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她的思绪。
但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沃兹华斯看着小徒弟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我们……”她瞪着师父，几乎连吐词都变得困难了，“我们的功法，我们的力量，真正的方向是……”
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个东西。
沃兹华斯帮她把话接了下去。
“是世界的规则。”他平和地微笑道，“让物质世界以如此姿态运行的，世界的规则。”
卓映秋脑海一片空白地看着师父。
她什么也没想，因为实在什么想法也配不上这一刻。
规则？怎么会是规则？
这是凡人可以通过修行得到的东西吗？为什么修仙界本来的功法是积攒灵气，师父的功法却这么离谱？缺满修士学的原来版本也是这种东西？？
这真的是平级的功法，她可以从简单的一个无缝衔接到超凡的那一个的那种平级的功法吗？
怪不得她一个水灵根也能获得相当的力量。都影响规则了，灵根什么影响都不会有了。
这样的力量，绝对会带来灾祸。
……可修行界翻山倒海的力量也能，且一直以来都带来着相当的恐怖灾祸。
神明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为什么能把师父和师伯这样恐怖的存在放出来。
她学了这个东西，真的不会变成新的灾祸吗？
……人类怎么就这样能改变世界规则了？这不是仙尊才能做到的事情吗？现在就影响，会不会太离谱了。
师父他到底……
“别想太多，你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世界有底层逻辑，规则不倾向于被改变。”沃兹华斯敲敲小徒弟的脑壳，“修仙界的修士们说逆天而行还早了点，要说逆天我们怎么也得排他们前边去。”
“以你现在的功力，要想永久性地改变什么就不要想了，你改的东西会随着时间变回去的。”他看小徒弟实在是被震住了，给她泼了点冷水，“这东西说到底是世界的允许，借你用一下罢了，别老想着砸场子。修士改变灵气，你能改变空间减慢时间，就只有这点区别。这是我们修行方向不同导致的，别想金丹单杀化神了，不可能的，老老实实修行。”
他的这冷水作用完全没起到，卓映秋在激动和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看得沃兹华斯直摸下巴：“我给你的教材里不是有讲这部分内容吗？第十一册‘圣阶’进阶准备我记得？”
“我还没看到那里。”卓映秋艰难地回神答道，她要补的课太多，又急于修行有成突破筑基，总也忙不过来：“……师父，我们这个功法，是不是不会结金丹？”
“对啊。”沃兹华斯伸手触碰小徒弟额头。
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我看了两本修仙界的秘籍，如果我没理解错，金丹是为了把灵气蕴含其中，带上修士自己的感悟和自己的道凝结成的东西。它的核心是‘吸收’和‘凝聚’”他比划比划，在他的指尖，空中出现了一副金色勾勒的人体幻象。
在那幻象中，外界的灵气以金色光点的形式进入了盘腿的人体丹田。它们首先汇聚成一个气旋，这是练气。
然后这气旋开始沿着人体的经脉运转。越来越多的灵气汇入气旋，让气流越来越粗。金色勾勒的人体中，越来越多的金色灵气穿透皮肤肌理渗入了经脉中的气旋里。同时也有灵气从经脉中渗出，消失在逐渐强壮的肌理之中。
这是筑基。
再然后，所有灵气都汇入了丹田处的旋涡，更多灵气从外界被鲸吞吸入。灵气变得凝实，逐渐具有了固体的形态，最终化为了一个坚硬的金丹。它像过去的气旋那样呆在丹田吞吐灵气，但比那更加坚硬，且融入了修士的一丝精神和全部的感悟。
那金丹……便是金丹了。
“这是修仙界的金丹。你看，他们把灵气内蕴于体内。”沃兹华斯讲解道。
随着他话音一落，那金色小人丹田处的灵气消失了。他身体中的能量旋涡变为了一上一下。身体中旋转的是自生的‘真气’，头脑中的精神旋涡一刻不停地旋转着，力量向外缓缓扩散。
这是卓映秋所熟悉的那种功法，精神旋涡和真气循环，从人身体内部产生力量。
这两个金色的旋涡旋转着，暗暗交相呼应，在某一刻沟通了外界。
在那金色的小图画里，外界的无数暗藏的线条都向那人体打开了。小人的力量扩散开来，呼应了周围环境中的规则力量。那
些规则成为它力量的延伸，身周的时空规则如臂使指，它，作为修行另一种功法的代表，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开放’和‘共鸣’的姿态获得了境界上质的提升。
“这是我们功法的‘金丹’。”沃兹华斯也看着那呼应外界的小人，过了一会，他打了个响指，让那幻象小人消失不见，“我们姑且这样称呼它，但它和真正意义上的金丹，差别还是挺大的。”
卓映秋还在看着消失的小人的方向，她从中领悟到了什么自己曾经领悟过的东西。
如果她这会精神中的刺痛不那么明显，她一定会感悟到更多足够把她推上金丹的东西。
但即使如此，这也很足够。
“我明白了，这就是您说的，我们的功法以共鸣的形式施展力量。”她望向师父，眼神发亮，“真是精妙绝伦的功法。”
“金丹是这个功法核心力量上手的第一个境界。好事多磨，在这里卡一段时间也是正常的。”沃兹华斯对她微笑，“别气馁，加油，秋秋。我和你师伯从来不怀疑你能不能做到。”
……
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