更像破厄花。”
好极了,一个十一岁就杀了一千多人的男人正在她的房间里。
柳江池对他僵硬地笑着。
灯下的青年也在笑。
锋利的剑眉,深邃的眉眼,刀削斧凿般的脸庞似乎被花灯卸掉了所有的戾气。
他笑得温和谦逊,人畜无害。
柳江池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沙白问道:“你身上有剑灵的浊气,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
柳江池避开他的目光:“胡说八道,听不懂。”
“天芒剑可不会认错人,需要我叫它过来,再提醒你一遍吗?”
江沙白说着就要招手。
柳江池双臂交叉:“别别别,打住!”
她放下手,仰面对江沙白说道:“对,我是有落花的浊气,是她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