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知道靳言就是最后的买家,靳氏和鸣岐有过多次的合作,靳言身边的首席秘书去鸣岐做了运营部门的一把手,里面的牵扯很深,黄家人知道程诺和靳言的关系后就打着靳言出面把当初收购鸣岐的资金分一部分给他们的主意。
只是这几人道行不深,想着多接触几次再麻烦靳言,结果第一面就被靳言炸了出来。
朱媛简直是没脸见人,找了个由头就先回去了,临阵脱逃的背影很是狼狈,路上噼里啪啦地就对林一一顿吐槽:“黄教授脑子昏掉了,程诺怎么说也是程工的女儿,又和靳总是情侣关系,这话不应该先去找程诺吗?”
男女朋友谈事情总比一个突然上门认亲的陌生人强吧?
“靳总怎么可能叫他们去找程诺?”
程诺在苏城乡下过了十多年,黄家没一个人记得这个孩子,这会过来认亲也不过是想攀上靳氏这棵大树,为名为利,就是不为亲情。
靳总从他嘴里得知师傅死后黄家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提前叮嘱他要瞒着程诺的踪迹,两人在公事上有很多的分歧,但在程诺的事上观点很是一致。
“你嘴巴也严一点,岳父岳母那边也不好讲,老人家有时候不经意就说出来了。把他们带过去一趟就当我报过黄爷爷推荐的恩情了,以后和他们少联系,能推就推。”
林一私心里是不想蹚浑水的,只是黄家人另辟蹊径,没找到他,反而去找了朱家的门路,靳言的名号一报,沪城人哪里有不愿意卖他面子的,妻子就是不愿意,朱家也会压着她带路,更别说他们现在还在盛家的地盘上,盛家怕是巴不得京城乱上一乱。
林一料想黄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程诺离京的第二天,黄教授就摸到了林一的办公楼,一没预约,二没正事,林一正是忙的时候,没工夫见他。
晾了还没有半个小时,小助理匆匆地敲门进来:“林总,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黄教授也没干什么,只是打量着办公楼和里面的办公环境,和靳氏做对比时不经意地提前他那侄女是未来的靳太太。
林一出去的时候,黄教授已经谈到了程诺在F大的学习成绩。
“黄教授,我们去里面说话。”
不请不行,再多待一会,程诺是真的没隐私可言了。
林一和他也没什么好谈的,他是技术出身,讲究效率和质量,黄教授则是文人墨客,三寸不烂之舌,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最后还是林一送了几张消费卡才把人打发。
临走时,黄教授还有些不平:“小林啊,我跟你讲,程诺是额头碰到天花板了遇到小靳总,不然以她的身世,也就找个万儿八千的工薪阶级,哪能像这样享福,不还是挂了我们黄家的名?”
林一知道他是想不明白了,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他是听不惯黄教授的语气,忍着不悦送到门口砰的一声合上玻璃门,把他用过的茶杯扔进垃圾桶。
黄教授这话也不是只和林一说,他在沪城的高校任教二十多年,京城里既有同僚也有朋友,待这几天,他把能拜访的都去见了一遍,每次都要引到靳言身上,每次又要以程诺沾了他的光而结尾。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靳总裁耳朵里,当着靳山的面,他点了点桌子:“黄家人不聪明,但好歹地位拿得出手,你选的这是什么?演员是最上不了台面的,玩玩可以,进门不行。”
两个儿子都要结婚,这是好事,只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靳言家那个,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的,程诺除了干净和没坏心,到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他管不住靳言,他要真娶家里人根本没法子。
但靳山眼里这个演员却是怎么都不行了。
“她上不了台面,我上得了吗?我还是个私生子,论出身谁又高贵得过谁?”
一把刀子插在靳远勤的心口,靳言就在不远处推着老爷子散步,感受到了左前方传来了两道视线,就知道那两人也在吵架。
“爷爷,您说咱们靳家人也是奇怪。”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要刺激、要激情。
“您当时要是能忍住,把那个小歌星送走,奶奶也不至于回娘家搬救兵时被对家解决了;我父亲也是,好不容易娶到了心上人,却不好好珍惜,硬是把她折磨成了精神病,让她自己选择了了结。”
这不仅是夫妻之间的矛盾,也是父与子之间的心结。
靳远勤这一生都在和老爷子做抗争,尤其是老太太死后,老爷子在男女□□上更是没了顾及,私生子一大堆,个个得到的宠爱都远甚于他。
靳言和靳远勤的心结更多的是来自老爷子和南疆的灌输,实话说,靳远勤根本没参与过他的成长,没有益处,但也没有造成伤害。
两人在公事上可以是很好的搭档,但私下相处则是如同陌生人。
“男子汉………要……感情……做什么?”
老爷子的大半张脸都僵住,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语闭后粗喘着气,嘴角沾着液体。
王妈妈适时地递上一块毛巾,靳言接过,弯腰替老人家擦了起来。
靳言和老爷子一起度过十年,从五岁到十五岁这其间,老爷子几乎是每天都拿着戒尺教导他,小时候练字,大了将公司管理。
靳言十二岁时就被老爷子扔进了自家公司的锻炼,老爷子培养他除了是培养接班人,另一方面是为了恶心靳远勤。
他的好儿子几乎是把他一脚从公司踹了出去,他的核心骨干、员工也都被一步步地清除,更别说他和外面女人所生的孩子。
靳言一进公司就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其中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总部销售部的王经理,靳言走到今天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