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是本王?”他随口提道。
虞秋烟翻了个白眼:“当然知道。”
先前在泠水河边两次相逢,两次他都戴着面具。
第一次,她见他戴着面具便肆意撩拨,第二次她退婚后章启压根无心伪装,他连衣裳都没有更换,面具也不过是随手而买。
见他还提这件事,虞秋烟忍不住道:“我看一眼便能认出来你,一个面具而已……”
她上辈子就是没瞧见脸不也认出来了吗?
虞秋烟一副十分自得的模样,章启不由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问:“那前几日怎么就觉得本王认不出你呢?”
他这语气还怪遗憾的,虞秋烟难以置信道:“王爷特地在这个时候过来,莫非是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贫嘴。听闻女子成亲前夕大多因离家而伤心,本王是想来看看你。”章启见她语气活泼,放下心来,如实道,“时辰不早了,进屋休息罢。”
他站在原地望着,虞秋烟转身前看着他面上的面具,想了想,忽然踮脚朝他的下颚面具的边缘伸出手去。
她想要揭开他的面具。
但——章启握住了她的手背。
“嗯?”虞秋烟不解。
他捏了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放下来,道:“不行,不吉利。”
“……”
虞秋烟上辈子没摘下他的面具,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摘不下来。
她遗憾地收了手。
章启早便发现了,她对这副鬼面的看法似乎与常人不同。
虞秋烟挠了挠他的掌心,正想着说点什么,他忽然捧住了她的脸,温热的指尖沿着她面侧的下颚轮廓轻轻摩挲着肌肤的边缘。
他偏了偏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明日再给你看。”章启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道。
虞秋烟莫名听出一种“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的潜藏之意。
她轻哼了一声转头,往屋内走,忽然想起白日里,阿文和阿玲他们说明日要在肃王来迎亲时为难他。
那两个人师出外祖父,可是想了一堆刁难人的诗令。
章启看着虞秋烟的身影消失在屋檐尽头,没一会,那“小夜叉”站在屋檐一角微弱亮光之下,抚着侧角的廊柱探出个脑袋。
她对着暗处轻唤了两声:“还在吗?明日她们会为难你作催妆诗,阿文表弟会出带花字的……记住没有……”
暗处里没有回响,虞秋烟遗憾地嘀咕:“来都来了,走这样快,明日可别丢人了……”
“……也不知道武将会不会写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