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要我等你。
“我要等你多久?四年?五年?”
她说谈景妄想,不可能,她永远都不可能等他。
挂断电话后,她关了手机就睡觉。
——
沈宴宁到场的时候几乎没人了,一排排椅子歪七扭八摆放着,搭建在沙滩上的台子上面放有高脚凳,高脚凳旁边靠着一把吉他。
再就没人了。
灯泡高高挂起,一阵阵海风吹来,风吹着海面,扬起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融合,空中盘旋着几只海鸥,望去,远处的灯塔和岛屿只能望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沈宴宁裹紧衣服,在众多椅子中坐下,她想,没人的话在这里坐一会也蛮舒服的。
她想着,趴在桌子上头埋进胳膊里闭上眼睛,倾听着海水的声音。
*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等睁开眼睛后,抬眼看向台上,模糊看着,像是有人影坐在台子上面。
沈宴宁揉揉眼睛,直起身子。
台上的人拿起吉他,轻轻拨动琴弦,他调整着话筒,打开开关,拍了拍发出了声音才开始低头试音。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将衬衫末尾别进裤腰,和那次的花衬衫不一样,这次的袖口也有设计,袖口有些宽大,周围缝合着几根丝带,他随手一系绑成漂亮的蝴蝶结。
对方察觉到有一道视线,他垂目,低低笑起,拨动第一个琴弦。
他唱的是李幸倪的《和明天说在再见》。
第一次听他唱歌,声音又低又轻,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一般。
“是,是约定见一面
但看着不尽留言
抬头听见你的声线,和强忍的的哈欠
是,是看着你的脸
但告别才记起你仿佛讲过吃什么,入眠
……”
他的口音很标准,缓慢的音调,但并不觉得很无趣,在沈宴宁听来,很舒服,让她无端地觉得安心。
接着往下唱道:
“难道过生活如像赴宴
不知每天
曾路过画展
忙到不知几点
你共我为何遇见……”
*
这一首歌终了,他放下吉他,从台上走下来。
穿梭于一排排椅子间,转眼就来到她面前。
袖口的丝带在翩翩飞舞连同他额前的碎发一并,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确实不是十五六岁,那个两年前的少年了。
现在,将要迎来什么呢。
沈宴宁发觉,他却已经返回到舞台上面了。
周陆嘉重新坐好,拿起架子上的话筒,却一言不发,许久过后,沈宴宁都觉得脸上有了奇怪的温度,慌忙低下头。
接着,他那句平稳而又清楚的话传出:
“你想说什么?”
“什么?”
沈宴宁重新抬起头。
“你说考完试要说的,我现在就想听。”
“或者,你想不想听听我的?”
沈宴宁的心里原本就绷着一面靶心,然而周陆嘉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支拉满地弓箭。
“咻”地一声,稳稳地射中靶心。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