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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1 / 3)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别扭的,他有时也会可怜奚伯彦,可怜他小小年纪也被太后灭了族,接来当个傀儡皇帝也就罢了,还让他活的像条狗,而他是条狗的狗,这么一想他更可悲,越发想偷看奚伯彦心中呵护着的那轮月亮。

只是看着她上一秒笑意盈盈的关心奚伯彦有没有吃饱,长胖了没有,下一秒又在奚伯彦矫情的拒绝跑开后,将递到过他跟前的所有糕点打翻在地,朝着身边婆子哭闹,不要再来看那蛆虫蝼蚁时,他释怀了,看吧,世上的人都一样,无论高低贵贱,残缺不残缺,猜忌,谎言,设计与背叛是永恒不变的,没人能是完人,他只是比他们早了些时候。

他的明月不过是面镜子,且还是面照不得人的镜子。

他知道,但拥有皇帝身份的奚伯彦不知道,他不会说也不能说,只要有那抹奚伯彦够不着的光,他才会带着他往上爬啊。

接下来的日日夜夜,他更加勤勤恳恳照顾着奚伯彦,甚至还会替他们打掩护,看门,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背叛奚伯彦时,奚伯彦会那样的不可置信与痛苦,年少时青春懵懂的无知,带着点的小确幸是他那时唯一的光,支撑着他从恶狱爬出来,结果到头来全是太后一手安排的,他成了彻头彻尾的丧家之犬,那样的奚伯彦怎会甘心?他不会甘心的,他了解他,他一直都很了解他。

那时的奚伯彦没有现在偏执,阴鸷,他的东西别人还能碰,但前提是要他点头,他还喜欢给所有东西圈定好范围,从前柔贵妃捧在他掌上,他踩在他脚下,如今的佳媃娘娘挂在了他的眉头上。

相信他,奚伯彦的心里只会有他自己,谁也接近不了,因为在他成为他的“好跟班”后,他从宫里的老人那儿打听过他。

宫里的老人可怜他,却也只是可怜,嘴上讲到他之前被分配到这里的宫女,太监骗过,好点的让他喝些辣椒水,辣坏他的嗓子,让他夜里哭不出来,不好的就是泔水,泻药。

就连从进宫开始就陪在他身边,不算亲近的但也没害过他的老太监,也为了出去老死后有件体面点的寿衣穿,半夜拿剪刀要杀了他,用来取悦太后换取点钱银。

可太后即使再想让奚伯彦去死,国也不能无国君,她要的是名正言顺,戳开他肚腹的老太监在他眼前五马分尸了,很长一段时间奚伯彦都是沉默寡言的,直到有一天,他先后用杀他的剪刀杀了两个太监,身边人才一哄而散不敢再招惹他,至此他发现了个得以喘息的好方法,那就是杀人,为此他专门从宫外弄来了吃肉的鱼,放在宫里的偏僻池塘里养着,太后知道此事,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德行有亏,太后乐见其成。

许是人杀多了,宜子期发现他梦里惊厥时也会杀人,曾经他就差点杀了他,好在他命不该绝,事后为了完成大计,不互相猜忌,奚伯彦将那把剪刀扔进了鱼塘。

所以他从不留寝,不管是柔贵妃还是佳媃娘娘,晚上他只会睡在他自己床铺上,所以宜子期一度觉得,后宫没什么人同他的防备和猜忌有关,他无法相信别人。

再稍微大点后,奚伯彦偶尔也会问他,当时砸他时怎么不躲,他的回答十分本分,只道:“主子是皇上。”他告诉他,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皇上是天,皇上是地,皇上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那时的他将自己所有的愤恨,不满都丢给了奚伯彦,后来他们大计的转折点在遇到了个叫安铭的小太监身上。

那时安铭比他俩都要小,由于得罪了贵人被罚跪,淋了一夜的冬雨,引发高烧没及时医救,落下了病根,话说的不大利索,因此总被人欺负,贵人跟前至此更是不能去,只能分到又脏又累的活儿。

那是个下雪的天,安铭外出倒泔水,被一堆看不惯他的太监堵住了,人被强逼着去吃那所谓存放了好几天的贵人的泔水,不听从就是踹打,太监的心里苦,精神上更是病态,打起人来专挑□□踢,痛不欲生的他被按进了泔水里,疼痛令他无法不张开嘴,就在他以为要撑死在泔水里时,由于幽会而晚归的奚伯彦在凄静的宫门口撞见了这一幕。

孬好还忌惮着他的皇上身份,加之长大了点后,他的身材越发健拔,又有喜欢杀太监喂鱼的传言,那群欺凌安铭的小太监见状,霎时做鸟兽态散了开,安铭因此得救。

奚伯彦没觉得什么,就是当时他的心情还不错,也没想救他,是别人见他就跑,事后这件事他就给忘了,他甚至连那个太监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掉头就走了。

可安铭忘不掉,已没了活下去希望的安铭将奚伯彦当成了那时他唯一的光,记着并因无法报答他而忏悔着。

直至有天,奚伯彦得知他的那抹“月光”正在被议亲,心里那道盘旋不去的阴鸷才彻底爆发,那是他的东西,只要是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也还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能碰,那是他长期养成的习惯,不会护食就得饿死。

他下定决心提前了他们的“大计”,但中间缺少了个不谙世事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清白身份,这时还一心想着报恩的安铭撞了上来,不成功便成仁,那样的苦难他再也不想忍受了,以前是没希望硬熬,现在是有丝希望,但可能需要他的命换,他没有拒绝,毅然踏上了他们这艘没有舵的破船。

计划很简单,只需要他在宴会上不小心打翻茶水,慌乱间掀开奚伯彦的衣袍就行,他问他就这么简单吗?奚伯彦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这么句话,他做了,也成功的完成了,并在今后日日夜夜毫无盼头的严刑拷打下,他依然守着就这么简单这句话,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认。

被无辜掀开衣袍的皇上,身上是那样的污糟不堪,难平的沟壑,不同于他光鲜亮丽的脸,冻疮满附的流脓场景,吐了不少个王公贵胄。

他们要脸,这天下只要还需要他这个皇帝做傀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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