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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2 / 2)

入体的时候带的,怎么样?”

江沙白笔直的身躯稍微靠近,严肃地问:“这么说,她能冲破初任剑灵的意志也与你有关?”

柳江池觉得奇怪:“她就是她,为什么要冲破初任剑灵的意志?”

江沙白问:“她身上的大阵,你见过吗?”

柳江池点头承认,江沙白才说:

“神剑初任剑灵将阵眼设在自己身上。她开始轮回后,为了让大阵永恒延续,将自己的意志印刻在天芒剑上。她的意志就是天芒剑的意志,也是剑中诞生的每一任剑灵的意志。”

“这种承袭就像血脉传承,千年以来,从无例外。”

对初任剑灵来说,每一任剑灵的出生和死亡,都是她给自己安排的轮回。

本质上,江落花与初代剑灵同根同源,应该不可能生出二心。

木簪的花瓣尖刺痛了柳江池,她手一松,木簪便往地上落去。

江沙白摊开手掌,一股灵气将木簪卷上了他的掌心。

“抱歉,它只是想认一认你的气息,免得误杀了你。”

柳江池没接花簪。

江沙白见状,温声到:“放心,不会有下次,以后它只杀你想杀的人。”

只雕了一朵花的木簪还躺在他的手心,上头的红色与花灯互相映照,像丹寇,像口脂,唯独不像血。

还有颇有礼貌的江沙白,身躯挺拔,一脸正气,也不像是动辄杀人的人。

柳江池暗想果然世事不能只看外表,太有迷惑性了。

她没有去他掌心拿簪,而是摊开手,示意他递过来,并说道:

“她是江落花,她见到的美景,得到的陪伴都只属于她,与剑灵这个身份没有任何关系,生出只属于自己的意志不是很正常吗?”

江沙白捏着木簪的尖端,将簪身放入柳江池的手中。

她的手很粗糙,而且细瘦,一副连剑都挥不动的样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么脆弱的人,是怎么扛着天芒剑的攻击而一声不吭的。

他有些失神地说:“两种意志相冲,只会加速心魔爆发,她现在又是如何恢复清醒的?是因为她把浊气传给了你?”

经过接二连三的刺激,柳江池已经麻了。

麻到能面不改色的接受他的质疑。

“我们要是能有那本事,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所有浊气都传给我?”

柳江池毫无异状,并且还找准了空隙反击:“你只需要杀了江落花,从此定居在桃渊城培养下一代剑灵就行了吧?问这么多,是想做什么?”

她绕着他走了一圈,朗声说道:“难道说,你这个剑主也想逃避责任?”

柳江池说完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便从他右侧下腰,将头探到前面来,充满探究地与他对视。

弯腰后仰的她,和直立的江沙白组合起来,就像一根缠绕着树的藤蔓。

江沙白想,藤蔓看似纤细,柔弱,只有被扎到的人才知道,她是有刺的。

明明是个连剑都拿不动的人,却让他生出了战意。

他低下头,剑气在眼中浮现,在灯下泛起血红。

“你说得没错,江落花并非我选中的剑灵,我想要的,是能畅游山海,只属于我自己的剑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江池得到了答案,将身体缩了回去,在他背后前仰后合地大笑。

江沙白疑惑地转身,只见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红晕,看起来活力十足。

“你笑什么?”

“哈哈哈。”柳江池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初代剑灵,一定会被你们一个两个给气死。”

“哈。”

不知江沙白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个画面,自他喉间也滑出了一声轻笑。

“喂,江……”柳江池转身,江沙白已经不见了。

“江沙白?”

柳江池又叫了一声,确认他已经走了。

“莫名其妙。”她嘀咕了一声,就去关窗。

走到窗边,又听见江沙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寒晶石只能暂时镇压浊气,不可仰赖,好自为之。”

柳江池半身探出窗外,仰头,江沙白的窗户早就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大半夜的,装鬼呢!

柳江池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依旧带着玉戒和木簪出门,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魏礼书。

对方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打鼻子里哼出一团气,不阴不阳地说道:

“哼,昨天还挺忙啊。”

怎么忘了还有这出?

魏礼书博闻,花簪上的血气肯定瞒不过他。

柳江池仿佛一个出轨的渣男,颤颤巍巍地说:“我要是说忙着见鬼,你信吗?”

“哼。”

魏礼书哼完就走。

信她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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