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零,等你以后开始系统学习变核法术,就会明白鸢冷渡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他在计算的时候,就像有好几个大脑同时运作,还各有分工!”坚城纱正色道。
“哦,我记住了。”未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数日后,高级教学楼二号比赛台。
“老娘我今天就要踢爆你蛋蛋!”
鸢冷渡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全身一哆嗦,看向台上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幽怨。
坚城纱啊坚城纱,你没听我的话我可拦不住那帮老师,没看人家眼睛都冒火了吗?
当然事情也不完全怪她,纯粹是凤舞天路这人过于欠揍了。在他带领的学生会暗箱操作下,他们一〇一全员避开不合适的对手,顺利晋级十六强。
中间还是出了意外:凤舞源溪最后主动弃权,让出来一个名额。鸢冷渡到现在还记得凤舞天路听见那句话时的表情,那到底是恼怒还是失望,又或者别的情感?
鸢冷渡偷偷问了凤舞源溪,后者却只说了一句:“我做了一个决定。”随后便匆匆离开,也不清楚有什么急事。
反正实战考核现在只剩下凤舞天路和坚城纱这两人。坚城纱一看对手是谁,立马乐了,一边疯狂咒骂一边狂暴揍人,甚至打出来近期最佳水平……
天路哥!振作点啊天路哥!别再像上次那样倒栽葱!加油啊天路哥!
鸢冷渡默默在胸口画十字。
其他人看着凤舞天路惨遭坚城纱压制的景象,也都感到一阵畅快,可见大家都想揍他很久了!
观战中的老师们倒是坐不住了:“这姑娘谁家的?何故如此粗鲁?公休日给她加课!”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坚城纱还是拿到了实战考核第一名的好成绩——
所以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又是一个公休日,一位一看就年纪很大的老师跟坚城纱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白发苍苍的老人衣着考究,左手捧着《养莲经》右手拿着戒尺,看样子随时准备打击坏小孩的掌心。
相比之下,坚城纱就显得比较不修边幅。她上半身套了件宽大的白汗衫,视线从领口往下走还能捕捉到微妙的凸起;下/半/身则是一条卡其色大裤衩,裤腰带还很随性地散着。整个人呈半躺姿势,一条胳膊搭在椅背后面,另一只手试图“驯服”一根桀骜不驯的呆毛。
除去过于潇洒的姿势和衣着,更令老师无语的是她的表情——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好像睡到一半突然被人叫起来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人还懵着。
“女孩子要有教养。”
“哦。”
“女孩子不应该说粗话。”
“哦。”
“女孩子要有教养才受人喜欢。”
“哦。”
“哦你个屁啊你听进去了没?!”
“老师你爆粗口了哎。”
“你——!”
坚城纱放弃折腾那根不听话的呆毛,开始仔细打量眼前年迈的女老师,盯得对方全身发毛。
正当女老师准备继续教训坚城纱时,后者问了一句:“老师你结婚了吗?”
“呃,结了,你几个意思?”老师眼神一凝,眉头不自主地皱起,戒尺在左手翻开的书页上轻轻拍打。
“您幸福吗?”
问题怪异到老师根本摸不清这个女学员的想法:“我很幸福。”
坚城纱追问:“您有孩子吗?平时谁来带孩子?谁来辅导孩子修炼?家务由谁来负责?配偶对您忠诚吗?”
接连被问了一连串问题,老师显然有点懵,右手的戒尺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给出回答,同样让坚城纱懵了半晌:“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术修到了我们这个阶段是生不出孩子的?”
“……文化课直接把这块跳过了。”
“啧,回头我就跟教研组说,一定要在你离开鸢阳大陆之前补上!”女老师毫不犹豫地丢下戒尺和《养莲经》,把自己教训这位十七岁女学员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这就完啦?脚步声渐远,坚城纱带着忐忑的心情偷偷望向敞开的教室门外边,表情再次凝固:“鸢冷渡?你怎么也在?”
此时的鸢冷渡正抱着几本书,冲着隔壁教室门里边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受教了”、“老师再见”,关上门一回头也僵在原地:“坚城同学?好巧啊,你也在!”
“你是……?”坚城纱朝他挤眉弄眼,意在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鸢冷渡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甚至红到耳根,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咬一口汁水四溢,满口清香。
看到这表情,就算本人不说,坚城纱也能猜个大概:“你是被老师说不够男人味了吧?”
“唔!是这样没错……”鸢冷渡心思被戳穿,全身一激灵,本来就偏硬的黑发瞬间炸起,“我好不容易应付过去……”
难兄难弟啊!坚城纱憋笑差点憋出内伤,强忍住笑意问道:“走程序还是直接跑?”
鸢冷渡本来还想说什么,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噜”一声,他只好向坚城纱投去求助的眼神。
“好哦,那就一起去食堂吧!早饭也没吃,正好食堂也没什么人,走起!”
——所以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学院食堂的放心油条口感绵软,个头也不似老家街边摊那般庞大,吃起来并没有多少油味。坚城纱夹起一根油条,刚刚入口,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往对面瞟了一眼,看到鸢冷渡正小口啜饮小笼包鲜美的汤汁。
不知出于何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